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介又道:“听说你还就着他俩下棋跟上官澜打赌了?”
想起那个赌局,玉凤澈脸上笑意隐隐,“嗯。”
傅微介抓了抓头,道:“我也赌了。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上官就在了。我看见了,他俩下的不是围棋,是象棋……”
玉凤澈陡然变色。长身豁然立起,“你说什么?!”
不怪玉凤澈陡然色变,只是这回赌注实在太大!
犹记当时,上官澜打扮齐整说要出门。他就多嘴问了一句要去哪儿。上官澜喜滋滋地回答要去找卉儿下棋。饶是玉凤澈心里知道方卉一和上官澜是君子之交,心里也不舒坦上官澜那副乐滋滋的模样,当初叫他陪自个儿去一趟塞外,脸苦得跟那个什么似的。不由多了一句嘴:“横竖也赢不了,还那么高兴干什么?”
上官澜长眉倒竖,“你怎么知道我赢不了。”
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脱口就道:“你要是能赢卉儿一局,我心甘情愿让你压一个月!”
想起当时一时口快,玉凤澈心里后悔不已。见傅微介此时也是满脸哀痛,不由好奇:“你和卉儿打什么赌了?”
傅微介老脸一红,“我压卉儿赢,至于赌注嘛……”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反倒问:“你先说说你的赌注,你先说我再说!”傅微介饶是脸皮厚,也不敢说出他输了就要在家扮女人三个月!穿女人衣服,梳发髻,还要搽胭脂水粉,还要绣花!还要在肚皮上塞软枕扮孕妇!最最要紧的是,还要扮女人生孩子!
不过如今,这俩人败局已定啊……
玉凤澈向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让上官澜压了一个月。然后让上官澜在卧房门口跪了两个月搓衣板。至于傅微介嘛,老老实实在家扮了三个月女人,倒叫京城里头热闹了好一阵子。
上官澜借着赌棋叫玉凤澈心不甘情不愿地雌伏了一个月。再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玉凤澈心里自然不会舒坦,可惜认赌服输,不服不成。
这一日清早,上官澜照旧带着小玉在院子里练武。千字拳练得还算熟练了,改练剑法了。配合着长诗短词,舞得还算好看。但见小玉回身一剑,虽算不得气势惊人剑势迅捷,但也算流畅,剑尖再顺势一挑,挑着了一个竹匾的沿儿,哗啦一声,满满一竹匾的萝卜干儿就这么洒了一地。
玉凤澈面色陡然一黑。上官澜大惊,扔下手里的木剑就抢身过去把小玉举起来!一回头,见玉凤澈居然就在身后!看来逃跑是不行了,只得讪讪放下了小玉,转身,挠了挠头,笑道:“哈哈,早,阿澈,你醒了啊……”
玉凤澈指了指地上的萝卜干儿,“洗干净,横竖今儿也该下缸了。”
于是,上官澜也不带着小玉练剑了,一心一意洗起了萝卜干儿。再跟着玉凤澈一道将萝卜干儿封进咸菜缸。那么多萝卜干儿,满满塞了一大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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