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嘉上太欺负人了!”
奚月白瞥了瞥和衣斜靠在床上的赫连喜,大喇喇地坐在内舱正中央的圆桌旁,一脸的怒容正视着她的眼睛。
赫连喜欠了欠身子,坐了起来,“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大姐那么老实,她又怎能欺负得了你!”
“哼!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
这奚月白就像是天生的非要与颜家的人过不去,他原本只是使使小性子,好叫赫连喜知道知道他为了等她究竟等了多长的时间,可他看她越是护着颜璃,气就真的一冒三丈高。
后进来的颜璃,一看奚月白不依不饶的与赫连喜纠缠了起来,便主动跪在了地上,“皇上,是民妇不对,请皇上治罪。”
“罢了,你去问问月白皇子,怎么着他才不会生气。”
说这话时,赫连喜笑眯眯地看着奚月白。
奚月白撇过了脸,不肯搭理她。
颜璃得了令,从地上爬了起来,绕了两步绕到了奚月白的面前,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茶水,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陪着笑脸作揖道:“月白皇子,将才是颜璃鲁莽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喝杯茶消消气。”
轻易罢休绝不是奚月白的性格,他又将脸别向了另一边。
颜璃也不恼,举着茶杯又绕到了另一边,再次作揖,“请皇子喝茶消气。”
奚月白仍旧不领情,再别过脸,颜璃再捧着茶杯绕过去。
如此三番几次,颜璃仍旧不急不躁,倒是奚月白上了火,一把夺过茶杯,搁在了桌子上,“好啦,好啦,消气,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一旁的赫连喜咧嘴浅笑,颜璃是谁,颜家商号的继承人,若是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她的婆婆颜玦的娘又怎会放心将颜家大半的商号都交予她打理呢!
这一点儿,赫连喜绝对没有想错,如果奚月白今日一直不接茶杯,颜璃定会锲而不舍的跟他一日,这是她娘亲从小教导她的道理,做人一定要有水滴石穿百折不回的精神,经商之道就更贵在持之以恒。刚刚颜璃虽在笑着坚持不懈做着奉茶的动作,可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她在想: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颜璃头一次听到还是7年以前,她第一次在没有娘亲陪同的情况下,以货易货,带着一船的香料去南朝换取上好的丝绸。南朝的那个丝绸老板欺她年幼,又觉得她是个女人,非要她以两斤香料换取他一匹丝绸,她自然晓得他有意压价,便巧舌如簧据理力争,最后以一斤香料换一匹丝绸的价格达成协议。当时,那个丝绸老板一面咂嘴一面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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