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能力者之间的对战,先手很重要,胜负往往都只是在一瞬间,所以这次我也没打算给对方先出手的机会。一道黑芒出现在我的手中,随着我的身形前冲,试探性的向蝶衣刺去。
让我意外的是,蝶衣看出我的动作后,居然没有任何要抢先手的举动,甚至连回避的动作都没有。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能力令她对我的攻击有恃无恐,但此刻我只能硬着头皮全力进攻,原本的试探性攻击也瞬间转成了实质性攻击,一时间黑芒的剑光呼啸着向蝶衣笼罩了过去。
就在我攻势快要接近的时候,蝶衣终于轻轻向上跃起,整个人犹如一只紫色的蝴蝶在空中悠悠的翻转了一圈,轻飘飘的浮在距离地面不到半米的地方,纤细的手指对着我黑芒的尖端毫无顾忌的戳了过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不知道蝶衣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似自残的举动,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指尖已经触及了我的黑芒尖端。但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鲜血四溅的场景,在黑芒和手指接触的刹那,蝶衣的身体犹如毫无重量的纸张一般迅速被我的攻击推了出去。随即蝶衣的手掌一翻,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黑芒扁平的两侧,借着我收回黑芒的间隙,瞬间欺身到了我的面前。
见黑芒剑对她起不了作用,我毫不犹豫的直接挥出一拳,她依旧不躲不闪,任凭我直接击在她的身上。一种打在空气中的空虚感转瞬从我的手上传来,如果不是蝶衣还在我的身边如游鱼一般前后飘舞,我几乎会认为她此刻根本不存在实体。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迟迟没有对我发动攻击,但此刻我已经不可能再隐藏想作为突围秘密武器的丝的能力了。白色的长剑瞬间在手中成型,我反转身体,快速挥动长剑迎上了蝶衣那飘忽不定的身影。蝶衣依旧没有躲闪,长剑却在触及她的瞬间迅速分散成百道长丝,迅自下而上将蝶衣所笼罩。蝶衣也显然吃了一惊,双臂快速的挥动了一下,一直飘摇的身形快速的向后翻滚,但丝的攻势紧追不舍,片刻间还是缠绕住了她的脚踝。
我正要劝蝶衣认输,忽然空中的蝶衣却笑了,淡淡道:“风忍前辈,很抱歉占了你不了解敌情的便宜,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我赢了。”
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欺骗我,我顿时一惊,忽然隐约间发现自己的肩头似乎停着个什么,我转头一看,却见一只黑色的蝴蝶不知何时停落在了我的肩头,正缓缓的煽动着黑色的双翼。
蝴蝶?在和蝶衣战斗时发出的那么强的波动下怎么可能会有蝴蝶无声无息的接近呢?
不对!这不是蝴蝶,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黑色蝴蝶身上传来的微弱如同蝶衣一般的波动,这……这应该就是蝶衣的异体本体!
一阵麻痹感瞬间从蝴蝶停落的位置涌遍了全身,我的意识再也无法支配这个身体,瞬间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我意识支配的丝也重新回到了我的左臂,解除了对蝶衣的束缚。
看来不知对手底细的战斗实在是太吃亏了,原来蝶衣的闪躲一直都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让自己的异体在不知不觉间接近我,再对我发动最后的一击。
我有些不甘心的躺在地上,凭着最后一点还没有被麻痹的意识向蝶衣看去,此刻的蝶衣周身被几十只大小不一的黑色蝴蝶所包围,周身透着一种诡异的美丽。她一脸歉意的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说道:“风忍前辈,我的异体叫做‘蝶’,拥有两种能力,一种是可以将物体无质量化;另一种是可以近距离注射神经系毒素。我知道我这次赢得很取巧,但胜负已定,很抱歉只能委屈前辈和我们回去了。”
我勉强的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巨大的麻痹感已经令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既然已经栽到了人家手里,我索性也不再挣扎,放松了苦苦支撑的意识,顺其自然的睡了过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个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全身说不出的舒坦。
看来蝶衣在我体内注射的神经系毒素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在我印象里,好像还没有哪次睡觉可以像这次这样的香甜。
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不大的看起来似乎是牢房的房间内。虽然空间小了一点,但好在设施齐全,该有的洗脸池、抽水马桶、床等生活必备用具倒是很齐全,不过没有窗子,唯一和外界连接的只有一扇看起来很有些厚度的铁门。
铁门上也没有窗,只有下方有一个似乎是用来送食物的小门,从那里依旧看不到外面,我也自然无法断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尽管这对现在的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但突然失去时间的概念多少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忽然我隐约听到铁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我的门口。
下方的小门忽然开了,一份简单的食物和水从外面被推了进来,我立刻认出了那敢于直接迎上我黑芒剑的白皙双手,立刻伏在门上问道:“外面的是蝶衣吧?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我在哪里?什么时间了?我睡了多久?”
外面沉默了片刻,果然是蝶衣的声音传了过来:“风忍前辈,这里是我们基地内部的秘密牢房,因为我的神经毒素并不稳定,所以我已经在这里看守你三天了。你先吃点东西吧,我也该回去了。”
尽管我的确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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