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源一边磨刀霍霍,一边斜了她一眼,酸不溜溜地想:都住在一所房子里七天了,还不是很熟,那到底得怎么样了才算熟呢?
不过,这也是个很重要的信息。
傅思源想好了,等他杀完了鸡,接着进去和白玉谦“聊天”。
傅晚丝也想好了,就老傅那张快赶上居委会大妈的嘴,她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他进屋。
于是,杀完了鸡还得拔毛,拔完了毛还得清洗,洗完了还得剁开,终于全部搞定,老傅才准备抬脚,傅晚丝就说:“爸,给我做个鸡毛毽子吧,就像小时候一样。”
傅思源愣了一下,也不知是几年前,大概就是方荷过世了之后,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很少会叫他“爸”。
虽然她不说,他也不说,可他心里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是存了点点的怨。
没人能够挑选父母,若他不是她的爸爸,真的,他们的关系肯定会很糟糕。
一瞬间的功夫,傅思源便清楚了里头的男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女儿很在乎。
有多在乎,也许就像他在乎方荷一样。
傅思源甩了甩手上的水,和女儿说了句:“等一下。”
傅晚丝也不知道他进屋和白玉谦说了什么,两个人就一起出来了。
然后白玉谦的那双手就沾满了鸡毛,紧接着还主动跟她去屋后的菜地拔菜。
这个男神也太接地气了。
傅晚丝起初有些惶恐,看他做的极其自然,也就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样,她去哪儿他都要跟着,去了趟卫生间,他还守在门外头。
傅晚丝终于没忍住问他:“你真的不是跟着我来这儿的?”
白玉谦说:“你猜。”
干嘛非得营造个神秘兮兮的氛围!傅晚丝忍住了没有吐槽出声,甚至装作没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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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下来,和谐的让傅晚丝产生了一种白玉谦就是他们家人的错觉。
有些人一错就会错上大半辈子,还好傅晚丝仅存了一些些的理智。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
傅晚丝伸头看了看窗外,说:“你开车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傅思源紧接着就拆了她的台:“天那么黑了,还回去干什么,我这儿大的很,能住的下。过惯了城市的生活,连个带星星的天空都难见得到,既然来了这里,就多闻几口新鲜的空气。”
白玉谦冲着傅晚丝笑了笑,笑的从善如流。
傅思源准备了两个房间,两张床,两条毯子,还有燃好的两盘蚊香。
而两个房间的距离也仅仅是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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