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地补充道:“我经常听宝音提起上公子,宝音年年都会给上公子寄去一张小像,除了第一年不是我画的,剩下的几幅全是出自我之手。”
这句话只有第一句最好听,剩下的话语只能让赫连上嫉妒不已。
且,他听得出来,萧般若也是嫉妒他的。
萧般若嫉妒他离她那么远,还被她惦记。而他不过是想像以前一样,能够时刻陪在她的身边,而不是本是他的位置成了萧般若的。
人是不知足的,拥有了一些便想再拥有一些,最好能够拥有全部。
赫连上顿时收起了笑。
这就好比茫茫的大草原上,准备猎食的野兽,总是能准确无误地发现隐藏在草丛里的争夺者。
是凭直觉也好,凭嗅觉也罢。
赫连上知道,有的人如他一般,不只是想做哥哥。
他收起了善意,道:“以萧公子的画功,不做画师实在是可惜。”画了又怎样,也不能代表你们很亲密。
萧般若气急,幼“我昨日夜深才回,只听宝音说了太子舅舅的事情,并不曾听她说上公子也来了这里,若不然我便来得早些,好早些得见上公子的风采。”
萧般若比之赫连上到底是小了两岁,再者后者早已入仕,虽说萧般若也已为皇帝做事,做的却都是小事,像此番为南朝太子接风,是皇帝委派他的最重要的事。
加之,赫连上没有入仕之前,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打败了对手,才得赫连净土注目,付出的代价是萧般若从没有付出过的。
是以,不过是说个讽刺的话,高下已分。
萧般若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别说他和玉宝音可不是亲兄妹,就算是亲兄妹,他夜深才回,两人如何得见?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那厢的赫连上已经冷了脸色,道:“还请萧公子说话前三思。”别说三思了,哪怕过一遍脑子,也不会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
萧般若想要解释,赫连上哪里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道:“萧公子乃是宝音的哥哥,做哥哥的爱护妹妹那是理所应当。在此,我替宝音谢过萧公子的爱护。
萧公子可能觉得我没有立场说如此话语,可我与宝音结识的早,说她小时是我抱大的,这话可能略显夸张。可她小的时候真的很懒,一直长到五岁才不让人抱。
我与她不是亲人胜是亲人,瑞王生前便是这样说的,所以,我与她的感情并不是旁人可以想象。
方才萧公子的话真的是让我动怒,可我知道萧公子一定是无心之失,但请箫公子谨记,如今你已是宝音的哥哥,便再也不能胡言乱语。”
萧般若一听,愣怔当场,连太子秦缨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不知道!
玉宝音的亲爹都被赫连上搬了出来,萧般若觉得自己根本无力撼动他的话。
还有那句“你已是宝音的哥哥”,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窝里。
不是不见血的伤就不算伤,不见血的疼也一样会要人命。
萧般若只和秦缨客套了几句,便匆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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