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衣服外套了件巨大的羽绒服,怕黑又怕冷,等到了包厢,鼻尖被冻得冰冷,这鬼天气连鬼都不愿意出来,偏偏呢有些人却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玩,自己玩还不够,喜欢呼朋引伴,招来一群人一块玩,图一个热闹。分明是不知民间疾苦。
易庭雨在外面脱了外套,用力揉脸,搓揉热了再进包厢。
包厢里热地像炎热的夏天,各色人都有,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够热闹了,易庭雨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样还要她来干嘛。原来是这些主事的人里有人喜欢她的歌,要点她唱的歌,于是二话没说把她叫来,一首歌一个代言。
她没接话筒,说了句对不起,声音明显已经是沙哑的,然后默默坐到角落的位置上。后来又不知道是谁在唱了,声音进她耳朵里都变得模模糊糊的,她抽抽鼻子,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是多余的,本来不长在那里是后来按上去的。
待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她的身边,她看去,坐到她旁边的是澜卿。她离开众人坐到她这里。
“你看起来像在发烧。”澜卿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量体温,易庭雨摇着头,挡开她那只手,说:“我体温本来就比别人高。”
“这说来都是我的错,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我很喜欢你的歌,看好你这个人,只是没想到她真会把你叫过来,害你跑来一趟。”澜卿说。
在易庭雨看来这声对不起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澜卿会不知道她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吗,如果真是‘没想到’,她有的是时间阻止他们打电话叫她过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易庭雨在心里默念。
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没出息,澜卿更像是在开她的玩笑,而自己只是澜卿的一个笑话。
她这个时候是很不喜欢澜卿的,甚至在厌恶这人。
澜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是温暖的。
她当时隐约有种感情,澜卿的态度是感觉,不然她怎么握住她的手,女人是随便牵陌生女人的手吗?易庭雨抽回了手,抽出来的刹那感觉到温暖不再,她不留恋,手握成拳。
见易庭雨不给面子,澜卿不但不生气,还很好脾气地笑着。
“我看你好像很难受,你还是先回去。”澜卿建议。
易庭雨却说:“他们叫我来我就来,现在你让我回去,我也要乖乖回去吗?”她抑制不住自己嘲讽的口吻,明知道不该这样说的。
再撑也撑不了多久,易庭雨稍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挨着澜卿,大半重量交给了她,头几乎点在澜卿的肩膀上,澜卿见她醒来,稍微动了一□,说:“你稍微好点没有?”
“我睡了多久?”他们还在继续唱,歌一首接一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才一张专辑的时间。”澜卿说,“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走。”
“不走。”易庭雨也不知道在跟谁闹别扭。
这时,澜卿接□上的大衣,遮住易庭雨,把她笼罩在其中,易庭雨如同从一个险象环生的战场进入了狭小却安全的洞x,ue,那处给了她想要栖身的冲动。
她靠在澜卿的肩膀上睡到这场狂欢散去,她从那刻起知道了一件事情,澜卿是对她有意思。
现在,她靠在了澜斯妗的肩膀上,澜斯妗的肩膀和澜卿不一样,两人给她的感觉不同,身上的味道也不同。
说完那次事情,澜斯妗久久没有说话,易庭雨就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心跳,数着,一,二,三……
“她对你有意思,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这个,说实话啊,其实第二天她又来找我了,带我去看医生,请我吃了一顿饭,然后说明她的意图。”
“就这么简单?”澜斯妗好像不相信。
“对,就这么简单。她说的,远比我想的要多。”
回忆起那顿饭,易庭雨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刚在医院里打完盐水,嘴巴里是苦涩的药味,坐的那个位置还能看见□,这顿饭,哪里不是印象深刻。
澜斯妗说她看中易庭雨,有她的原因。她喜欢的是年轻的女孩子。她说她这个年纪只想谈恋爱,不想要一辈子,女孩可以当她是路上的风景,以后有的是大把机会去找她接下来要走的路。
易庭雨却说她不喜欢老女人,尤其是澜卿这样的老女人,她觉得澜卿特别y-in险,而且,她总觉得自己斗不过她。
在易庭雨把心里话原原本本说出来后,澜卿开心地举杯,她特别开心,好像这话是她最想听的。
“我从小就缺母爱。”易庭雨一本正经地对澜斯妗说。
澜斯妗突地笑出来,易庭雨看她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可怜的小动物的眼睛。
“你把她当成你的谁?”
谁也不是,那人就是澜卿,一个又y-in险又复杂又不负责任的女人。
易庭雨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澜卿却紧追不放,她总有很多机会与她见面,而澜卿也总会让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澜卿太狡猾了,填补了她心口的坑坑洼洼,让她开始害怕被冷落被忽视,直到,她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答应她吧,不然我又要回到无人关心的黑暗中。
澜卿的岁数也是个迷,年轻是有的,岁月赐予的世故与老练是写在脸上的,保养地好也会打扮,所以看起来不算苍老,算成熟。举止叫气派,有些男子的派头,不拘泥不扭捏,很大气的女子。
她的经历也是一个迷,曾经演过几部戏,从女配步步走上来,在巅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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