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禾依旧是叹气,说道:“我刚刚把心放松了一点,你又要我抓紧,如果那个男人当初拿一份爹娘写的信,我还真的不会回去,不是说不孝顺,是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那么回去,说什么都对不起他们两位。”
因为这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情,大约声音也响了一些,外面的车夫也听见了,却是说道:“小姑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爹娘怎么说都是你的爹娘,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回去看看啊。”
听见这话,筱禾不由噤声,自己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对爹娘是有些不满,所以最初开始也一直没有想着给家里写封信,知道存根夫妇想要收自己做干女儿了才想起他们二老,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哪里知道送信的人去了一个月,回来竟是那个一个消息,筱禾就算对他们再怨恨,也是伤心急了。
爹娘虽然是穷苦,但是对自己却是宝贝的很,不然筱禾也不会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梳,而且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也不会让一个姑娘到处晃悠,还去什么药房学药理,唯一一次没有称筱禾的心意的,就是送筱禾去南寒派。
但是筱禾并不怪他们两个,虽然宠爱的希望一直在自己身边,但是孩子还是要长大,还是要自己出去独立的,所以去谋得一个好的出路也是好的,只是筱禾爹娘低估了南寒派的凶险程度。
在说不管怪与不怪,听见爹娘去世的消息筱禾的确是要崩溃,靠着自己的理智冷静了下来,却是一想到自己回去不是为了看爹娘而是看他们到底是死是活,筱禾中就一阵的难受。
看到筱禾这个样子,己巳木蛇也知道踩了地雷,垂着脑袋没有说话,梅艳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揉了揉筱禾的脑袋。”
那车夫专心赶车,只靠耳朵观察自己身后的动静,自然是不知道,看到那姑娘没有说话,就继续絮絮叨叨:“姑娘啊,我别的本事没有,也就靠这赶车糊弄几口饭吃,就是这样生意也不好做,想到家里的二老有时候还来看看自己有没有吃饱,就一阵的窝囊,姑娘你还小,不用想着报答,但是我这人也已经三十多岁了,还让家里的老两口那么惦记,我真的是过意不去啊。如果我也想着没成业就不回去看看,那么我家那两位老人,不是日日盼夜夜盼啊。”
“师傅,你不一样……”筱禾那么插了一句,觉得车夫和自己的经历不一样,不能相盖而论,但是车夫却是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鞭子,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自己现在也有一个小子,和你差不多大,去了铁匠师傅那边学手艺,整天就想着到大的镇子里面去开个店,还说什么要去皇城,要我说,真的等他去了,要不就是我和他娘一起跟着出去,要不就是让他留下来,我才舍不得让我宝贝儿子出去一个人呢。”
车夫那么说了一通,顿时让筱禾辩驳的话说不出来,筱禾的爹娘平时如何的宠爱筱禾,南寒派那么大一个门派,里面风风险险肯定是有,他们两个怎么会不知道,真的送她走了,伤心的,还不是自己的爹自己的娘。
筱禾想了很多,也想通了什么,却对于自己回去的出发点感到伤心,真的是希望自己回家看到两位好好的在自己的家中做饭洗衣,看到她到了的时候,开开心心的样子。
那车夫说道了自己的儿子,就开始不停的说道,也算是为了这之后十几天的时间找个乐子,毕竟一直那么赶路,也是无聊的很。
一连几天过了两三个城区,每次过哨口的时候都要检查真的是麻烦的要死,进城的时候检查也就算了,出城要检查,真的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因为梅艳身边带了一把木剑,非要被拖下马车去审问,最后还是靠着筱禾给了那个守卫的一点好处才放了人。
不就是一把木剑吗?至于那么的紧张,在说他们去的时候也不是去什么很高档的地方,就是进城啊,还是连地图上都没有具体标识的小地方,至于抓的那么紧嘛?
过了两个城都是这个样子,筱禾浑身上下散发着严重的不满,有时候真想让车夫直接驾着马车横扫过去,谅他们也没有多大能耐派多少兵马来追。
这时候是刚刚出了城,马匹却已经是跑了大半天,还真的是有些累了,车夫让它们停了下来歇息一下。
车夫找到边上的溪水王自己的水囊之中灌满了水,然后瞅了瞅这次包了自己车子的姑娘,大概是看到了筱禾不如不满的样子,便凑到了边上,有些笑嘻嘻的说道:“小姑娘?怎么,还在为那些守城的不开心啊。”
筱禾小嘴一嘟,不理会车夫,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总算是知道,这个车夫来头也不小,原来是在什么高官家里做专职车夫的,谁知道那官贪污,这说砍头就砍头了,弄得他只得到这个地方做车夫,因为原来的工作还算是稳定,所以用钱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等那官砍头之后,就没有了收入来源,一时间就难做的很。只能到那里的驿站当一个车夫。
虽然都是赶车的,但是身份已经,所以弄的车夫的两个办法的事情,所以弄的车夫家的二老一直惦记着,让车夫也一直不自在。
不过除了跟错了人之外,车夫自己倒是一个好人,就是念起自己的儿子时候不能停嘴,最后就是,上来搭话一般性筱禾都无法安然脱身。
所以这种家伙,还是一开始不要和他搭话比较好,不然的话,等会想要休息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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