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宁说完,颇为同情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轻轻将女子的手掩进了被子里。
向予城闻言,为可蓝换湿巾的手明显一僵,刚毅俊朗的面容紧绷着,深眸中光芒倏乱,又迅速压下,但从他抽搐突跳的额头看得出,震惊不小。
潘子宁的学术眼光闪了闪,心忖,一般强爆犯在逞凶时只为了自己享受,多数不会察觉,当然啦,哪个男人在兴奋时会有神去分心顾及对方的感觉和状态。他也就是看大哥的紧张模样,说得夸张点儿,不过现在看来……
“先帮她退烧,那个……她那里有流血,也许还需要点儿什么药,不能有后遗症和副作用,也不能太难受,要最好的……”向予城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的莽撞,一边扒着头难掩尴尬和懊恼。
吼,大哥居然碰了绝对不碰的chù_nǚ?!
哎呀呀,事情大条了。
毕竟是兄弟,调侃也要看情况了。潘子宁本想安慰两句,但门口的轻响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挂在门缝上的三颗脑袋,被无框树脂镜片上的冷光一晃,全吓得哆嗦了一下。
“嗨,二哥……噢,小四黑你……”
“三哥,你下巴是钢锥做的么,疼死我了!”
门被推开了,唯一算是很镇定的曾帅,酷酷的脸上倒看不到另两只被现场抓包的尴尬,反是很恭敬地跟两哥哥点头示意,道,“二哥,我们进屋过来,发现这间侧卧应该是案发的第二现场。第一现场,在主卧室。床上……呃,有好大一屁股的血痕,估计chù_nǚ膜是粉碎破裂,以及诸多白色不明膏状凝结物。还有客厅……”
同时几道倒抽声响起,曾帅的嘴就被简博捂住了,他还想挣扎,黑畅及时出手,两人像托死尸似地一头一脚抱着胆儿最大老爱捋虎须的老幺急奔出门。
临走时,黑畅还没忘给自己留条后路,狗腿地说,“大哥,您放心好好照顾大嫂。她公司那里和她同事,我都帮您打点好了。”
向予城本来沉黑的脸,突然一亮,所有懊恼似乎都因为这句话消散掉,更仿佛是迈过了什么大坎儿,深的眸子光芒一绽,有种豁然开朗般的喜悦,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起身阻止了三只小鬼,在小鬼们一顿惊讶、低呼,甚至有些惊恐的表情下,下达了一串命令。
到最后一条指令下来时,一直作壁上观的潘子宁不禁拧眉开口,“大哥,这个百分之十的股份会不会太……你们才认识几天?一摊血罢了,用不着……”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照我说的去做,下午六点前必须通通给我办好!”向予城大手一挥,抹掉了潘子宁的担忧。
四小看出大哥不容反驳的态度,便知劝阻已无用,纷纷应下,各自忙活去了。
向予城喂可蓝吃下潘子宁先留下的退烧药,又给她擦洗了一遍身子,看到那一身深浅不一的伤,又疼又怜。
他知道这一意孤行做下的决定,兄弟们面上没多说,心里还是多有微词的。不过他自认此举并不是全然的冲动,迟早的事!如今这个突发状况,只是帮他更早一步看清自己的心和感情,更早一步做下决定。
现在,看着这张熟睡的可爱小脸,便觉得将什么都给她,也不为过。
他倒是很有些自信,事后潘二他们要跟蓝蓝处上一处,就会改观,估计……很快!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她醒来后的反应,希望不要太糟糕。
……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可蓝,感觉自己在火焰山里灼烤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快要死掉时,她发出了痛苦申吟,叫了声妈妈。在记忆里,病重时都是母亲照顾呵护着她,那一瞬极度渴望亲人。
不过很快就有清凉的水注入口中,还有人轻声哄慰她,喂她吃苦苦的药水,不太舒服却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也乖乖吞下了。手臂有被针刺的感觉,那个声音还哄着她说打了针就不头痛了,烫到发昏的脑袋被不断擦拭着,冰凉的感觉让她也就由着他去了。后来似乎还有帮她擦身子,有些不自觉地羞涩,她想应该是王姝,这房里只住了她俩,不可能有第三者,便安心地享受起来。
虽然,其间也有觉奇怪,她这么重,王姝似乎不废啥力气就抱她进浴室了。一碰到热水,舒服得连眼也懒得睁,更不想思考了。
再后来,明明觉得私秘处有不适,她打了退烧药的脑袋,也没空思索太多,被服伺得哼哼呜呜,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那时候,某个从来没有如此细心照顾过女人的男人,正拿着醮了“最好药水”的小绵子,满头大汗地蹲在那让他舒服了一整晚的神仙洞府前,艰难而幸福地涂涂抹抹。偶时,在小女人禁不住不适时,挨上一两个脚丫子。简简单单的一个上药,花去了男人个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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