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来到异界的第一个年居然然多事之秋,南方造反,关北战败,关北节度使被构陷,天子遇刺,安苏府疑似造反,一切都发生在这年中。
年初三后李业就开始忙碌起来,虽王府各项工程要到初七之后才能正常开工,而他被任差遣开元府听任,也是初七以后的事。
可魏朝仁向他请教的东西他不能视而不见,加之圣旨已经下来,他很快就要离京,李业只好连夜赶写,将一些适合军队的信任训练方法和要点编撰成册。
李业没当过兵,所以很多东西他不敢乱杜撰,更多是以心理学家的角度思考,然后给魏朝仁写下“信任背摔”“集体搬运圆木”“班组克服阻绝墙”等实用的信任训练和体能训练结合科目。
除去体能训练,还有日常喊口号等,这些东西是潜移默化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构建。
初五,魏朝仁还有魏家姐弟,加之他们的家仆就要离京。
几人虽恋恋不舍但也没办法,正如之前李业用来说通何昭的理由一样,京都到关北路太远,节度使如不早日出发,待到开春如北方有异动要出大事。
魏朝仁对李业更多的是感恩,毕竟是救命之恩。而魏家姐弟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临走前李业给他们装了一坛十斤高度酒,并非勾兑过的,而是那最初一坛,接近酒精的纯度。
并且嘱咐他们不要用来喝,也要远离火源,若受了伤就用来清洗,可以避免发烧,若发烧了可以把酒精涂在额头和太阳穴等部位,这东西关键时候能够救命。
毕竟关北那种地方,即使没大仗,隔三差五也有冲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
两人点头,然后依依不舍告别,一再跟他说,若有机会去关北找他们,他们只怕再难有机会南下了。
临走时,魏朝仁将腰间的玉送给李业,并说“以此为信”,看来他那天不是酒后之言,而是真有这样的打算,这让李业很感动,如果真到他说的那种程度,收留李业可就是对抗朝廷,结果魏朝仁还是义无反顾,血性之人重信义,果然一点不假。
李业却哈哈大笑,忍不住拍拍魏朝仁的肩膀:“魏叔你放心,我李某就是再差也混不到那种地步,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业自有李业的骄傲,这种骄傲不是他们能懂的,那是一种强大而坚韧的自信,并非因为他是现代人,这并没什么好骄傲的,而是因为他的知识。
知识改变命运,知识塑造未来,虽然是混黑社会的,但李业一直相信。
李业和严申将他们送到城外,魏家一家人终究依依不舍走了,车马消失在官道尽头,给李业留下的是魏雨白的一把短剑、魏朝仁的挂玉。
而另外一边宫里也来了圣旨,着调季春生出任武德使。
当时季春生久跪在王府前院半天不接旨,那传旨太监已经喊了好几声“季春生接旨”,李业见传旨太监脸色都变了,上前替他接下。
之后季春生就一直喝闷酒,不说话,大家也都不敢跟他说话......
李业知道他不想走,季春生就像一个靠得住的叔叔,是救过他命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可不接就是抗旨,抗旨是死罪。
下午,李业让月儿替他写了谢恩表,然后交。
季春生坐在王府门槛上不说话,僵持许久还是接了。
他一接李业却感觉心中一疼,季春生是为了他才接的。这时李业才发现自己到底多么无力,心中有火气,但作为常年身居高位的人,那条界限他明白,平时可以不服,可跨过去就是跟皇帝作对,他目前没这样的资本。
他之前一直以前世的思维来考虑着事情,直到遇到强势的皇帝之后他才看清楚自己一直以来到底错在哪。
错在他还是没透彻的适应和融入这个时代,说到底这是个人治的时代。
他总有着后世的思维,想着建立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依靠自己的资本和财力就可以高枕无忧,可皇帝的强势让他彻底醒悟。
这不是后世,后世是法制社会,司法体制有强硬保障手段,大局面上,国家能保护个人财产不以人为意志为转移,所以无论如何作大,在法制社会中只要不被发现触犯法律,都可以享有个人财产。
就如很多商业帝国,它们的体量和财富让不知多少人嫉妒觊觎,自身又没有强硬的武装力量,可却依旧安全。
在这个时代不行,上位者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摧毁这种没有武力和地位保护的商业帝国,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会讲什么法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业彻底明白过来,这个时代太过残酷,比后世不知残酷多少。
他不准备坐以待毙,说到底,皇室权力由什么维持?军队!没错,权力交错纵横,错综复杂,可在这样的时代,军队就是权力的根本。
必须手握军队!
李业站在二楼回廊,倚着栏杆,看着京城一片热闹景象,心中默默想着。
人是健忘的动物,大家早就忘记几天前的阴霾,重新活跃起来。这是好事,不然人生短短数十年,要有多少愁绪堪忧。
月儿欢快像只蝴蝶,在屋里蹦蹦跳跳,唱李业教她的新歌曲《两只老虎》,声音清脆动听,月儿则拿着鹅毛笔在研究三角函数。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个天才,才开始学三角函数就说这或许可以用来算出那个恒定不变的加速度。李业真被她惊到了,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悟性吧,所以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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