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厉害。”
水凝寒惊叹一声,“萧逸殿主虽不谙人心,但说到这料事如神,洞察秋毫,却让小女子远远自叹不如。”
“不错,我与公子孩童时便已认识。”
“真正让师尊为之叹为观止、惊为天人的,是当年尚且只孩童年纪的公子。”
“只是,师尊他并不知道公子那时便已雄心万丈。”
“而我,也早便在公子的吩咐下劝师尊带我回水光府,成为水光府府主名义上的女儿。”
“也是那时起,准备,已然开始。”
“当然,这一切师尊都不知道,师尊甚至只以为我只是与公子有着孩童般的玩闹情谊,也只以为我是耍孩童脾气要回水光府。”
“你错怪师尊了。”
萧逸冷笑。
当年天机总殿主与他说过,那个魂殿总殿主的属意者,非是魂殿总殿主的弟子,而是魂殿总殿主认为的‘忘年交’。
“是雄心万丈,还是一个‘老人精’?而且心狠手辣却极力伪装?”
“我从未怪魂殿总殿主,只是哀其一生希望竟放到你们二人身上,悲其遇到了你们二人。”
小小年纪,便有诸多算计,一个孩童便敢狠辣得无所不为,这二人是何等可怕?
是的,萧逸早便知晓北隐无为与水凝寒间有所关系,且绝对非比寻常。
不仅是当年天机总殿主的话,还有之后的诸多蛛丝马迹,水凝寒的暗中行事等诸多事宜。
若早有猜测这二人有干系的话,再加上那些蛛丝马迹,判断并确定下来并不难。
一如水凝寒许久前便说过的话,她和萧逸,其实从一开始便无缓和之机。
因为她知道,萧逸必杀北隐无为。
也如萧逸许久前便说过的,他必杀水凝寒。
因为他早便知道这二人的关系,他要杀北隐无为,水凝寒绝对会是其中阻碍。
谁站在水凝寒身边便是与他萧逸作对,不死不休…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谁站在北隐无为身边,便是他萧逸的必杀者。
只是,从无人知晓其中的意思。
但水凝寒,一直都很清楚。
“而若你指的是邪帝之事,那也再简单不过了。”
“我只是深知你水凝寒这般性子,怎可能会肯将多年准备,拱手让给邪帝。”
之前,他并无半分动作,也无出手阻止。
对比对付邪帝,他还是更宁愿对付北隐无为、水凝寒这二人。
一来这二人他本就要必杀,二来,他可没兴趣去对付一个真正的帝境,哪怕那只是一抹灵识且还未彻底降临。
帝境这个层次,拥有着太多的可能,太多的远超他而今想象的东西。
一旦有变,便是万劫不复。
而今顷刻,倒也好。
十万八千天邪阵,作为邪道最强大阵,一旦布下,定会沟通邪域,给予邪帝降临的机会。
这一点,即便是水凝寒都无法阻止。
那么水凝寒唯一的机会,便只有表面上装得力助邪帝,最后不敌,只能让邪帝亲自出手,以达到让邪帝虚弱的结果。
邪帝虚弱,且本就只是一抹灵识降临,加之大阵由水凝寒所布皆在她掌控之中;有此机会,她便可逼走邪帝灵识。
将这滔天大阵力量,本该用作给予邪帝降临的力量,悉数转嫁到一直在等待的北隐无为身上。
这一切,早就在水凝寒的算计中。
“厉害。”北隐无为眯着眼,“不愧是我一直看中的对手。”
萧逸冷笑,“可我从来没有将你二人视作对手。”
“我视作对手的,只有天源地境。”
“若非有天源地境庇护,你二人能活到今日?”
“一直只敢龟缩在暗处的北隐无为,还有满嘴妖言惑众向来自以为自信的你水凝寒,敢答一句能吗?”
北隐无为眉头紧皱。
水凝寒则霎时脸色阴冷,“那萧逸殿主你这种贼一般的心性,又算什么?”
“一路成长而来,处处靠抢…”
萧逸冷声打断,“若换了往日,这种只呈口舌的事,如东方芷之流,我懒得理会。”
“但不知为何,你二人,尤让我生厌。”
“贼?凭你二人也够格对我说三道四?”
“你…”水凝寒脸色难看。
“水儿,够了。”北隐无为轻笑,“将死之人,由他如何说。”
“胜者王败者寇,亘古不变之理。”
“今日胜的是我,足矣。”
北隐无为冷眼看着萧逸,“你越是迟迟不出手,我越是知晓你而今底气不足。”
“接连激战,我敢断言你而今再无半条灵脉、半块灵石可用作你支撑爆发战力。”
“即便拿得出,你这副肉身也再难承受。”
“你而今,战力弱,身上也有伤势,名副其实的虚弱之时。”
“你阻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敛此次莫大机缘,十万八千天邪阵力量于一身,彻底冲破帝境。”
萧逸眯了眯眼,“君境六重修为?”
“杀你二人,我如今战力足矣。”
“离,我来助你。”樱月公主一扬手中樱刃。
“不必了。”萧逸看了眼樱月公主,“你有伤在身,歇息即可。”
樱魂初花,乃是樱魂古树觉醒者一生唯一次的天地神物,用之,再无,除非等下一个觉醒者出现。
而今樱魂初花枯萎,作为觉醒者,她怎可能真的只些许反噬那么简单。
而今,邪帝之危已消缺,不必担心。
北隐无为想借十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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