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了三十米远的距离,李天王的鼾声还是穿越重重阻碍落在小平房的上空,将稀里哗啦麻将声都压了下去。
第一间房间里灯火通明,七世祖、灯染、许吉安还有李家七金刚里的龙渊翔四个人正在熬红眼的奋战着。
从四个人脸上的神态来看,似乎看不到谁输谁赢。看得见的,只是七世祖的跟前堆着一叠十多公分厚的支票。
"和了!"
"大四喜。自摸。十八翻。一百万。给钱。"
七世祖啪的下将牌倒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哇哇哇的打着哈欠,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你们行不行啊?能不能也和把大的给七少爷我看看啊。"
"这都十二点半了。不行就散伙算了。"
"跟你们打牌,简直就是浪费我的运气嘛。"
"一个宝岛首富,一个天盟会长,还有一个七金刚。你们可是跟七少爷同一等级的年轻才俊嗳……"
"用我亲哥的话说,那就是我们几个都是背负着神州血脉未来希望的明日之星……"
"就这点水平?"
"拜托你们专心一点,再专业一点。把七少爷我的钱都赢过去吧。求求你们了。"
"哎呀呀呀……我都,我都不忍心了……"
许吉安微笑着签了支票恭恭敬敬推到七世祖跟前,嘴里笑着奉承着七哥好手气。
灯染憋着一口气在支票上盖了私戳,冷冷说道:"少得意。再来。"
灯染跟许吉安支票都签完了,七世祖对面的龙渊翔则还在呆呆傻傻的看着七世祖的大四喜。
"龙狗屎,钱。给钱啊!"
"尻。不是吧。你出门不带支票的么?没钱可别赖账啊。告诉你,赌品即人品,这可是我的亲哥说的。"
"赌奸赌诈不赌赖。这也是我亲哥说的。"
"没钱……没钱拿表来当啊。"
"宾利陀飞轮?啊呸。我说你好歹也是诗楠大哥的小弟嗳,七金刚嗳。你戴这陀飞轮也不嫌磕惨。"
"算了算了,给你算一百万得了。拿过来。"
"行了。龙金刚都输光了,散伙吧。"
龙渊翔被七世祖打击得都快暴走,抬手就从脖子上摸出一件东西砸在桌上,沉声叫道:"侮辱我可以,侮辱我大哥,休想--"
"继续赌!"
"决战到天亮!"
七世祖眯着眼睛看着桌上那块绿油油的帝王绿大方牌子。嘴角一瞥,左右瞄瞄灯染跟许吉安:"你们还赌不赌?"
灯染不客气叫道:"才输了一千多万。打!"
许吉安则笑容可掬:"几兄弟第一次打麻将,多玩玩。钱都都是小事。"
包小七大咧咧收起支票,价值一百五十万的宾利陀飞轮随意往旁边一扔,抬手摸摸自己的左手腕间的高僧嘎巴拉,左手又默默自己右手戴的柠汀大上师手持……
咳咳两声,再摸摸自己胸口上挂着的象雄天珠曼声说道:"好吧。"
"天王呼噜扯得这么大,谁他妈也睡不着。那就打吧!"
哗啦啦的麻将声继续压着李诗楠的鼾声,而在第二间房间里,青依寒却是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扰,早早的就进入了冥想。
第三间房间里边,小恶女戴着特制的耳塞睡着正香。
第四间房间中,张思龙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关闭手机又复解锁,不停的拨打着林乔乔的电话。
而在另外一边,黑黑臭臭的洋葱头正坐在门口一眼不眨的盯着张思龙。脸上全是那憨厚的笑。
"别打了,她不会来了。"
"老板儿都说了,你明天要是干不死张承天,老板儿就把你婆娘打赏给黄宇飞还有白千羽。"
"我昨天听到老板儿说的,他改主意了,说是要把乔乔打赏给搬山狗。"
又一次的拨号中断后,张思龙欲哭无泪抬起头来,苦艾艾的叫道:"杨大爷,我求你,别说了,我难受,我难受啊……"
洋葱头咧嘴笑了起来狠力的砸着自己胸口:"老板儿说的。不会痛就不会难受。"
"你要向我学习。"
张思龙紧皱着眉头没好气叫道:"你懂个锤子。你他妈就是神经病。"
杨聪聪嘿嘿嘿笑着:"我就是神经病。你要想不痛,就和我一样,变成神经病。"
张思龙无语的憋着嘴呆呆看着洋葱头。忽然间长叹一口气,狠狠拍了自己几下。突然身子打了一个哆嗦,脑子脖子一下子歪没了形,嘴里嘿哈哈嘎嘎的叫起来。
"我是神经病。对,我就是神经病。"
杨聪聪哈哈哈的笑了,指着张思龙叫道:"你是神经病了。那你还痛不痛?"
张思龙身子不住的抽着笑着,眼泪却是肆意流淌。
"不痛了,不痛了……"
"哈哈哈……"
脑袋搭在那膝盖上,张思龙几乎都快要痛死过去。
杨聪聪却是根本不理会张思龙,指着张思龙叫着:"你是神经病,我也是神经病。咱们都是神经病……"
遥远的洪都府,最好的酒店中,林乔乔侧着身子凝望着梵青竹,小声翼翼的问道。
"青竹姐,为什么我哥说我是他的奇兵?"
"别问那么多。明天,只需要按照你哥教你的法子刺激张思龙就行。"
"哦!"
"那万一刺激不到呢?"
"刺激不到,你哥就输了。你想你哥输吗?"
"当然不想。"
"那就好好睡觉,养精蓄锐!"
"可是我都没表演经验……"
"就是个亲嘴。不用什么经验。记得亲狠一点就行!"
"那我用咬的可以不?"
"当然可以!"
夜慢慢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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