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族地。
萧逸已然离去。
太上殿内。
东方太上盘膝打坐的身姿忽然颤了颤,苍老的眼眸,就此睁开。
“太上。”一旁,有一年轻族人同样打坐着,恭声问了一声。
能到太上殿内侍奉太上,这可是族内无数年前族人梦寐以求之事。
这位太上,哪怕是长老辈的年长族人都没几分机会得意觐见。
在东方家族人眼中,这位太上德高望重,修为参天,能侍奉在侧,听其传道授业,可是一份无上荣光。
当然,太上极为严厉,平日里不苟言笑,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故来此侍奉,可得七窍玲珑,出不得差池,惹不得太上蹙眉半分。
故,此时东方太上略微有半分身影动弹,一旁的年轻族人连忙反应过来,问了一声,看是否太上有所吩咐。
孰料,东方太上并未理会年轻族人,只是透过窗沿,看向远方。
“看来萧逸小友和淡然的一战,已经结束了。”东方太上喃喃自语。
他不知道少家主偏院内的战斗情况和胜负,但他能感知到东方家内,属于萧逸的气息已然远离。
“说好战罢会来老夫这太上殿一叙,而今,竟是半句招呼不打便走了。”东方太上微微摇头。
一旁族人察言观色,连忙出言道,“太上勿怒,那萧逸殿主出了名的狂傲无比,目中无人。”
“他不知好歹,不来见太上您,殊不知那不过是自己狂妄自大…”
“你错了。”东方太上冷冽打断。
“又是从何听来的谣言?”
“我东方家族人,怎可轻言断语、口不择言?”
“太上息怒。”年轻族人脸色一变,连忙低下头,聆听教诲。
东方太上凝望远方,“事了拂衣去,不喜攀太多的交情,看似孤僻,独来独往,实则,那才是真性情。”
“似极了老夫年轻之时,狂傲不羁,潇洒纵横。”
“很好。”东方太上已然想不出别的什么话语去形容这个让他无比满意的年轻人,只余这简单的‘很好’二字。
……
同一时间。
东方家,某处长老院落内。
“什么?”二长老眉头紧皱,“芷儿你说真的?”
东方芷点了点头,面露委屈之色,“芷儿所言,若有半句虚假,愿受族规惩治。”
那老妪闻言,脸色大怒,“太上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一个外人,要把我们东方家自己的小家伙驱逐出去?”
二长老皱眉道,“太上向来公正,从无偏颇,怎会…”
老妪怒声道,“芷儿和她夫君成婚没几年,而今回来本家,备了重礼,特去拜见。”
“太上不见也就罢了,竟还驱逐?竟还自己自降身份,亲自去迎一个八殿的小子?”
“我看太上他是越老越糊涂了。”
二长老脸色微变,呵斥一声,“不可妄言。”
“萧逸此子,乃八殿之主,论身份,太上亲自去见倒也不算自降身份。”
“只是,下令驱逐却是过分了…”二长老眉头紧皱。
东方芷脸色冰冷道,“怕是那萧逸小贼与东方太上说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话吧。”
“他向来见不得我和夫君好,此次知我二人来本家,他自是要来此搅破坏。”
一旁莫悠皱眉道,“芷儿,不得胡说。”
东方芷不满道,“我何时有胡说?”
“若非那萧逸小贼从中作梗,暗使算计,如今坐在黑魔殿总殿主之位上的你便是你了,何时轮到他萧逸小贼?”
东方芷看向二长老和那老妪,“世人皆知那萧逸小贼巧舌如簧,最是能颠倒黑白,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事多了去了。”
“不说以往,且说这些年,他自己带着那圣女跑了个无影无踪,乐得逍遥自在,却对八殿事宜不管不问。”
“自己玩忽职守,方致使中域大乱,邪修肆虐。”
“可后来呢?明明是自己失职无能,却为了将责任推个干净,生生将罪名扣到凝寒妹妹头上。”
“凝寒妹妹一介弱女子,何来的邪修驱使者?又有何本事能策划邪修祸乱中域?这般弥天大祸本不该有人信,却生生在萧逸小贼那张嘴中说得人人尽信。”
“寻了替罪羊也罢了,竟还要杀人灭口,屡次追杀凝寒妹妹。”
“凝寒妹妹为免连累族人,只好与水光府断绝关系,而今亡命天涯,不敢再踏中域。”
东方芷冷声道,“事实如何,大概一想便知。”
“这萧逸小贼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凶残狠辣,根本是铁证如山。”
那老妪微微点头,“那位水姑娘的事,我倒也有所耳闻。”
“传言中,和古境宗他们关系不错。”
“能与八宗之一交好,能得古境宗认可,想来也是个了不得的天骄。”
东方芷道,“何止是了不得,曾经的十八府第一天骄,世俗仅次我夫君之下。”
“就因为和那萧逸小贼有几分仇怨,便被逼得骨肉血亲分离,亡命天涯。”
“这小贼心胸之狭隘,可想而知。”
二长老面露恍然之色,“太上多年未出,不知此子狡猾心性,被此子花言巧语蛊惑之,倒也正常。”
一边,莫悠就此起身。
“悠,你做什么?”东方芷皱眉问道。
莫悠摇了摇头,脸色认真,“我萧逸师弟,不是这样的人。”
“东方家本家,我可以不入…”
那老妪却率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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