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对,所有的起兵造|反、改朝换代者,都说自己是顺应天命,其实还不是和“一己私欲”有很大的关系。
元亨也沉重地叹气:“那没如此,要么事秦家自动放弃皇位,传给有能之士。要么就是……死撑到底……”逃不掉一个“死”字,还拖累了旁人。
他下意识瞧了瞧玉宝音,道:“赫连上可是住在最北边的那个大帐中?”
玉宝音警觉地道:“我与他可是联盟的关系,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大事。”
堂堂的大周皇帝,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到别国游历,本想在那池芙蓉花前多美个几天的,结果却差点儿成了别人的瓮中鳖。对于这件事情,元亨并不是不生气,却也是个知道分寸的。
他真心是没话找话地一问,顺便也表示一下自己对赫连氏的不喜,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紧张。
他不悦地道:“怎么朕可不是他那个爱迁怒于人的。”
得不到女人的心,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本事,可别怪对手太强劲。
元亨说罢,便“哼”了一声,走了下去。
他像是在用脚丈量着土地,走了很远,一直走到编号为“1”的蒙冲旁,立了片刻,而后又走了回来。
这才爬上高地,睬也不睬玉宝音,晃晃哒哒地走到了主帐中。
皇帝就是皇帝,不止傲娇,还是个霸道的,一来就霸占了主帐。
玉宝音就只能搬着自个儿的东西,去和她娘挤一挤。
玉宝音有一肚子的话想和秦愫说,说一说秦缨,再讲一讲秦冠。
秦愫并没有见过秦冠,可有一种感情叫做血缘关系。他是她弟弟的儿子,又是可以将秦家血脉传承下去的人,他的重要性,一般人无法比拟。
她不管他是什么性情,也不管他长的有几分像秦缨,哪怕对他一无所知,也阻挡不了她对他的怜惜。
可以说她对他的情义是盲目的。
那么,玉宝音就很想问一问她娘,究竟是想让秦冠活命,还是想让秦冠做皇帝。
可能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为时过早,毕竟秦冠还在赫连净土的手里。
都怪元亨那个讨厌的,他将此话题提起,她想不好,不如趁机问一问她娘的建议。
秦缨觉得玉宝音有些奇怪,说的是要休息了,却在桌案边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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