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年轻漂亮娘子先是也跟着笑,接着有些紧张的拉着母亲的袖子羞涩的问,“母亲,陛下当真会选人入宫吗?”
“自然是,那赵家的娘子还有八年入宫,陛下这样一个年轻男子,怎么可能八年没有人伺候,我的茹儿如此好相貌,你爹又坐的官位,只要进了宫,最次也是一个妃位,等到那赵家的小娘子入宫,我儿早已将陛下的心笼络了去,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母女二人俱都是长相美|艳,吐露出的话语,却让范远才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他不是母亲的亲生子?
这怎么可能,自小,他便是在母亲房中长大,他还一直以为,母亲爱他这个孩儿,爱到他想要什么,闹一闹,哭一哭,便能得到想要的。
而现在,他真心敬重的母亲,疼爱的嫡妹,却对他满是鄙夷,生怕他成了事,妨碍了幼弟。
屋外的丫鬟看了看天色,进了院子,想要提醒夫人该回去歇息,范远才还站在远处,满脸恍惚,根本没有发现她就要到前来。
三两下爬上树躲藏的一位武师傅弹出一颗石子,范远才右腿被打的一痛,才从这种恍惚中回过神来,他一抬眼便望见了正进院子的丫鬟,连忙身子一翻,趁着她还还看这边,踩着底下的花盆翻墙出去。
武师傅们望着他这利落的身手,俱都呵呵一声。
就说这小子和郎素一般是个天纵奇才了,两天打鱼三天晒网便能如此,若是认真起来还得了。
这边的郎府中,却是迎来了贵客。
卫明言来的时候,郎素正拿着一柄长/枪,在练武场上练习白日里新学的招式。
他虽然已经能打赢两位武师傅,但那也是要赤手空拳才可,若是双方拿了武器,郎素就只能认输了。
虽然陛下说的是让范远才好生学习,郎素只是一个陪练的,但关在府中又没有别的花头,他自然也只能跟着一道练,偶尔与范远才对练的时候,还能公报私仇好好揍这个小子一顿。
原本玩闹一般的练习在知道朝中决定与匈奴开战后,立刻便认真了起来。
郎素是个郎君,郎君哪里有不想提刀上战场的。
当然,范远才那个家伙不算。
他之前也真好意思去到处散播他郎素娘娘腔,真该在他哭哭啼啼求着武师傅不想练武时将铜镜搬来,让范远才好好看看到底谁娘娘腔。
郎素一边一心二用的想着范远才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偷懒,一边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动作,想象着若是面前站着敌人,自己该如何将他刺杀。
结果枪刚收起来,便对上了当朝帝王的视线。
卫明言今日穿了一身白色,身上裹着一片毛茸,却不显臃肿,站在寒风中,那张俊美的英挺相貌上一双眼望过来时,差点没把郎素给吓得从练武场上摔下去。
他这下可不敢胡思乱想了,连忙从练武场上下来,“草民见过陛下……”
膝盖还没跪下去,便被穿着常服的帝王给托住了胳膊,“行了,在外面没这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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