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顾泽从容的冷声说道:“她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她欠顾家的钱总要还不是,你是想最后她还不起将她自己抵押给我吗?我倒是挺乐意的!”
苏浅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挤出来:“泽,你是一早就打定这样的注意?”
“你可以把它变成现实。”顾泽邪肆一笑。
苏浅不做声了,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夹在中间的林言最不好受。
“伊伊。”林言打电话给田伊,“我今天头疼死了!浅也让我把陈月转让给他。”
“那我给揉揉。”听了林言说的事,田伊柔声说道,“不过我觉得顾泽很像达西。”
“谁?”
“《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他高傲,不说对不起,也从不解释,可是每做一件事,都是为了心爱的那个人。”
时间从指缝间流逝,陈月已在金华小学当了一年的英语老师,每周末还要去教育培训机构做兼职,定时往顾泽的银行卡上汇钱。
田伊和林言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田伊总是很舍不得的看着陈月:“要是嫁给他,就吃不到你做的好吃的,你看,我都被你越养越圆了。”
陈月抿唇一笑:“你不是总说着要减肥吗?”
“嗯嗯,减肥!”
田伊和林言的婚礼敲定在三个月后,陈月搬出了田伊的家,租了一间平房,学校的宿舍要凭资历申请,而陈月资历尚浅。
一天,陈月从教育培训机构下班回家,已是晚上十点半,回家必经的一条小巷很暗很黑,而后面好像总有一个人在跟着她,她戒备的慢下脚步,拖下高跟鞋,快速的朝后面的人砸去,然而,她的高跟鞋还没落下,那人就倒在她的面前,蜷缩着,很痛苦的样子,嘴唇乌紫,额头冒着大颗的冷汗。
“你没事吧?”陈月有些担忧的问道。
男子哆嗦着唇,很痛苦的摇了摇头,手中的药瓶颤抖着滚落在陈月的脚边。
陈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捡起药瓶,拧开瓶盖,按照说明抖了几颗药喂男子吃下。
“谢谢。”男子的疼痛减缓了,感谢道,他扶着墙走了两步,脚步有些虚浮。
“你家人在哪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
“我……”男子话还没说完,疼痛再次来袭,他弯着腰,脸色苍白。
想走,陈月又不放心,她扶着男子来到自己的平房的沙发坐下,倒了杯热水递给男子。
灯光下,男子骤然抬眼,黑沉沉的眼眸像是玻璃柜中的黑曜石,略厚的嘴唇,唇色有些浅白,唇形却是很漂亮,他啜了口水,嘴角绽放开一抹笑花,像是春日里的朝阳,温润如水:“谢谢你!”
陈月敛着长睫,一种很难说明的感觉缭绕在心头,许是因为他眼中的诚意,这个陌生的男人,令她相信他不是坏人,况且不能见死不救,而带他回自己的家。
“好点了吧?身体不好以后不要自己单独出门,现在天色很晚了,你的家人应该会担心了。”陈月抬头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先告辞了。”男子起身,低眉敛目间,长长的睫毛便轻轻的覆盖,眼神泛着柔光,似乎总带着点温暖的笑意,能让人看一眼就跌落进他温柔无边的眸子里,他笑着说:“我叫殷玥。”
萍水相逢的遇见,陈月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第二次再遇殷玥,却是陈月始料未及的。
星期一放学下班,陈月步行去公交车站,途经城市广场。
黄昏的城市广场,白鸽在天空中飞翔,一切宁静美好,殷玥站在喷水池前,拨动琴弦,仿佛有一种魔力,小提琴在他手指的翻舞下汇聚成动人的音符。
如同飞扬的蝴蝶沿途收集色彩,编织成夜莺啼血的婉转空灵,反复却不单调;如剩放的鲜花,绚烂却又瑰丽;如迷途往返的鸟儿,带离处境,不知不觉中依恋;如灰色的乐轨与瑰丽交织,缠绵绯尘又荡气回肠。
记忆的潮水涌来,剥去轻盈的痛,如同潮湿的光影,浸染心灵,穿透心灵,露出最柔软的部分,心里滋生出一种感动,扰乱了心中的一池春水,一触碰,便会荡漾开来。
在静谧的夏夜里与风追逐,与花香戏弄,肆意渲染,触动心悸。
一曲终了,行人们错愕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殷玥的一曲《卡农》如清泉洗涤心灵,宁静忘我。
殷玥抬眼,望着陈月,眸中是温柔如水的笑意,恍若一种灯火阑珊处的等待。
蓦地,陈月闭着的眼眸轻轻的睁开,视线在那一刻交汇,她微微笑着。
“轰隆隆!”一记惊雷响彻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落下,行人们纷纷散去。
很巧合的,陈月和殷玥都躲在了一家小花店中,他们对视着彼此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望着天空的雨,似乎没有停的迹象,陈月用纸巾擦拭着头发。
殷玥立在她身旁,检查着怀里的小提琴,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对待最珍贵的朋友,花店透明的玻璃门映出他的身影,他就像流水一样清澈,像玉石一样的温润。
“本店门比较小,请问你们是要买花吗?”花店的老板委婉的下着逐客令,雨天的,虽然俊男靓女站在门边很养眼,但是挡在门口,他的生意还怎么做。
陈月转过头对花店的老板说:“如果不买花,就不让我在这里躲雨,那我就只好出去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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