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坨纸币砸在古董店老板脑袋上,将他的眼镜砸飞出去。
抱着自己索索发抖的琶音娇躯一震猛然扭转臻首一看,双手捂住嘴。
突然间,琶音跳将起来气急败坏怒火滔天冲到锋哥欧巴跟前。攥起拳头咬牙怒道:"你个王……"
"没规矩。那可是扎萨克和硕亲王杭达多尔济的直系后代。搁在以前,你可是郡主。"
"真是失礼。"
顿时琶音就张大嘴瞪大眼石化当场,继而羞愤难当,捏紧拳头放在自己脑袋上用劲的搓着自己的头发。
这位来自马背草原的女孩快要疯了!
不。已经疯了!
忽地间。
琶音倒吸一口冷气,直直看着金锋。露出最惊恐的眼神。
"他怎么知道我的家世?"
"他是谁?"
一大堆的真金白银的纸币散落一地,也将古董店老板的所有担忧全部打消。
笑容可掬的他连钱都不敢去捡,最先朝着豪客深深弯腰行礼说着抱歉的话,还给了自己不轻不重的几下耳光。
土壕锋哥连多看老板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抄起桌上呈放青花蛐蛐罐的小木盒子,从包里掏出一大叠钱数了几张出去扔在地上,嘴里冷冷说了一句茶钱,大步走人。
看到土壕手里那一大叠五万面值的本国币,老板和其他人都露出深深的贪婪和艳羡之色。
在一大帮人谦卑恭顺的鞠躬送行中,土壕和超模离开了坐上的士扬长而去。
临近四月。春天的脚步终于姗姗来迟却又如期而至。
草长莺飞落花缤纷,乡村公路田土边上,一棵棵叫不出名字的本土树木抽起了嫩芽开满了雏花,竞相绽放。
温暖的阳光洒遍这片小小的陆地,青蓝的天空一朵朵的白云重重叠叠压在一起,很快就把太阳遮盖。
阳光暗了下来的时候,山上的金达莱花却是在一个地方很久。
好奇心的驱使让琶音觉得游戏奇怪,拍拍身上的杜鹃花默默走了过去,却又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在金达莱花的下方赫然是一块面积超过了五百平米的墓地。
那墓地非常的简陋,甚至是简陋到了极点。
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个小小的不过三十公分高的土坟堆。前面就插着一块不过五十公分高十公分宽的木牌。
土坟堆都是朝着西北方向,四周杂草丛生无尽凄凉,木牌上就刻着三个字。
无名人!
陡然间看见这块墓地,琶音吓得花容失色,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那些无名墓地前都摆着来自神州的烟酒,这是自己欧巴卖了那蛐蛐罐以后买的。
没一会,雕像般的锋哥朝着这些无名墓地深深鞠躬,嘴里轻声细语:"很快就带各位先辈回家。"
"如果你们不愿意回去,那,我就把这里划成禁区。让你们永远驻守在这里。"
"让后世晚辈永远铭刻。"
这段模糊的话语琶音并没有听清楚,但她却看到了自己欧巴哥哥眼眸中凌天杀意和盖天豪情。
过了好一会,锋哥欧巴才艰难缓缓直起腰身,冲着琶音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走。
坐上从善良农户家买来的电动四轮小货车货箱里,迎着烂漫炫暖的阳光,沿着蜿蜒绵绵的公路继续向西。
远处九米的大电杆上招牌上清楚的写着,距离汉阳城只有九十公里。
一路上,琶音积攒了太多太多的疑惑和困扰。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锋哥欧巴会知道自己的姓氏家世?为什么他会一分钱没花就赚到了几千万的本地币?
为什么,他对这里非常熟悉的样子?
为什么他的日不落语和蒙语还有他的高笠语都那么好?
为什么他会受伤?为什么他会偷渡?
为什么他杀人不眨眼?
为什么……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组成十万个为什么疯狂的刺扰自己的心扉和神经。
在求爹爹告奶奶,撒娇发嗲百般讨好千般乖巧万般色诱极尽温柔之下,自己终于从冷酷如阿尔泰山的冰冷欧巴嘴里弄明白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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