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头也很蛋疼——咦,似乎有哪些不对,自己蛋早就没了呀,但那种感觉却类似。
他之前之所以教这家伙葵花幻影身法,是因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契合的炉鼎,不想在自己夺舍之前炉鼎出任何意外。
但他没料到对方学葵花幻影竟然学得这么快,要知道葵花幻影分9层,第一层便足以在数名同级别修行者围攻下进退自如,哪怕面对高一两个等级的对手也不怕;如果修炼到第九层,哪怕是宗师都很难摸到他的衣角。
一般的人也要数月才能入门第一层,所以就算教给他,这几晚上功夫也顶多让他在家族大比上自保而已。
可这家伙实在太妖孽了,一下子就练到第一层了,甚至第二层,若是明天在擂台上使出来,虽然在明月城这个地方这身法被认出来的概率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泄露了自己行踪,那反而麻烦了。
所以他越想越不放心,还是在大比前过来警告一下。
看到对方傻眼的样子,他说道:“我再教你一个法门,稍微改一下元气运行的路线,这样就不容易被看出来了。”
祖安顿时大喜:“前辈你太厉害了,这么厉害的身法说改就能改。”心中却是在暗暗警惕,他的身法见不得人?
之前对方就警告过他不能泄露身法的名字,如今甚至还不放心,又过来特意修改一趟,这家伙到底是在躲避什么?
自己可得小心些,千万别被他给带到坑里去。
祖安在后院练改编版“葵花幻影”的时候,成守瓶正屁颠屁颠在各大赌坊逡巡,最后终于选中了一家,这家祖安输的赔率要高那么零点几。
“到时候姑爷知道我偷偷改了他的下注方案,他会不会打死我?”成守瓶忽然有些犹豫。
不过他转念一想,我这是贴心替姑爷考虑,免得他又输了比赛又输了钱,很多话他们这些当主子的不好开口,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不得揣摩上意么?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当初夫人明明说要给老爷纳妾,自己贴心地去找了一堆姑娘小姐回来,为什么老爷和夫人会发那么大的火。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笃定下来,一万两出手,买了祖安输。
待他走后没多久,赌坊里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俊朗挺拔,女的端庄古典,站在一起倒是好一对璧人。
“公子,小姐!”
刚刚收注的那伙计急忙向两人行礼,若是祖安在这里,立马会认出来,都是老熟人啊。
男的是在银钩赌坊见过的桑迁,女的更熟,是之前莫名主动的郑旦。
“确定他就是祖安的贴身书童?”桑迁望着成守瓶离开的背影,沉声问道,上次银钩赌坊出事过后,他便暗中支持郑家开起了新的赌坊,郑家本来在这个领域也有所涉足,得到桑家的支持更是如虎添翼,如今上升的势头相当之猛。
“是的,”伙计点了点头,“他叫成守瓶,是祖安唯一的仆人。”
“他买的是祖安输?”桑迁依然有些不相信的眼神。
“是的,而且买了一万两。”伙计答道。
郑旦秀眉轻蹙:“他一个下人哪里来的一万两,明显是祖安授意他来买的,不过我实在没想到啊,祖安竟然会买自己输。”
桑迁哈哈一笑:“之前他那样三番四次挑衅袁文栋,亏我们一直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底牌,特意在这边等着查看呢。没想到他自己都悄悄认输了,果然是底层爬起来的,哪怕当了楚家姑爷也改不了那贪小便宜的习性。”
一旁的郑旦欲言又止,回忆那个坐怀不乱的少年,那个在学院里让一干人等灰头土脸的家伙,她总觉得对方不简单,可事实又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派人通知石昆,告诉他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家伙依然是坨扶不起的烂泥。”桑迁哈哈笑道,“对了,刚刚那书童下注的时候做好手脚了吧。”
那伙计点了点头:“做好手脚了,下注单上是用特殊的墨水写成,等到明天的时候表面的字迹会褪去,下面一层的字迹会显现出来,下注单就会变成买祖安赢。”
“做得好!”桑迁哼了一声,“这家伙还想着擂台上输了从赌场上回本,本公子偏偏不如你的意。”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忍不住眉头一皱:“可这家伙为什么只下注一万两呢,他不是有那么多钱么。”
一旁的郑旦露出一丝温柔地笑容:“桑大哥你忘了么,他之前在银钩赌坊赢的钱大部分都是欠条的形式,他总不可能把欠条的钱拿出来押注吧。”
“这倒也是,”桑迁微微一笑,“不过他手里应该有四五万两银票才对,这次只舍得拿一万两出来,果然还是脱不了底层那股小家子气。”
郑旦总觉得记忆中那个人和小家子气实在联系不上,她犹豫着说道:“会不会他分开几处下注呀。”
桑迁神情一凛:“的确有这种可能,马上派人去查,别他在我们这里下注自己输,又在其他地方下更多注买自己赢。”
郑旦忍不住说道:“他应该没这么神通广大知道这赌坊是我们开的吧?”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桑迁生性谨慎,“对了,你在他那里进展怎么样了?”
郑旦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接触了两次,现在还没查到他把欠条藏在什么地方了。”她寻思着自己把他浑身上下都摸遍了,依然找不到那750万两欠条的踪影,到底藏到哪儿了呢,难道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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