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将离道,发现自己有些回味从她嘴里听到自己名字的感觉。是将离,不是大师兄啊。
“你脱我衣服干嘛?”池净哭完了,一阵微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才发现自己身上就剩肚兜了。
她都这个模样了,大师兄还能下得去口?原来他道貌岸然下的真正面目是色中饿鬼吗?
“我...你...画、画、画符...”向来泰山压顶不动于色的将离破天荒头一回地结巴起来,像是也才想起自己眼前的女子此刻正**着。
他心一慌,手忙脚乱地拿起一边湿漉漉的中衣给她披上,脸红耳赤地解释着。
“在我的背上画符?”她想起先前感受到的背后的刻骨般的炽痛,“召魂符吗?”
“镇魂符。”当然,他放了两滴血,还折了他十年的寿。否则,他根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及时将她的灵魂拉回来。
“画这个符要泡在热水里?”怎么听起来跟割脉流程差不多?
“嗯...灵魂都、都贪恋温暖...”出窍后的灵魂与鬼魂同属阴体,不过阴气没有鬼魂那么重。与鬼魂不同的还有一点,灵魂贪恋温暖,越是温暖的环境,越容易回来。
事出突然,他才迫不得已用热水这种最直接的方式。
“哦。”池净身心疲惫,没有力气询问什么细节了。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大师兄,你不出去吗?”
不是她无情无义过河拆桥,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再后知后觉,也觉得开始尴尬起来...
将离闻言脸又是一红,没有说话,脚下一个打转,直直朝门外走去。
“对了,大师兄,能不能帮我找套衣服来啊。”她记得马车上她放了一套可更换的衣物,没拿来吗?
“好。”将离不敢回头,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池净仍呆在已经逐渐冰冷的水里,果然,很快将离又回来了。
他的视线一直往地上看着,不敢看她这边。疾走几步将衣物放到桌面上,便再次转身离开。
池净静默了一会儿,想起将离脸红的样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兜,伸手往背后一摸,一瞧,果然是掺了酒的朱砂。
就着已经湿透了不能穿的中衣擦拭了一下背后,又洗了把脸,她缓缓起身,将衣裙穿上。咦?
...
将离端着姜汤轻敲她的房门的时候,池净刚把头发擦了半干。
她披着一头乌黑而富有光泽,柔顺的秀发打开门的时候,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头发散下来后衬得脸更小了。而她那脸上仍在逐渐消失的烫伤疤痕痕迹越来越淡,整张脸无形中散发出淡淡亮光,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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