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距离京城有数百里之遥。
秦子墨与柳宁宇两人骑乘着上等宝马,有日行千里之能。
一路奔波,不出一日的时间便到了。
这个地方人杰地灵,处处都弥散着古香古韵的味道。
“老秦,那一位真的隐居在荆州吗?”
出了京都的城门,柳宁宇就一口一个老秦,完全没将秦子墨当成自己的上级。
不过也是,当初秦子墨和柳宁宇本就说好了是合作关系,不是成为秦子墨的属下。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
秦子墨和柳宁宇找了个地方落脚,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他们两人口中谈论的人是谁呢?
为何可以让秦子墨都必须要重视,亲自赶赴过来呢?
光是从这一点来看,隐居在荆州的这号人物不是凡俗之辈。
这时候,荆州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谈论君皇顾星辰罪己诏的事情了,可谓是惊呆了无数人,哗然一片。
自南玄国建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出了这档子事情,怎能不轰动天下呢?
罪己诏和广纳贤士的事情疯传南玄国的各个角落,掀起了一阵巨大的风暴。
许多本就怀才不遇的有志之士全都看到了出头的希望,不愿千百里奔赴京都,希望可以如愿。
要是以前的话,很多自命不凡的才子宁愿当个锄田农,也不肯为南玄国效力。
因为,南玄国的贪官污吏太多,如果不融入其中必定是死路一条,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现在不同了,南玄国大肆清理贪官无能之臣,君皇又自拟罪己诏。
这无不是表现出了皇朝的态度,足以感动天下才子。
“荆州这么大,咱们想找一个人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柳宁宇微微皱眉,饮了一杯浊酒。
“会找到他的。”
秦子墨沉吟道:“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咱们就开始寻访吧!”
“只能如此了。”
柳宁宇总觉得秦子墨藏了很多的心事,可惜却不好询问。
荆州,西北方向有一条街道,这儿是出了名的贫民窟。
西北街道的地面凹凸不平,房屋倒是多如牛毛,很多人都挤在一个房间里面休息,疲于生计。
没办法,这世道看起来虽然平静,其实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对于很多人来说,吃饱肚子都是一个巨大的难题,更别提寻求更好的生活了。
“老爹,给你饼。”
第二天,西北街道的一个角落,开着一家铁匠铺。
一个年仅六岁的男孩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烧饼,将饼小心翼翼的撕成了两半,递给了铁匠铺唯一的打铁人。
“你吃,老爹不饿。”
打铁人揉了揉男孩的脑袋,憨笑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宠溺之色。
男孩穿着缝缝补补的衣服,面容黝黑,看起来不胖不瘦。
倒是打铁匠年若四十有余,头上生出了许多的白头发,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破烂。
打铁匠的皮肤古黄色的,人看起来很精神。
“瘸子,我那把杀猪刀磨好了没有?”
此刻,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大步走到了铁匠铺的摊子边上,大声吆喝着。
“快了,今天下午你就可以来取。”
打铁匠大声回了一句。
“得嘞。”
肥头大耳的男子转身离开了。
为何要称呼打铁匠为瘸子呢?
因为打铁匠真的是一个瘸子,左腿使不上劲,走路一摇一晃,腿脚不利索。
打铁匠是一个单身汉,至于这个孩子是他六年前收养的,取名小铁。
六年前荆州闹旱灾,很多人都饿死了。
当时还是婴儿的小铁差点儿被人给生吃了,打铁匠看到后果断将小铁救了下来,辛辛苦苦的拉扯到了今天。
此时,西北街出现了一阵嘈杂之声。
“老爹,那些坏人又来了。”
小铁嘴里咬着烧饼,害怕的躲到了打铁匠的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望着前方。
“不怕,有老爹在。”
打铁匠将小铁护在身后,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只见有十来个大汉推推挤挤的冲到了铁匠铺,一个个生得凶神恶煞,将小铁给吓坏了。
周围的邻里乡亲和行人都不敢靠近,待在远处观望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们想做什么?”
打铁匠对着十来个流氓说道,眼眸中没有一丝胆怯之意。
“一个月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每月都要交保护费,谁也不例外。
现在时间到了,这条街就只剩下你个死瘸子没有交了。”
为首的是本地最有名的地痞流氓,名叫张六,听说他有亲戚在荆州当官,这才这么无法无天。
“我没有钱。”
打铁匠直接说道。
整条街的百姓都交了保护费,唯独剩下打铁匠这一家了。
只是,打铁匠一直不当回事,根本不打算交钱。
打铁匠还要抚养小铁长大,哪来的闲钱给流氓。
再说了,就算有也不能给,这样只会助长了违法者的嚣张气焰。
“没钱也得给,不然你这铁匠铺就别想开了。”
如果没把铁匠铺的保护费收到手,那他张六还怎么在这条街混迹呢?
以后要是有更多的人效仿,可就麻烦了。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官府找上门吗?”
打铁匠一直保持着平淡的神色。
“哈哈哈……”张六和一众流氓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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