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对方也发现了站在藤蔓旁边的我,那个人忽然站起身转了过来,海风吹散了她的长发,波光映照了她的身影,尽管我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轮廓,但映衬着数百朵逐渐飘散的白色睡莲,月光下的这个玲珑身影却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诡异而美丽的画面。她走到了圆盘前连接的藤蔓旁边抓住了末端,藤蔓在她手的位置突然断开,失去了连接的圆盘随即飘走,而她却在藤蔓的收缩下沿着船舷缓缓的升了上来,转眼已经抓住了我旁边的栏杆跳上了甲板。这是一个清秀而美丽的女孩,尽管脸上没有做任何的修饰,但却出落得异常标致,光泽柔嫩的皮肤更是找不到一点瑕疵,整个人如同一尊陶瓷娃娃一般完美,一身白色的薄纱晚装更是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错觉。在她身上我居然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经过刻意雕琢的痕迹,仿佛她根本就是凭空出现在海面上的精灵一般。“你……上来了?”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女孩,我又有些语无伦次了,毕竟她的出现有些太意外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我,我根本不可能想到船下面居然会有人。女孩点点头,她的眼睛没有看我,手指在缠满藤蔓的栏杆上划过,所有的藤蔓应声断裂,随即掉落在大海上飘走。
可能近期见到的能力者太多了,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孩也似乎是个能力者,我却没有什么惊奇的感觉,毕竟在这艘船上,除了我、莱莉、亚立特和阿雅之外,不少宾客的随行人员中我也发现过一些异能者的存在,尽管为数并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是作为一些重要宾客的保镖。女孩转过身,看似不经意的打量了我几眼,目光最后停留在了我领口的紫宝石胸针上,脸上露出了似乎很意外的表情。她略微吃惊的神情让我更加肯定了她可能和船上某位贵宾有关的推论,只是她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保镖,如果是,那么她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保镖,至少我没听说过保镖扔下雇主独自跑到船尾来叹气的。“你……对神邸的人很熟吗?”我问道。女孩的眼神就如同她的外表一样单纯无心机,从她的眼中见不到一丝尘世中间的杂质,和她说话很轻松,有时甚至给人一种和小孩子说话的感觉,所以我也难得的和她多说了几句。女孩摇摇头,看样子她似乎不太想谈论神邸的话题,而且不知道是不喜欢说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至今还没有开口回答过我任何一句话,犹如一个人唱独角戏一样的我不免有些尴尬,有些手足无措。“呵呵,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和外人说话……打扰到你,对不起。”
面对这样一个沉默无语的女孩,再这样说下去我恐怕自己会先疯掉,于是找了个托词就要离开,女孩忽然有些着急,伸手想拉我却中途又将手缩了回去,嘴巴张了张,却只发出了“啊、啊”的简单音节。我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女孩不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话,而是根本不会说话,但她似乎可以听到别人的声音,这才让我产生了她不喜欢说话的错觉。没想到这样一个如此出尘美丽的女孩居然是个哑巴,真不知该说上天是公平的还是不公的,不过我想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会觉得惋惜不已。女孩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后似乎变得有些忧郁,我以为是被我发现了缺陷后的自卑,急忙慌乱解释道:“不要误会,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自己的身体都是上天赐予的,根本没得选,对吧?你看我这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女孩眨眨眼睛,突然摇头掏出了一个小本子,用笔在上面写道:“别误会,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因为刚才我忽然想到,再有三天我就十八岁了,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女孩写得是标准的汉字,而且字迹如人一般清丽秀美,很容易就看懂了,不过这算什么理由啊?虽然我听说过女人一般都是很怕老的,但我不认为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女孩就会开始担心这个问题,这也未免太敏感了吧?女孩似乎看出我误会了,继续在上面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我有一个未婚夫,从我十八岁开始,我就会成为他的人……在这之前,我除了我父亲和我的老师以外,几乎就没接触过任何男人,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上一个从小对我很好的姐姐最近刚刚去世,所以心里有些乱……”
“哦,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或许这个女孩也和雪樱一样是出生在那种身不由己的豪门世家吧?这种从小指婚的事情在那种家庭倒是屡见不鲜,而且听口气,这个女孩的家庭的规矩似乎比雪樱家还要严格,居然连男人都不让她接触,可比以前的封建大宅门了。“其实……我知道我不需要想那么多的,我相信父亲是为了我好,只是……有些莫明的心慌罢了。”女孩继续写着。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女孩被洗脑洗得还真是彻底,我忽然有些为她悲哀,试探问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父亲的做法是为了他自己?换句话说,你和你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你认为没有真正的爱,你们真的能在一起吗?”女孩愣了一下,转过脸来张大了眼睛疑惑了许久,忽然在本子上写了四个字:“爱是什么?”想不到到头来居然被这个女孩给我将了一下,这个几千年来无数思想家和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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