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辰晚上去上晚自习的时候,发现班上的女生也都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等魏坤暗戳戳递过手机上的新闻一看,霍星辰抿了抿嘴角,直等到全部看完了,才一脸别扭地推开,“我不看了,做题呢!”
魏坤乐了,“哎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不?”他晃了晃脑袋,一脸调笑,“口嫌体正直~”
霍星辰赌气似的不去看他,把那本新发下来的错题本翻开又合上,翻开又合上,最后请了假,回家去了。
见他面色不愉,魏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页面,喃喃自语,“这是咋了?”
“咋了?”就听头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魏坤浑身一僵,卡顿着抬起头来,就见到老沈那张圆圆的脸皮笑r_ou_不笑地盯着他,伸出了手来,“手机交出来。”
霍星辰走出校门,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姐姐晚上不再逃课的,不过他又一想,自己是跟老沈请了假的,这不算逃课吧?当下就坐上公交回家了。
下了公交,离家还有两公里左右的距离,他明明能让自己下一秒就奔回家门口,却刻意慢悠悠走着。
夜里的村庄,路上要隔很远才会有一盏路灯,昏昏暗暗,惨白惨白,霍星辰走到路灯下,抬起头来,见几只萤火虫正绕着那盏苍白的路灯飞舞,发出点点暖黄色荧光,在夜空中绕出一条条短暂的曲线。
霍星辰觉得有点心烦,朝着上方一个手刀挥过去,刹那间,路灯“砰”一声爆裂开来,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那几只萤火虫也被剥夺了生命,跌在了地上,不一会儿,那点荧光就挣扎着熄灭了。
重归黑暗,霍星辰总算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这一夜没有月光,前方的路明明一片黑暗,霍星辰却似乎能将前方看得一清二楚般,他脚步轻快,完美地避开了地面上的积水和一个个坎,像是完美地避过了某些人。
远远的,望见了路边墙上有一盏上世纪的老旧壁灯,发出暖黄色光芒,照出了壁灯下方那两座高高的石碑。
明明是和那些萤火虫一样的暖色光芒,霍星辰却只觉得心间安定无比,从看到那些新闻起就心烦意乱的心情终于缓缓地平复了下来。
他走到门前,极好的听力让他听见了前院传来的水声,心中不由微微一笑,想着该是姐姐在浇花水了,该是找个时候把那个破瓢补一补。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见到的却不是自家姐姐。
而是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大,身材应该很好,板型直挺的军装也掩盖不住那微微鼓起的肌r_ou_。
见大门被推开,那男人回过头来,面容俊朗,眉峰如刀,眼中蕴含j-i,ng光,英气勃勃。
只是手中抬着个不断漏水的破瓢,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呆萌了起来。
霍星辰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第一回见到道骨仙风的姐姐抬着破瓢浇花水的场景,只觉得这破瓢当真是能够坑害人类形象的存在。
前院有着军装男子在浇花水,里屋亮着灯,还传来轻浅的交谈声,很明显,今晚家中有客人。
霍星辰正心想自己是不是来得不太是时候,就见那军装男发问了:“你是霍小姐的家人?”拿着钥匙直接开门,眉眼间又和霍星云有几分神似,想来大概是一家的。
这男人的语气太过笃定,导致霍星辰也就觉得没必要回答了,反问:“你是客人?”
他这问法有些奇怪,哪有上来就问你是不是我家客人的?男子皱了皱眉,一点头,“是。”
“那你拿我的瓢浇我的花做什么?”霍星辰才是觉得这男人奇怪,既然是客人,应该在里屋待着才对,做什么要来主人家浇花水呢?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问,正好戳中了军装男人心中不可言喻的伤痛。
男人名叫戚寒,本来是作为临时卫兵跟着自己的老领导兼舅舅过来的,七弯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地方,才进了门,屁股都还没坐上板凳,就见这家的主人一指前院,道:“劳烦帮我浇一下花水,用水缸旁边那个瓢就行。”
她说得平淡,又仿佛天经地义,戚寒一怔,望向老领导,却见老领导笑呵呵道:“去吧,去吧!”
戚寒找到破瓢,看着上面的裂缝和破洞心梗了好一会儿,四下走了走,没找到其他盛具,只得勉强用了这个破瓢。
大抵是觉得被主人家派去用破瓢浇花水有些丢脸,男人没有回答霍星辰的话,场面一时尴尬。
第9章 请君为我浇花水
霍星辰和戚寒一时默默相对无言,场面尴尬。霍星辰想了想,觉得家里虽然来了客人,但是还是应该先去跟姐姐打个招呼,说明是请假回家的,当下朝军装男子一点头,道:“后院还有好几棵花,也请你一起浇了。”说罢,不顾对面那人一脸铁青,走进了里屋。
他敲了敲门,得了霍星云的应声才推门进去。只见茶桌面前除了自家姐姐,对面还坐着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男人,同样是身穿军装,但一身气质却稳过外面那年轻男人万倍,一双沉淀着威严和沧桑的眼睛扫过来,凛凛生威。
不过比这更可怕的眼神霍星辰都见过了,也就没什么反应,倒是叫这名中年军官对他高看了一眼。
霍星云见了他,微微惊讶,“怎么回来了?不是上自习么?”说着,她眉一皱,起身走了过来,拉着霍星辰一通大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霍星辰抿了抿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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