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依依脸庞一红,脸色羞赧。
虽然她有些疑惑萧逸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显然会是句甜蜜之言。
萧逸抬起头,再度看了眼苍穹,眯了眯眼,“天君,还有天源地境。”
萧逸脸上,再无阴寒之色,唯余冷漠。
对于四大天君能从天葬中逃生,萧逸有些意外,却又不怎么意外。
天葬虽强,可他毕竟只有君境三重修为。
天葬的威力,并不直接取决于修为,但却与之挂钩。
因为构成天葬威力的,乃是完整武道。
而修为,便代表了完整武道的数量。
他终归只有十万条完整武道,而标志武道则只有杀戮、寂风、斩星三条。
倒是他的武道知识、剑道知识极多。
如当年剑帝碑盛事内所参悟,如各种机缘中所得的武道传承等等。
当然,与此同时的天君战力,非是等闲。
而且还是足足四大天君联手。
他们能活到今日,其战斗本事,一身手段,都远非正常武者可比拟。
即便不算龙炎和寿元法则,他们也会是最强的无敌君境。
远古之后最强者,自非虚言。
“罢了。”萧逸微微摇头,收回了目光。
虽未能击杀这四天君,但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想做的,是击杀四天君,一劳永逸,再无此威胁,哪怕付出一身所有修为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而今,虽未击杀,但四大天君,恐怕万年之内休想再离开天源地境出来蹦哒了。
这一点,萧逸不会看错,也无比确定。
自上一次东海之战时他便发现了,寿元法则,并不能恢复所有伤势。
今日四大天君初现身时,他明显能感知到,除却无上天君乃是全盛状态外,其余古元天君、北隐天君、无黑天君三大天君皆是负伤状态。
当初在东海上,魔刹神枪所造成的魔道力量伤势,三大天君至今未能恢复。
而刚才天葬之内所造成的伤势就更不用说了。
两大天君断臂,一个虽臂未断,却也废,寿元法则加诸他们身上,根本无用,或许说恢复效果近乎微乎其微。
大自在剑道所伤,寿元法则亦无用。
按他们逃遁时的一身重伤,万年内休想恢复。
若受的伤势过多过重,天君,也会陨落。
而万年后,萧逸还需惧他们?
至此,天源地境八天君,四昏迷,四重伤近无战力!
目的,算是达到了。
萧逸收回了目光。
踏…此时,不远处,一声轻微的失神脚步声。
萧逸循声看去,皱了皱眉。
水凝寒亦步亦趋,以往明亮的美眸,而今已彻底无神,仿佛眼中失却了一切光彩。
亦步亦趋,一步步走着,脸色苍白,却也泛着平静。
哗…
远方。
瀚海囚龙阵上的水祖道印悄然无力跌落,大阵瞬消,剑姬前辈脱困而出。
堂堂水祖道印,天海神兵,就这般仿佛被遗弃了般跌落地面,水凝寒却未看一眼。
自北隐无为身死后,水凝寒便陷入了呆滞与失神中,至此此时方有脚步动弹,一步步,走向北隐无为的尸体。
每一步,尽皆很轻,轻得宛若空气。
水凝寒身上,早无战意,也早无气势,同样轻得如若飘零落叶。
萧逸皱着眉。
水凝寒,并无意料中的因北隐无为之身死而疯狂、暴走。
有的,竟是只余平静中的失神。
轻淡无力的脚步,终归走到北隐无为的尸体前。
那盈盈身姿,就这般伏在北隐无为尸体胸膛上,身落无音,如若一片飘叶落下。
或许,她想再感受一番属于北隐无为胸膛上的温暖?
只可惜,那,已然是具冰冷的尸体。
冰鸾剑一剑穿喉,北隐无为不仅身死,其内血液、骨骼、五脏六腑也早便在冰鸾剑的极致寒冷中冰封,而后化作冰屑。
“公子。”水凝寒喃喃自语一声,失神的眼眸中,滑落一滴泪水,滴落北隐无为的胸膛。
那是滴热泪。
却,也在接触到这具冰冷的尸体上时,瞬间冰封,化作冰泪。
“呵。”水凝寒看着那滴冰泪,淡笑一声。
那,似是自嘲。
似是,她早便知道,一如以往,她从来无法温暖这个男子的胸膛半分;一如今日,她的热泪,也只触碰到这个男子的尸体便瞬间化作冰泪。
水凝寒,再不看那冰凉半分,只静静地脑袋伏在北隐无为胸膛上,无惧冰冷,静静地,静静地…
静静地伏着,静静地…生机悄然消散!
在那冰冷中,至生机全无;在那冰冷中,连同自己的微热,也一并消散。
萧逸皱着眉,“自断心脉,自毁灵识。”
或许,即便她以往总是满嘴黑白颠倒,是非扭曲,总是一口一句其父其母不公惨死…
但,她做的,其实一直都仅仅是为了这个男子…别无其它!
一个是八千万年底蕴孕育,一个是八百万年底蕴孕育。
他们本该在辉煌中诞生,生而拥逆天天赋,生而有天地相助,本该在这片天地中光芒万丈…却,偏偏选择了一条在黑暗中谋划,自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中,得意洋洋玩弄天地生灵的黑暗之路。
两个近乎有着同样命运的婴儿,在相遇中一拍即合,自以为乃是命运中的相遇;却万万想不到,命运的交织,带出的是今日这一场悲哀。
萧逸微微摇头,“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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