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秀善听完也是心头一震。
幸存者?
他们不止一次想过和讨论过这样的问题——万一遭遇幸存者,应该如何面对?
但大多数时候的结论并不乐观,而且这也不取决于他们,在小屋的平台上。
蜘蛛早已经爬上了椰子树,进行高空侦察。
大概二十余人,此时此刻就在西侧密林,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卫少禹两人的小屋,距离不过二三十米。
“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卫少禹高喊一声,手中的长弓往起端了端。
片刻之后,密林中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
大片的灌木被压倒排开,足有二十之众的一群人陆续走了出来。
卫少禹警惕的打量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全部都在打量卫少禹两人。
不同肤色,不同年纪,不同性别,卫少禹两人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
细数一下竟有二十五个人,其中黄种人和白人各有十来个,剩下的几个是黑人。
无一例外的,他们身上都是满身泥土,衣服破烂,须发蓬乱,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狼狈。
不过有些人身上还背着背包,大概有六七个,看来里面是些物资。
甚至其中有四五个伤员,有两个较重的还在不停地咳嗽,需要人搀扶。
而这群人也隐隐分为了两波,其中一波是四个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华人大叔,带着与他有几分神似的十五六岁小女孩,估计是他女儿,他们身后一男一女,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看面貌相似度是血亲,但应该不是华人,而像是泰越那边的人。
至于另外一拨人人数众多,四五个女性,其他都是男性。
当卫少禹扫过这群人里其中一个重伤员的时候,卫少禹只觉得大脑轰鸣,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那个重伤员是个二十五六的华夏男子,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频频咳嗽,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翻着皮肉。
而此时扶着他的,是一个华夏女孩,高高的马尾,曼妙的身材,眉眼如画间,一团英气顾盼流转,一双大眼睛神采奕奕,打量起人来给人一种“此女泼辣,生人勿进”的感觉,此时她也正侧目瞪着卫少禹,眼眶似乎有些发红,见卫少禹看向她,美眸向下一转,偏过了头。
白小月!!
卫少禹的前女友,热恋三年,不辞而别。
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身在美国,甚至从来没有给过卫少禹一句解释。
卫少禹倒是听说过她们家里好像是什么武馆,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武术家族吧。
但是这是现代不是古代,卫少禹始终感觉他们家应该就是和骗人挂钩的,打着什么古武术的幌子到处骗钱,否则又怎么会移居美国,而不在中国待着呢?是不是混不下去了?
当时的卫少禹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卫少禹当时可以说是肝肠寸断,也恨极了白小月。
但是时间流逝,恨总归是爱来的,卫少禹不知道在多少个夜晚默默哭醒,也就是到了这段时间,自己才刚刚打算走出这段阴影,而且现在心里开始有了权秀善,卫少禹已经准备翻篇了!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
这个女人竟然又出现了!!
见卫少禹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神情极为异样,人多的这一波其中一个高个子金发白人露出一个自认为魅力十足的微笑,向前迈了两步,用英语说道:
“嘿,老兄,你的火气有点大,介意我借个火吗?”
说着话他从上衣兜里缓缓抽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双手摊开示意无害,往篝火前凑了凑,蹲下身点着烟,狠狠的猛吸了一口,满脸舒爽的闭了闭眼睛,露出了一抹令人生厌的笑容,活像个久未尝毒的瘾君子。
卫少禹的英语也还行,但是发音和韩语一样蹩脚,可能天生就不是说这种鸟语的料。
此刻见他站出来,而且能拿出香烟这种消耗资源,起码他在这群人里是很有分量的。
“迪克!这里是处避风的好地方,我们应该在这里扎营。”
身后另一个稍有些胖的白人,冲抽烟的人喊了一句,随后一指宽敞的沙滩,将众人目光引到了那里。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片沙滩是好地方。
“如果我们想在这里扎营,起码要问问这里的领主大人,毕竟人家还拿着弓呢,对吗伙计??”
迪克邪魅一笑,最后两句自然是冲卫少禹问的,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
“请便。”
卫少禹暗中冷笑一声,浑不在意,他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只有像权秀善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像这种把一切都写在脸上的家伙,都是不折不扣的蠢货。
这沙滩哪有什么卫少禹的地盘,只要人家没碍自己的事,卫少禹也无权干涉他们在哪里驻扎。
“谢了,你老婆很性感。”
迪克吸了一口烟,起身往沙滩走去,还不忘回头用手指了指权秀善,冲她明目张胆的抛了个飞眼。
卫少禹分不清他是真缺心眼还是试图引起冲突,然后明目张胆的掠夺一下自己,但显然都不高明,卫少禹根本不给他机会,不理他,权秀善更是眼角都不瞥他一眼,权当没看见。
人多的这一波浩浩荡荡的跟着迪克和那胖子向沙滩走去,白小月也扶着她哥哥白木云,亦步亦趋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偶尔回头看一眼卫少禹,见卫少禹也在看她,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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