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知阳拿起香囊上前递了过去:“你收好罢。”
“多谢五师兄。”钟轻茹道,接了过去,紧紧地抓住那香囊,似是十分珍惜。
“你方才说,你已将往事忘了大半,那你记得多少?你可记得,这个香囊是谁给你的?”开口的是四弟子阳天德,他锐利的眼神隐有敌意,似要将钟轻茹的一切看穿。
“我只记得是一名叫秀儿的小姑娘。”钟轻茹不缓不慢地道,毫不动摇地回望着他的眼。
阳天德眸光一闪,又问:“那其他的呢?你还记得什么?”
“四师兄!”蔺知阳不满地叫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跟小师妹很玩得来,你现在怎地这么凶!”
阳天德瞪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逼问着钟轻茹道:“你接着说,你还记得什么?”
石苍术见状微微一笑,舒坦地靠回椅背上。看来是他操心太过了,师兄们岂会是那些肤浅无知容易被蒙蔽的俗人,这场相聚,美其名曰是与小师妹相认,其实是三堂会审----质疑这假货身份的并不止他一个。
知道了怼她的不止他一个,那他就放心了。
只是,她手上怎会有小师妹的香囊?又怎么会知道是秀儿所赠?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我的记忆很混乱,况且当时年纪也不大,能记住的实在有限。”钟轻茹无奈道,顿了一顿,又道:“师兄们可轮番问我,我记得的便回答,不记得的便作罢。”
看来她也知道大家对她的身份并不确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弟子白隐生突然冷冷地开口:“你可记得你创过的一个传递书信的方法?”
钟轻茹思索了片刻,道:“可是用鸩酒漫湿信纸方可显字的那个法子?”
白隐生微微一愣,许久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可记得你离开当天穿的什么衣物?”六弟子尉迟无梦也加入了审问的行列。
“红色间蓝色的八破裙,浅灰色交领上襦。”这回钟轻茹不假思索便很快回答道。
尉迟无梦一时哑口无言。
石苍术呆愣片刻,接力道:“鬼打墙是什么?”
这回钟轻茹久久没有回答。石苍术面露得意道:“答不上来了吧?”
岂知她有些受伤地朝石苍术望了一眼,那一眼令石苍术竟生出些许内疚来。这...这是怪他不相信她?
“师兄,你要记得了,俗称的鬼打墙其实是那些天地间看不见的邪祟们仗着自身邪气,有意无意地布下的阵。”
“你若能破阵出来,他们便再也奈何不了你。但你若不能出来,又无人为你破阵的话,你便会犹如误入迷宫,就算你不需要吃不需要喝,你走个三五七年都未必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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