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洲冒着炎炎烈日等了半天,终于煅烧完毕,冷却下来,不一会儿,祝家人将那些东西挖出来,一看顿时大喜!
这些水泥呈现深灰色,十分细腻,颜色偏黑。
几乎与后世的水泥无二了,众人见他如此高兴,都有些不解,铁牛,祝融还有严鹏都是如此,就连好不容易空闲一天,来后山看他的阿娇也是。
“王爷,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阿娇不解的问。
李星洲拍拍手上的灰尘:“有了这些东西,我可以用砖块把楼盖上十层高,而且纹丝不动。”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惊呆了。
“这.....真的假的,十层高的砖块楼,那.....那岂不是要十余丈高!”祝融捂着额头,似乎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阿娇一边细致的用湿手帕为他擦手,一边道:“那岂不是可以住到天上去.....”
“哈哈哈.....”李星洲笑着伸手要去揉她的小脑袋,阿娇连忙退开半步,娇羞道:“脏,王爷等我帮你擦好手......”
李星洲一边笑着一边叫人搬来石块,细沙,然后开始搅拌起来,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砌了一道及腰高的矮墙,不同之前,这次李星洲让人挖了地基。
众人也慢慢看明白:“王爷,这东西和沥灰一样的用法?”
李星洲点头:“差不多,不过可比沥灰厉害太多。等它干下来,你们就知道效果。”
下午,李星洲带着阿娇还有秋儿、月儿吃过饭,然后在小院中吃着冰淇淋,避暑说故事。
可到快天黑时却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没有前几天下得大,小院荷塘里都是溅起的密集水花,他找了辆马车出门,亲自去珍宝阁接诗语。
诗语在后堂中见他来,嗔怪他来干嘛。
李星洲嘿嘿一笑,诗语有些害羞,为他理了理衣领,然后又说起一天的趣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之间已经不知不觉养成这样的默契。
“有时候我觉得做生意或许能改变一个地方,一个国家。”一边走着,诗语突然对他道。
李星洲诧异:“为什么这么想?”
“你想啊,若是我们手上有他们非常想买的东西,比如将军酿,辽人、女真人和西夏人都抢着买,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便是再贵也要买。
这样一来,他们就必须学着我们说话,用我们的度量。
上次有个辽国的商人和我们吃饭,他说汉话很别扭,我问他学了多久汉话,他说才学一个月。
我很惊讶,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学?
他说如果他不会汉话,那些卖将军酿的景国商人都不跟他做生意,想买将军酿的商人辽国有很多,会汉话的却很少,所以谁会汉话就能赚钱。”诗语慢慢说着,像是说一个故事。
李星洲为她撑着伞,两人进入马车,诗语又接着说。
“他说很佩服景国人,要是生在景国多好,这样一来他就不用那么麻烦也能赚钱。”诗语说到这笑起来。
“我在想,若是王府有更多别人都没得卖,又非常想买的东西,然后把它卖到辽国,西夏,大理,白夷,甚至乘船渡海北上,卖给女真人,高丽,或者倭国,会不水越来越多人学着说汉话,也想成景人呢?”
诗语笑着说,说完见李星洲呆呆看着她,哼了一声道:“哼,在你这样的大聪明人看来,我这不过是不能登堂入室的浅薄之见吧.....”
李星洲是被她一番言论震惊了,搂住她的肩膀:“我的天老爷,你可一点都不浅,甚至比很多人想得都要深太多了!”
“你别骗人,若想安慰我大可不必,本姑娘可不是娇滴滴受不得说的小女子。”
“当然不是,这话说到了根本上,在我看来人世权力有三种,兵、言、利。
兵者就是武力,武力的统治最为容易,但也难以持久,因为兵锋本就是双刃剑,伤人伤己。
言者政也,具体实施下来就是政治,大家共同认同一种论调,就会凝聚为一个统一政权,以言治国可以长久,但时间一久总会分歧。
所以唯利永存,利说白了就是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大家生来就为活下去,谁不想过得好一些,这本就没什么可以谴责的。所以以利治国是最长久的,你说到了根本上。”李星洲道。
“不过三者也不能分离,军事,政治,经济,相互依存,只有偏向哪一方的区别。”李星洲说着把诗语抱起来放在他大腿上,诗语听得入神,也任由他,没反抗。
“像辽国,就是偏重军事的国家,所以他们带甲百万,可因为不重视政治和经济,辽国必然是上下不合,心意不一的,下层百姓过得苦,没人会拼死拥护国家。”
“那我景国呢?”诗语入迷的问。
李星洲一笑:“景国更偏向政治,所以景国上下一心,政治出发点必然是令人认同的共同价值观,众多书生宣传教化之下,景国人虽武功不及辽,但若遇外敌,不管胜败多少,必然会力战到底。”
“可我说的是利,也就是你说的经济,却无一国为偏重,不是哄我开心是什么......”诗语白了他一眼。
“我还没说完。”李星洲笑着捏住她的小手:“辽国之所以重视军事,是因为强大的军队可以保证皇帝以上御下,威慑盘剥百姓。
景国之所以重视政治,是因为以言驭人,从而让百姓为皇家驱使。
站在各国皇家的角度去考虑,自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可若站在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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