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子!
金锋的脑袋炸裂,鹰视狼顾暴起,横扫过去直直打在李家四口人身上。
黑曜石眼瞳如同最快相机快门咔咔咔闪烁不绝,脑海中瞬间爆出千百万个念头。
这一刻,金锋再次回到了那最冷最孤独的起源图书馆,恐惧占满自己全身。身体皮肤水分全部蒸干。扯得自己变形。
当张承天叫出姐姐来的那一刻,现场的人无不惊恐动容,勃然色变。齐齐望向李家。
这一刻,还没从惊心动魄抓捕中回过神来的嘉宾贵胄们如惊雷劈中,尽皆石化。
这一刻,曾子墨梵青竹小恶女花容失色。娇躯巨颤。
这一刻,七世祖一帮人张大嘴瞪大眼骇得来魂不附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刻。就连刚刚到场的孙宇王晓歆周皓王小白都呆立当场。
这一刻,万法宗坛下坐着的聂长风、汪均、赵庆周、黄冠养一帮人全都把视线悄然集中到李家这里,眼瞳深处除了震惊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神情。
这一刻,就连一直稳坐钓鱼台波澜不惊的楼建荣也偏头过去,带着错愕的表情望向李文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临近六点的狂风也在这时候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那天上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也变得蚊子一般的细弱不闻。
慢慢地,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现场的人不由得抖了两抖,瞪大了眼睛,浑身冰冷。
那个女人,赫然,就是……
脾气最暴躁,性子最直爽、最受众多富豪尊敬的,小雪的奶奶。
小雪奶奶看了看周围的人,神情就跟个没事人一般撇着嘴叉着腰在众目睽睽下。漫步走到张承天跟前。
突然一下子一巴掌甩在张承天的脸上。
这记耳光又响又亮,张承天的半张脸立刻肿起老高,嘴角淌出一行殷红的血。
"没出息的东西。"
"这点小场面就吓得这样。"
"真给老祖宗丢人的。"
半个小时前还高高在上纵横捭阖傲视寰宇世界第一的张承天现在在小雪奶奶跟前就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包衣家奴。
十几分钟之前还在陈惊尘谢文越面前桀骜张狂大言不惭威胁不已的张承天在小雪奶奶跟前,宛如那哀哀乞生的野狗。
一头被拔掉了牙齿,剪断了利爪,打断了五肢只剩下一口气的残狼!
代表了道门最至高无上的九鹤天仙洞衣还残留着小金男泼下的血色饮料,那一头头的龙,一头头的虎,一条条的仙鹤被血色饮料染红染透,变成了一只只毫无生气丑陋的生物。
啪!
啪!
啪!
一连串的啪啪啪耳光声如暴风骤雨般响个不停,通过那万法宗坛上的扩音器,通过那价值数百万的顶级音箱传遍整个天师广场,传遍三万平米的嗣汉天师府……
传遍整个天门山!
无论小雪奶奶怎么抽打自己的,张承天依旧跪得笔挺笔直,一言不发。着实硬气。
当着万众嘉宾贵胄数千道门弟子数百名重装特勤和三大战队的面……
以上这些人,小雪奶奶一律无视。
包括赵庆周、包括聂长风、包括汪均……
甚至包括楼建荣!
一巴掌又是一巴掌落在张承天的脸,打了左脸打右脸,左右开弓,接连打了数十下。
这一幕,跟金锋昨天暴抽张思龙耳光几乎一模一样。
张承天的雷巾法冠早已掉落在一边,披肩的长发随着下午六点的狂风狂乱吹动。
张承天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早已肿得来猪头一般,嘴巴和鼻孔的血狂流不尽,随着小雪奶奶暴虐狂抽,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这一幕出来,噤若寒蝉的全场径自变成诡异般的寂静。
陈惊尘谢文越逮着张承天的左右手。仿佛就跟两个侍从一般,任由张承天的口鼻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身上,手上还有脸上。
一记又一记的耳光依旧还在继续。每一声耳光响起。就会带起一串鲜血,每一记耳光下去就如同打在现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张承天每被抽一下,现场人的心就跟着重重的跳动一下。
小雪奶奶的无情让现场三大特战队的特勤们看得心惊肉跳,一时间径自无人敢上前阻止。
"好!"
"打得好!"
"打得爽!"
七世祖在金锋身后激动得不像样,全身肌肉绷紧。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代小雪奶奶爆抽暴打爆扁张承天。
这个狗杂种啊狗杂种,他也有今天!
白千羽几个世祖们心头更是长长出了一口恶气。
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个狗杂种,该打!
打死了最好!
打了好久好久,小雪奶奶才终于停下手来。这时候的张承天已经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整个脸肿得像是那摆在祭坛上的猪头。
长发散乱被鲜血粘连在脸上,更像是一个从地狱里受刑爬出来的野鬼。
可悲可怜又叫人可恨!
好多人径自别过头去。不忍心看张承天这副惨样。
堂堂一代道尊,百年第一筑基人,竟然像一个摇尾乞怜的野狗一般跪在别人的脚下,任由别人狂抽爆打。
这样的人,还叫什么人?
这样的道尊,还叫什么道尊?
脸都没了!
张家的脸没了,龙虎山的脸没了,正一的脸没了!
整个道门的脸也没了!
无形中,人们看小雪奶奶的眼光变得极度的恐惧,极度的敬畏,还有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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