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现实太残酷了!
乐言之不知该怎么作答,对战术或者战场情况的分析他并不在行,不过他想起来此行的目的,那就是南宫毅,“那这场战,南宫毅获胜的机会……是多少?”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尽管很小心,还是惹得南宫夫人再度开始流泪,南宫射也站起来背过身去,半天没有应答。
良久,南宫射突然间变的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答道:“如果没有意外,如果他经验很多而且临场发挥的很好的话,赢的几率……不到五成!”
乐言之傻眼,“为……为什么?”
“哎……”南宫毅背着身子摇摇头,然后低下头去再也不说话了。
南宫夫人继续抹泪,哭道:“小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要替老爷出征,这场战事,本来就没有胜算,听说皇上都准备嫁个公主去和亲,或者把几年前抢过来的土地再还回去,结果小毅就非要过去跟人家硬碰硬的去,皇上哪管你死活,他都觉得如果能赢就最好了,万一赢不了再还地块回去,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失多少,顶多只是一个几品的小将军而已,这个官衔的将军,在朝廷可是一抓一大把。”
“休要再胡说!”南宫射声音不高,但是里面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乐言之和南宫夫人马上就再也不说这个事情了。
乐言之想了半天,自己肯定不可能不去,在家里等南宫毅回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连个尸体都等不回来,到时候再追悔莫及,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动心。唐依秋说让他去拼一把,如果不成功的话到时候也不会留有遗憾。这个事情没有定论前谁都不知道哪方会输哪方会赢,没准靠着自己这个现代化的头脑,还真能给他出个什么馊主意就把这场仗赢了呢?
真实战争没参加过,不过“草船借箭”什么的可知道的不少,也许还能来个“草地借箭”?想想貌似也不错,好像没有南宫射说的那么可怕。
主要是……陪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会觉得可怕!
“我觉得……”乐言之斟酌着话语,想着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才不会显得那么鲁莽,“其实……我去做随军的医生也不错。其实……战场上能用到的药品种并不多,而且造价也很便宜,如果尽可能的可以最大程度的挽救士兵的生命,那么获胜的机会也就会大很多。我、我是说……如果南宫毅受伤了,最起码,我能全力给他治病,能、能让他活着回来……”
南宫射背在身后的手不着痕迹的往紧握了握,南宫夫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抹眼泪,而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乐言之,“言之,伯母知道你是好意,可是这种事情伯母还是不能答应。不能因为小毅一个人,就把你的命也搭进去,你家里的老小,也都还靠着你过生活……幸亏、幸亏没有提前跟你妹妹定亲,要是定了,这不得毁人家姑娘一辈子吗!”
乐言之抹汗,“言芝”姑娘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您眼前哪伯母!“伯母……其实,我娘是同意了的,所以我才能过来求您二老告诉我怎么去找南宫毅的……”
说到这里乐言之也有些不确信,要是情况就像他们说的这么糟糕的话,唐依秋怎么那么痛快会答应自己去追回南宫毅的
这种想法在乐言之的脑子里转瞬即逝,这个根本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能找到南宫毅!
从南宫府出来的时候,乐言之收获不小。南宫射大将军的腰牌攥在了他的手里,这个腰牌能让他在军中任何地方进出无压力,而且使唤人无压力。……使唤南宫毅应该也无压力。
而且他临时做了决定,那就是带着大量的成药过去,不管能起多大的作用,起码不会一点用都没有。
于是拉药材的交通工具就得靠赞助,不过这个赞助一并在南宫府得到了解决。两辆六人座马车归他用了,说是到时候如果不够的话,缺多少他们都提供多少。
人家乐言之是去救南宫家三公子去了,提供多少赞助那都是应该的。
乐言之走后,南宫夫人和南宫射终于一改前几天的那种消沉的迹象,但是却转成了坐立不安的姿态。两人一起在地上兜圈子,来回来去的兜圈子,南宫射也不沉稳了,南宫夫人也没有高贵的夫人相了。
转了好多圈两人最后决定,改天时机适合的时候,也就是乐言之出发了以后,一定要提着重礼去“言之堂”登门道谢!毕竟某种意义上说,人家这是赔了一个儿子,唯一的儿子给自己儿子作伴去了。
在回“言之堂”的路上,乐言之基本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和接下来要忙的工作都考虑好了。
至于现在急需的药材,蒸馏酒肯定必不可少,盐水也非常有用,那就少不了要多备盐,还有止血药就更不用说了,消炎的麻醉的,清热的解毒的……
最后乐言之把一张明细表罗列给老古的时候,老古的舌头已经没法收回口内了。不过接着,清点完自家药库内的存货后,老古便是马不停蹄的跟各个供药商联系收药的事情,而乐言之也摸到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铁艺的店内,准备定做几个尺寸不同的带有手柄的小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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