羽王府的护卫自然不会说那一晚自己正准备砍死墨子柒。
更何况,如今景王府的郡主到来,他更不能让羽王府的世子蒙羞,不能让世子宠妾在这个小小的梅城被捉,因此见到墨子柒向自己问话,便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副难看的笑容。
“那晚,我在世子夫人歇息的住处守门。”
“有谁能够作证?”墨子柒笑了,这让护卫的心里有些发慌。
“夫人可以作证!”
墨子柒听到面前护卫这番回答,心知他是不打算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因此目光扫过世子宠妾面色愠怒的模样,顿了片刻便再次朝着护卫问道。
“县衙在三位渔民被屠戮之后,立即封锁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天?”
“因为,在下每天都守在夫人身旁!”
“呦!没看出来,您还挺敬业。”墨子柒见护卫难缠,深深的吐了口气,随即趁人不注意将手心的汗渍擦干,伸出手来遥遥指着围观群众外侧。
“劳烦各位让条道路,这位证人因为一场大战,致使身体受到严重创伤,因此走上邢台颇有不便,不过他在不久之前曾与杀手有过交锋,那晚在场的人,应该有不少人见过他。”
不用多说,最后一位证人正是包子丞,而他此时也才刚赶到刑场,被邢牢头搀扶着,站在人群的外围不断的摇着手,许是期望墨子柒能够看到自己。
墨子柒当然不会忘记他,在场的围观群众自然也不会忘记他。
特别是那晚房屋被毁的人,见到这个熟悉的胖子,气得牙根直痒痒。
当然,再次见到包子丞,羽王府的护卫心中也惊骇,因为他想不通,浑身被扎成蜂窝,这个胖子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墨子柒站在邢台上,俯视着台下的师弟道,随后他便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然,如今的包子丞不傻,他不会说自己被人扎成马蜂窝,更不会说杀手将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否则势必会有成群的江湖人与官员盯上自己。
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便是这个道理......
“启禀郡...墨姑娘,才刚证人所言属实,战斗现场确实有大范围的破坏痕迹。”
曾经前往现场观察的衙役站出来证明了包子丞的陈述,这使得在场众人又继续交头接耳起来,而墨子柒见到此状,又再次复述道。
“之前有证据说明了,杨家灭门一案与江畔渔民被杀一案的杀手是同一个人。”
“并且此人精通刀法,在梅城巷中曾与包子丞有过一战,过程中损坏房屋十三所,道路三条,摊位十余座。”
“另外,还有一个磨盘......”
“磨盘?不知这磨盘为何会被单独提出来说明?”场内围观群众有不少人道出了心中的异议,墨子柒听后笑了笑,回头瞧着面色逐渐阴沉的羽王府护卫继续道。
“县衙在清单中,明确标明了那晚战斗损坏了一个磨盘,并且看战斗痕迹,是某人将另一人击飞,才将磨盘撞倒。”
“通常,人的身体被一件东西以重力撞到,身上势必会留下淤青,并且淤青的痕迹与撞击物体相同。”墨子柒话落,盯着羽王府的护卫勾了勾手指继续道。
“不知...这位兄台,可敢将衣物褪去,让在场的众人了解事情的真相呢?”
毫无疑问,物证永远比人证更可靠,饶是护卫再怎么善于狡辩,也无法辩解身上淤青的来源,因为只要将现场受损的磨盘拿来,一切谎言势必不攻自破!
“喂!扒开衣服,让大家伙瞧瞧,看你是不是灭掉杨家和杀掉三个渔民的凶手!”
邢台之下,围观群众不再对墨子柒抱有质疑态度,反倒是盯着羽王府的护卫叫嚷,甚至暗中沈家的人已经将腰间的刀松开,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次的案子被墨子柒破了。
谁都没想到,这种堪称铁证如山的案子,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破了......
罗筱雪盯着墨子柒的背影,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似是觉得不枉此行,而暗中同样派遣了部下缓步朝着羽王府护卫及世子宠妾开始靠拢,看模样似是准备将二人扣押,以便压送至景王府听候发落。
“呵呵,想看我身上有没有淤青?好啊,那你们看便是......”
异变再起,羽王府的护卫在沉默了半晌后,见到景王府的人企图包围自己,随即便站起身子,将护甲弃在地上,随着一声闷响传来,使得在场众人又忍不住一怔。
难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他?
墨子柒也确实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反复琢磨自己应该没有遗漏的同时,却见羽王府护卫边脱衣物,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而其他人似乎都极为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便并未将关注点放在墨子柒的身上。
但是当最后一件内衬落在地上时,在场的众人却分明看见,那护卫的腰间有一块紫红色的印记,想必正是之前墨子柒所说的淤青。
那么,他为什么要装作自己不是犯人的脱掉衣物呢?
想到此处,包括罗筱雪在场的众人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还不等提醒墨子柒赶紧离开,便瞧见那护卫从身旁衙役的腰间抽出横刀,径直朝着身前一丈余远的墨子柒冲来,速度之快,便是连罗筱雪周围的几位高手都未看清!
糟糕!这人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说时迟那时快,沈云楼见状本想起身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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