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水郡镇抚司的大牢从未如此拥挤,吵闹,喊冤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狗官,你们冤枉我,我没犯事凭什么抓我进来?”
“陆乾那狗贼呢?我要跟他拼命!”
“我是五品主簿,我娘是陛下奶妈,你们敢关我,你们死定啦啦啦啦!”
……
然而他们喊得再凶,守卫的镇海军将士仍旧不为所动。
这时,一道青衫人影走进来,龙行虎步,目光凌厉,一股惊人的威压气势从他身上散开,甚是慑人。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狗贼陆乾!”
忽然有人大呼一声,瞬间所有囚犯暴动起来,各种谩骂,诅咒从口中喷出。
牢里变得嘈杂不堪。
有人抓起脚下的鞋子,石头,死老鼠,甚至是粪便,狠狠扔向陆乾。
“闭嘴!”
陆乾身上青光一闪,口中吐出两个字。
嗡。
好似洪钟震鸣的巨响从他口中传出,一圈圈涟漪般的空间波纹以他为中心,传散开去。
剧烈狂风随之掀卷起来,将扔来的所有东西都吹飞回去。
所有囚犯都不禁捂着耳朵,眯着眼,面露痛苦之色,蹲在了地上。
不到十息的功夫,求饶的声音响起。
陆乾没理他们,又念了一盏茶时间的佛经,直到所有人都口吐白沫倒在牢房中,才缓缓停了下来。
“哼!他们的断头饭没了。”
陆乾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
这些家伙关在大牢里,那就绝对没有冤枉的,手上少说也有五六条人命,算下来,四大士族打死的下人家丁恐怕超过十万个!
“卑职领命!”
一旁的黑水郡镇抚司总捕头周腾暗暗心惊,拱手应是。
随后,二人走入到大牢深处,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一走进去,便见到了刑老道躺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喝酒,看起来甚是惬意。
在刑老道的前方,绑着四个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四个囚犯,浑身都是血污,伤痕,还扎着不少银针。
从身形来辨认,依稀可以认出他们正是蔡真卿四人。
一座烧红的铜炉,伸出一根铜管,递出一滴滴铁水流落到铜缸里边。
“老刑,给你一件礼物。”
陆乾目光在蔡真卿四人身上扫过,随手扔出神木蛊鼎。
“什么东西?”
刑老道回手一掏,下意识的接住神木蛊鼎。
随即,他双目瞪得滚圆,爆闪绿光,噌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无比激动道:“这这这……这是神兵蛊鼎?!”
“没错。”
陆乾点点头,笑道:“这蛊鼎是从蔡真卿四人家里抄出来的,最适合你用,就拿过来给你了。”
“哈哈哈哈,老陆,你真是天地第一大善人!”
刑老道如获至宝一般狂笑一声,喜不自胜,连忙钻到一旁,开始研究神木蛊鼎。
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好似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陆乾也没有打扰刑老道,走到一旁,拿起厚厚的一沓口供开始浏览起来,越看神色越是冰冷。
随后,他缩地成寸般一步闪到蔡真卿四人面前,随手从旁边铜缸里舀起一盆铁水泼了出去。
“啊啊啊!”
伴随着几声惨叫,蔡真卿四人身上冒出阵阵青烟,直接痛醒过来。
惊恐的目光,穿过散乱的头发落在陆乾身上。
等看清来人是陆乾之后,四人疯狂挣扎着,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他们似乎想要挣脱束缚,扑到陆乾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嘴中更是发出意义不明的怒吼,传达出三江五海也洗刷不尽的无边杀意,恨意。
陆乾面无表情的看着,右手伸出去,握住铜缸里的铜盆。
顿时,蔡真卿四人瞳孔一缩,肝胆一颤,脸上露出惊恐害怕的神色。
“有什么遗言可以交代的?”
陆乾神色淡漠,吐出一句话:“或者,有什么想吃的,我都可以给你们安排。这是最后一餐,希望你们能够吃得开心。”
岳镇恶双眼血红,喘着粗气,好似受伤的野兽,咬牙切齿道:“陆乾!你不用得意!你只不过是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老夫在黄泉之下等着你!”
“哦。那你慢慢等吧。你的断头饭也没了。”
陆乾冷冷吐出一句话,顺手泼了一盆铁水上去。
‘啊’的一声惨叫,岳镇恶浑身剧烈抽搐着,发出无比凄厉痛苦的声音,好似被摁在烙红的铜管上一般。
陆乾懒得看他,森寒目光一转,落到叶休身上,:“叶休,你喜欢玩弄**,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一个太监,屁股也烂了。你没有资格吃我的断头饭!”
“嗬嗬嗬!啐!”
叶休面目狰狞,直接啐了一口血水过来。
但回应他的是一盆子的铁水,直接从他头顶浇落,直烫得他浑身冒烟,血肉糜烂,彻底的不成人形。
等他奄奄一息,陆乾才堪堪停下手。
“李悦蓉,你这老黄瓜喜欢刷漆装嫩,还天天抓俊男少年当面首,采阳补阴维持自己的容貌。死在你手上的少年应该有八百多个,明天,你会坐着木驴游街,一直到刑场。”
陆乾神色冷漠,宛若阎罗判官。
“木……木驴?”
听到陆乾的话,李悦蓉瞳孔微微放大,恐惧浮现:“不!我不要坐木驴!陆乾,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要坐木驴!”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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