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溯惊奇:“咦,你刚刚哭了吗?你是为我哭了吗?”
林懿侧头冷冷地看着她:“风太大,吹得眼睛疼,不行吗?”
秋溯看着他红通通的兔子眼,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可是现在是雪后,没有风啊。”
林懿叹了一口气:“你太重了,累得我泪流满面。”
秋溯委屈道:“你不是战神吗,怎么这么弱……”
怎么这么弱……
怎么这么弱……
这么弱……
林懿强忍着对她“强”的冲动,淡淡地道:“你好好养身体,有的是时间知道我弱不弱。”
秋溯在他怀里意味不明地扭了一下,明显是在腹诽。
林懿是祖传老中医,专治不服。便探头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一字一顿撩拨在她耳廓里:“本皇夫会让你永远大着肚子,在床上再也下不来。”
秋溯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双眼湿漉漉的,又要哭不哭的了。
林懿无奈地叹一口气,只好亲亲她的小脸,将她又抱得更紧一些。
太子府。
此次随驾东行的队伍中,有十人来自于林懿从南楚带到南璧的旧部。林皇子当初为表求娶陛下的真诚,将自己的军队一半归还南楚太子,一半驻扎南壁与南楚的边防,不曾进京。此时取
道龙泉一线,不用经过营地,于是只召来了十人,都是亲兵中的英,很以能再随玉面战神出使为豪。林懿此时将他们尽皆从围困太子府的侍卫中抽调出来,又抽了南璧十人以示公正,留骑
都尉和其余人等继续守在府门口。
秋溯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黑压压的南璧士兵,便不肯林懿再抱她,咬着牙,努力端出女皇的仪范来缓缓入内。
林懿在初婚的时候是很喜欢她这一股认真硬撑的劲儿的,可是现在真是一点都舍不得,跟在她后面担心地注视着,生怕她哪级台阶没踩实。
刚一进府里,按制推算,重重叠叠地还有八道正门,麻药的效力又渐渐过去了,秋溯疼得皱着眉,右手抚着肚子,步子有点虚。
林懿上前一步扶住她,道:“陛下大病未愈,就给皇夫一个侍奉的机会吧。”见她求助似的望着自己,也不反对,便俯身抱起她有些虚软的身体,身后的士兵都不敢抬头。
秋溯此时却是再也不肯黏黏腻腻地搂着他了,只把两手交叉叠在腹部,一副要高枕安眠的样子。
林懿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于是一脚踢开寝殿门的时候,脸色也就更黑了那么一点。
三十八相濡以沫
二十名干的护卫在寝殿正门处两排列开,阻挡出入。晴好的霁色随着门扉洒进地砖,使得殿里盛装绮罗的许蔓暄更加惹眼,她正亲昵地趴在哥哥的口,神采飞扬地说着笑话。而仰躺在床
上的许涟君却面色冷淡,似乎本就没有在听。
林懿早就和昌仪公主认识,哥哥又和许太子交好,两家可谓是世交,如何不知暄仪公主对他哥哥那点心思。因此虽然围困的是太子府,绝不怕暄仪公主不跳坑。
许涟君听到开门的声音,反地抖了一下,撑起身子看向来人,却见秋溯安心地蜷在林懿怀里,一对璧人和睦甜美,不由将自己的目光低垂了,不再看两人。
林懿一句客套话也没有说,只是将袖里的门锁随意丢在许涟君身上,立时传来“咚”的一声,好似重物击在上一样,许涟君顿时便起不来身。
暄仪公主抚着哥哥口,着急道:“你干什么!”
林懿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把锁,公主可还认识?”
许蔓暄怒道:“你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勾引我哥哥就算了,还来太子府兴师问罪!”
林懿一个眼色,墨染便身手敏捷地扣住许蔓暄的命门。她此时虽然还在生气,却有些忌讳,不敢再出言放肆。
秋溯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墨染竟然会武功?
所以阿懿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还有保护的意思!自己却因为和他怄气,去公主府那天只带了墨染服侍,真是……白费他一番苦心。
林懿悠闲地道:“不守妇道的是谁,公主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对女人动手,就对你束手无策。”
仿佛为了证明这句话的效力,墨染抬手在许蔓暄背上准确地敲了一下,许蔓暄的腹部立马泛起难忍的疼痛,比月事的抽痛重得多,她没有怀过孩子,可这种痛苦竟让她想起打胎。
林懿当然知道她的命门是什么,也不再管他,只单手从秋溯膝下绕过,让她稳稳坐在自己手臂上,用空出来的另一手将摔到许涟君身上的铜锁又捡起来,打开锁扣,在他的脉搏处比划着
。
许蔓暄失声尖叫着:“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哥哥!”
林懿淡淡地道:“你哥哥又没习武,废条经脉又有什么大碍呢?”
说罢竟然回头温柔地对秋溯安抚道:“乖,闭上眼睛。”
秋溯有一点害怕,不自觉瞥了一眼许涟君。却见他仰躺在床上,神情安静,没有一丝为人鱼的惶恐,好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林懿又道:“不要看他哦,阿溯会做噩梦的。”
秋溯连忙将脸转开,紧紧靠在林懿身上。
见林懿是真的不念和妹妹的旧情,立时要下手,许蔓暄终于崩溃大哭,不顾自己腹部的疼痛,和要害掌握在墨染手里的危险,跪扑在地上匍匐着向前抱住林懿的小腿,大声哭喊道:“我
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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