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不决从容淡定地品着茶,一脸享受的表情。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错愕震惊地看着东门不决,心脏狂跳不止。
“你爹说得对,这长流山顶还真是相当舒服。”他看着墨凝香,微笑着赖洋洋地说道。“闻着清新的空气,品着长流山泉水泡的极品茶叶,沁人心脾,赛过神仙的生活,让人都不想下山呢。”
他完全无视化作血雾的拓宏,仿佛眼前血腥残暴的场面根本不存在一般,好似拓宏的湮灭跟他毫无关系。
仿佛长流山顶上还是云淡风轻、悠然自得的景象。
这样的东门不决,在。
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各位族长,请坐吧。”
东门不决摆出一副和颜悦色地模样,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然而。
众族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一个个人心惶惶。
他们看看瘫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洪楚源,又看看化作血雾烟消云散的拓宏,心中甚是忐忑。
因为他们猜不透东门不决的心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洪楚源或者下一个拓宏。
战战兢兢,心神不宁。
“咯咯咯——”
突然。
墨凝香却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笑靥如花,美艳无匹。
“你们这些个族长真是好生有趣。”
“在外一个个人模狗样,带着倨傲之气,是古族的人上之人,统领亿万。”
“可是在东门不决的面前,一个个却怂得跟狗一样,受其胁迫欺压威胁,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连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还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么一个小姑娘,真替你们害臊。”
她嘴角微扬,冷笑着说道,磷火般闪耀的双眸在众族长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咄咄逼人,轻蔑嘲讽。
大多数族长都自知理亏,心中有愧,纷纷避开了墨凝香的目光。
而钟离坤却面红耳赤,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勃然大怒。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胡话!”
墨凝香挑了挑眉,直盯盯地看着钟离坤。
“钟离族长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是在说胡话呢?莫不是被我说中,刺痛你的心了?”
“放你娘的狗屁!我……”
钟离坤面红筋暴,正要反驳。
却被墨凝香冷笑着打断。
“钟离族长这可不太像是一族之长,倒像是无能狂怒的废物,冲我一个小姑娘吼什么?“
“你……”
钟离坤被怼得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他怔怔地看着墨凝香,逐渐地地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墨沉的影子,又想起了以往自己被墨沉支配的恐惧,身体不禁猛地一颤。
天族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而地族和玄族则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剩余的其他各族又分为两个档次,又和地族、玄族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
可是墨沉的个人魅力为其赢得了不少的好感,所以其余各族的族长都愿意与墨沉交好。
而钟离坤不服墨沉,自然就和众族长疏远。
所以。
即使他看到洪楚源身受重伤,拓宏被诛杀之后,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无比的恐惧和害怕。
对于东门不决,他态度相当的复杂。
既想要巴结,可东门不决看他的眼神又像是看一条狗,自尊心让他没办法臣服于天族之下。
可是又害怕东门不决误会他勾结其他各族,拿他开刀,因此便战战兢兢,和各族族长保持着刻意的距离。
地族族长钟离坤感觉自己始终游离在族长大会之外。
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他也不想掺和,只想明哲保身。
而墨凝香的冷嘲热讽,一下激起了内心的委屈和狂躁。
那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过得太久,太憋屈,太无奈,被墨凝香戳穿之后一下失去了理智。
墨凝香看着钟离坤憋红的脸,却依旧不依不饶。
“我知道钟离族长不想选边站。既不想得罪东门不决,又不愿疏远我们这些小喽啰,因为你知道,在东门不决的眼里,你也不过是只蝼蚁。”
钟离坤的脸变成了猪肝一般的紫红,下颚剧烈的颤抖着。
震惊。
无奈。
愤怒。
恐惧。
憋屈。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的心里交织着,脑子里仿佛放烟花一般的炸响着。
墨凝香暗暗地深吸一口气。
她现在是孤注一掷了。
向钟离坤的突然嘲讽,并不是即兴的,而是有意而为之。
地族作为和玄族旗鼓相当的古族势力,虽然和天族还是有差距,但若是地族、玄族联手,再加上其他几个古族的支持,恐怕对付天族还能打个平手。
若是各自都孤军奋战,那只有被吞没的份儿。
因此。
她现在不停地激怒钟离坤,就是想调动起他内心对于东门不决的愤恨。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拨着钟离坤委屈无奈的神经。
一个庞然大物压在脑袋上,让他这个堂堂地族族长始终抬不起头来,这种窝囊的感觉也只有钟离坤能够明白。
“你若是想要臣服于东门不决,就趁早跪在他面前磕三百个头!不然的话,你们地族对于他来说,终究是不可小觑的威胁,就像是我们玄族一样。”
墨凝香像是看透了一切,字字珠玑。
所有的族长包括钟离坤在内,无一不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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