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两百给年大叔,金锋打开鸟笼,将那只鸟儿捂在怀里,鸟笼子却是扔在地。
看着慢慢走远的金锋,年大叔啐了一口,捏着两张红钞,美滋滋的乐出声来。
半夜回到废品站,没惊动守门的三娃子老爹,翻门而进,先到厨房取了白酒,地给鸟儿腿的伤口消毒。
这时候的鸟儿脑袋瓜子已经偏在一边,小小的眼睛已经闭拢,眼看着要不活了。
金锋不慌不忙回到自己房间,取出毫针轻轻在鸟儿身扎下。
跟着切了一点点熔血草兑在酒里,撬开鸟儿尖利的小嘴,用滴液器强行塞进鸟儿嘴里,挤了三滴进去。
找来个啤酒箱,下面铺海绵,海绵再铺木刨花和干草。
小心捧着小鸟放进纸箱,烤火器开到两百度,静静的守在小鸟身边,轻轻的捏着小鸟的小腹。
这只鸟底子浑身炫白,嘴有三厘米长,弯弯的钩子也有三厘米,嘴尖如针一般犀利。
虽然奄奄一息,看着却是非常震撼。
白色的顶部有一撮毛竖着,从脖子以下,一圈又一圈的麻点点缀白色的鸟身,异常炫目。
虽然个头仅仅鸽子大了一圈,但两只灰白的瓜子却有八厘米高,瓜子钩子几乎达到了成年猫瓜子的长度。
轻轻摸着尖锐无的爪勾,轻轻的用力,瓜勾轻而易举的刺破金锋的手指。
柔柔抚摸鸟儿的腹部半响,鸟儿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金锋起身开了保险柜,取出莲花天珠轻轻放在鸟儿腹下,再把金刚萨锤佛像取出来,双手合十,放在鸟儿头前。
“或许你是全世界最后一只,活不活?看你的造化。”
不再去管鸟儿,起身开了保险柜,取出一些药材,切片捣碎,合成粉末,加水熬煮,最后再放犀角碎末。
等到药膏凝结,脱掉全身衣服,拆开纱布,挑起药膏涂抹自己的全身。
“咝——”
滚烫的药膏涂抹在火辣辣的身体,脸痛得扭曲变形,狰狞可怕。
早被火烫伤,半身一大片一大片的皮掉落,红得发紫,令人看着揪心。
身子骨不住的抖,牙关发出滋滋声响。
痛不欲生。
连续熬煮了三碗药膏,涂满全身,最后双手插入碗里的瞬间,金锋几乎咬碎了钢牙。
三个小时后,全身的药膏尽数被吸收,痛得发抖的金锋缓缓回过气。
冲洗身体,双手的红肿已经消散,身体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和冰凉,烧伤已是好了大半。
这时候,啤酒箱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叫唤。
金锋急忙过去,低头一看,脸露出惊喜的笑。
已是凌晨五点多,废品站的人大多起床。
龙二狗进厨房做饭,张丹啃着两个冷馒头,发动车子出发去临县拉货,三水把小鹅群放进沼泽地,围着沼泽地慢慢跑圈。
这时候,已经有二道贩子拉货过来卖废品。
三娃子披着老式的军大衣呵欠连天忙着下货过秤。
国庆大假的第一天与平时完全没什么差别。
金锋换工作服出来码货付账,来卖废品的人一波接一波,一直忙到八点多才停歇下来。
一辆特殊牌照的越野车开进废品站,一个士兵骑着金锋的板车进来,车放着金锋淘到的那对石狮子。
梵青竹下了车直走到金锋跟前,静静说道:“跟我来。”
梵青竹今天又换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一米一的大长腿配五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的身材凸显得至臻完美。
国色天香的脸冷冷冰冰,却是气质绝佳,令人不敢直视。
金锋却是没理会梵青竹,进了二手仓库,扛了三张办公桌,三张椅子,四张沙发,两台立式空调,三台显示器和主机装车。
这是给金锋建房的包工头杨培基要的。
这小子成立了一个小公司,挂靠在大公司的名下,购置新的家伙什肯定不划算,金锋这里的二手货也成了首选。
这也是废品站二手仓库第一笔生意。
空调两台三千,办公桌椅沙发一起三千五,二十四寸的显示器一千四,三台主机一共三千。
主机是杨培基的表弟选的,他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对金锋开的价格非常满意。
收了钱交给三娃子的老婆入账,走进厨房吃饭。
一直站在大棚外面的梵青竹跟进了厨房,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我不顺眼,我对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昨天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谢谢。”
金锋平静的啃着巴掌大的满头,端着稀饭喝了一口,脸色平静。
梵青竹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语气变得有些低缓。
“我,要走了。”
“科里叫我回去,有任务。”
顿了顿,梵青竹见到金锋依然平静的不像话,完全当自己是空气一般。
出人意料的,梵青竹第一次没有冷笑,而是静静说话。
“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成见。因为从一开始,我对你有偏见。”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派我们特科来接你的案子。”
“我是军人,主任不说,我,也不会问。”
“起初我以为你是间谍,因为只有间谍才有资格让我们特科出马。”
“跟你一个月……你的种种行为让我很吃惊……”
“是,我,错了。给你道歉。”
说完这话,梵青竹毫不扭捏,脸也没有丝毫愧色,薄薄的粉唇轻轻的抿着,小鹿眼直视金锋,平和带着点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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