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见自己不开口说情还好,这一开口连媳妇的地位都快保不住了,林海吓得着。
倒是一旁的魏嬷嬷,见长公主动了这么大的怒气,怕老人家一时间再激出个好歹来,忙上前端杯热茶凑到她嘴边,温笑着劝道,“老夫人您别生气,先喝口茶缓缓。
依老奴的意思,夫人内心其实还是很尊敬您的,她虽然前些年没有回来,但哪一次老爷回府带的那些贵重稀罕玩意儿,不是她亲自准备归置的。
就拿这两天来说吧,她虽然一天来了几趟,但是她不是主要见飒姐儿没醒,担心孩子身体嘛,又瞧您实在喜欢孩子,人不是也一直没有提要抱人的事?
再者说了,咱们人老了,图个什么,不就是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嘛,像飒儿小姐这段时间在咱们这院里养伤,虽然人多半是昏迷的,但尽管如此,老奴还是明显感觉着这屋子里比往日多了不少人气,变得都有活力了。
依老奴的意思呀,您老可不能想不开,想着给老爷屋里放什么人。自古都是新人笑,旧人哭,回头夫人心里再一落寞伤心,可不得更把着孩子不放了,到时候那才叫真正的两败俱伤呢。
所以说呀,人家小两口眼下感情好是好事,家和才能万事兴,您老看到这情况不仅不应该生气,反倒应跟着高兴才是……”
魏嬷嬷还在温言软语的劝祖母,不过林飒却听得比祖母还要认真。
她觉得魏嬷嬷这番话,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原来在老人的心里竟是这么想的,她想她总算是找到帮助母亲的方法了。
要知道前世祖母对纳妾这件事,真的不只是气头上简单说说,后来她还真就把她这贴身丫环槐花给了父亲做妾,还让其跟着父亲回了宁城,朝夕相伴。
而可怜的母亲则因为祖母宫变时受伤瘫痪在床,一直留在府里侍疾,天天受祖母的冷言冷语不说,与父亲也因为长期分离,夫妻渐渐离了心,
以至于这样郁郁的没过两年,人就患了急症药石无效突然离了世。
眼下既然魏嬷嬷无意中点破了玄机,想让自己留在这里陪祖母,那接下来为了母亲以后日子能过得顺遂,不用英年早逝,林飒觉得哪怕是让她跳火坑,日子再苦再难,她也必须想办法留在祖母身边。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时刻从旁监视着,免得祖母再在一怒之下将槐花许给父亲,让母亲走了前世的老路。
思及此,也是怕外面的形势继续闹下去会弄的太僵,再没了挽回原余地,林飒就赶紧轻咳两声,故意在床上弄出些不小的动静,
果然,外面几人一听到里屋的动静,迅速停了话头,待反应过来,自是争先恐后的往里屋冲。
尤其是祖母,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速度竟然没有比父亲慢上多少,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冲到了床前。
扑上前,一把抢在父亲前面抱住林飒,又是惊喜又是激动的关切道,“好孩子,终于醒了,伤口可还疼?”
说实话,这是林飒两世以来,第一次听到祖母用如此亲切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和以往见到的严厉苛刻的形象简直是大相径庭,像换了个人似的。直惊得她,一时间直愣愣的看着祖母,半天没有回过来神。
要知道前世回京后祖孙两人在府里待了那么久,回首起来,别说祖母关心她的身体和伤口,就是哪天凑巧赶着两人心情都不错,谈事的时候不用拍桌林砸板凳的吵起来,能心平静气的坐那说两句,在林飒这里都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还有那魏嬷嬷就更不用说了,前世什么时候见着自己都黑着脸,好像自己欠她八百吊钱不还似的,一副带答不理的模样。没想到,这世看着竟也如此亲切和蔼,背地里还帮母亲说了这么多好话。
由此看来那句俗语说的真是太对了:人都有两面性,温暖的一面和冰冷的一面,不要说对方对你不好,其实根本在于对方想温暖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罢了……
这厢林飒因为大长公主的关切,一时间没适应过来飞了思绪走了神,不料她这举动,可是把一旁的林海给吓坏了,
关心则乱的他见林飒直瞪着眼半天没动静,忙碰了碰大长公主,颤声问道,“母……母亲,飒儿这眼神有些不太对呀,怎么看着像不认识您似的,
您说她这该不会和我当年一样,因为受伤跟着也失了记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准给我胡说!”安和大长公主大声喝斥住自家儿子,转头看向林飒,又迅速换上一副慈祥和蔼的面孔,“好孩子,不要怕,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呀?
来来来,都给祖母小声说说,
你放心,无论什么情况你只管说,祖母一定替你保密,谁都不告诉……”
脸上一副想关心,又不敢明言,不问吧,又确实不放心,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试探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刚才林飒对自己做的留下来这个决定还有些无奈,是迫不得已被逼的话,那么此刻看到祖母这副担惊受怕、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心头忽然一暖。
这可是大燕国赫赫有名的大长公主啊,想当年年轻时叱咤沙场杀敌无数,无论是谁何时何地惹了她,人都天不怕地不怕都能当众责骂的女人呀,没想到现在在自己面前,竟用这种诚惶诚恐的态度……
心头一酸,林飒赶紧强忍住眼里就要溢出来的泪水,裂嘴一笑,缓缓开口道,“祖母不用担心,飒儿没事,伤口哪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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