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神符七洞,风绝羽没有在神符峰逗留,起问道:“这位是……”
“我就是阮先冲……”灰袍中年双臂环抱斜靠在墙体一侧,眼睛还不时怨愤的怒视着童飞,而童飞手里握着一只非常精致的宝壶,想必正是刚刚从灰袍中年,也就是阮先冲手中所得。
由此,风绝羽忽然想到一年前童飞曾在自己面前说漏嘴的称呼过阮先冲是一个“赌鬼”,不禁哑然失笑,想必来之前,两个人因为某件事打过赌了,并且阮先冲还输了。
风绝羽虚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身上的长衫,飘然而起,以平级之礼拱手道:“原来是阮先生,久仰久仰。”
阮先冲把双臂从胸前拿下来,象征性的拱手还礼,道:“客气了,你的名气比我大,不敢当。”
听着阮先冲极具个人魅力的回应方式,风绝羽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随性不羁的家伙,世间的繁文缛节恐怕此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于是也计较,招呼着三人道:“来吧,都坐下吧。”
昀卿本身话不多,乖乖落坐。
童飞经常出入天羽峰,就跟进了自己的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
二人都把客尊的主位让出来,这是因为阮先冲在指天阁的地位比他们高出不少,阮先冲看了看干净的蒲团,似有疑虑,但终究还是一屁股侧身坐了下去。
风绝羽回归主位坐好,四人围着一张石制的几案,他才对三人说道:“今天把大家叫来,有一事相商,我在阁内待了一年有余了,原本应该多待些时日,奈何七霞修盟初立,琐事繁多,我这个盟主无论如何也不好离开太久,三位是阁主亲点的良才,此番需随风某前往七霞界多住一段时间,这以后,大家就要在一个地方修行,所以我想跟大家知会一声,明早,咱们就要启程了,三位今日还有一天的时间,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童飞听完,点了点头,拍着胸脯道:“放心吧,一年前就准备好了。”
昀卿道:“我也准备好了。”
两个人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在指天阁也没什么朋友派系,自然来去随心,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是问题,最后剩下阮先冲没有表态,只见他好整以暇的用手扒拉着右耳的骨骰坠子,慢条斯理道:“我阮先冲无牵无挂,什么时候走都行,但我觉得你走不了。”
这货抠着耳屎,慢条斯理的说完,用手指了指风绝羽。
三人一怔,昀卿用着狐疑的眼色打量他,童飞也是一脸茫然,风绝羽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阮先生何出此言?”
阮先冲吊儿郎当的支着一条腿,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打道:“你别管为什么吧,要不咱们打个赌,你肯定走不了。”
唰!
此言一出,童飞和昀卿满头黑线就出来了,后者低下脑袋摇头叹气,童飞则是大咧咧的冲着阮先冲说道:“我说阮尊主,你不会是刚刚输了我一只宝壶,这会儿想从风师兄身上找回来吧,你也恁小家子气了,不就是一只破壶吗?”
阮先冲一瞪眼睛,骂道:“破壶你还要,要不你还给我?”
“靠,算我没说。”童飞满头黑线。
风绝羽以手抚额,这才明白为什么童飞管阮先冲叫“赌鬼”了,这个家伙是三句话不离一个“赌”字啊。
啪!
这时,阮先冲拍了拍石头几案,声音略大道:“怎么样?你敢不敢赌吧,我说你明天走不了就是走不了。”
风绝羽头大无比,苦笑道:“阮先生,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那你别管,我要是说了,还有什么赌趣呢?”他说着话,身体前倾,挑衅意味十足道:“堂堂七霞界主,不会是连打赌的胆量都没有吧?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哦?”
风绝羽翻起了白眼,说实话他实在不喜欢打赌,不过这是跟阮先冲第一次见面,观此人心性,洒脱不羁,为人嘛,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令人厌恶之处,况且此人是青权子亲点的随行者,那便等于青权子的耳目了。
青权安排了三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回七霞界,并且还没有期限,想必跟血狱老魔脱不开干系,童飞、昀倾、阮先冲,这三个人以后还不知道要在禹洪山待上多久呢,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老是让人家挑三捡四的过日子,也罢,赌就赌吧。
想到这,风绝羽道:“那先生想赌些什么呢?”
阮先冲似乎有备而来,笑眯眯的大赞道:“对嘛,这才是七霞界主应有的气魄,这样吧,咱们小赌怡情,我也不要什么太珍贵的法器,风盟主,我听说你去过无序之界,有过一番精彩的经历?”
风绝羽像个傻子似的茫然点头:“啊……怎么了?”
“听说你从无序之界带回来不少灵宠豹子,不如这样,你要是输了,给我一头骑骑?”
阮先冲说的是风绝羽从班家用八指录残篇换来的风神豹,风绝羽瞬间明了,当下哭笑不得道:“那先生输了呢?”
“我也给你一头骑乘灵宠,我身上还有一些,到时随便你挑,绝对公平,不过我觉得你没有赢的机会,所以,你还是早早把豹子给我准备好吧。哈哈。”
看着阮先冲得意忘形的样子,风绝羽满头黑线,无法,为了搞好关系,只能答应了,不过阮先冲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明天就走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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