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杨老太一踏进屋,便悲伤哭喊着扑在杨氏身上,差点没晕死过去。
“娘……”花芷随后跟上,那眼泪珠子瞬间就流了下来,“女儿该一直跟在你身边……”
随后进屋的花老夫人见床上躺着的杨氏,她一愣,随后将疑惑的目光移到花九和花明轩身上,她想不通这后院,怎么花明轩也在这。
“是你,是你毒杀我儿的,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心肠。”杨老太爬将起来,手指着花九,浑身不停的颤抖,耷拉的眼皮之下,那双眼睛瞬间就布满怨毒的血丝,只恨不得立刻就生吃了花九般。
“大姐,我一直敬着你,纵使母亲不是你亲生母亲,你也不该就这般害了她的性命去啊。”花芷那杏仁眼眸哭的像个兔子一样通红,她抽搭着质问花九。
花九唇边一直挂着清冷如月的笑,她将杨老太和花芷都看了一遍,杨老太的伤心不似作假,但花芷……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记起在花厅时,杨氏那怕花芷怕的要死的模样来,她也不愿这般想花芷,但是终归今天是他们先要害她。
“等仵作前来一验,便都清楚了,现在下结论,杨老太太你不觉得为时过早么?还有花芷,你为何便这般笃定是阿九下的毒?”花九还没说什么,花明轩脚步一侧,便替她挡了那两人如狼般凶狠的视线。
杨老太神色一敛,她看着花明轩,“你一男宾,为何在这房间?”
“我知道为何。”却是从门口想起杨敦的声音,他一脸悲愤怒容的走进来,到杨氏床上,眼角湿润,差点就没当场哭出来,从小,他便是极爱护这唯一的妹妹。
跟着杨敦进来的,还有花容,他阴柔的眉眼在偷泄进来的日光中,一半光亮一般阴影斑驳,竟呈现出一股奇异的蛊人气质。
“敦儿,你知道什么?”杨老太心痛地替杨氏擦拭掉七窍干涸的腥臭血液,皱纹沟壑的脸上凌厉非常。
“是花明轩和花九,是他们两人合伙暗害了小妹,可怜的小妹,死都不瞑目啊。”杨敦这话说的杀气腾腾,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牵扯着,恐怕这会他就要上前立马将花九两人打杀当场。
“信口雌黄的小儿,你胡说什么!”花老夫人不干了,她一拂衣袖,不管杨氏是怎么死的,任何人都休想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花家之人身上。
“我没有胡说,是你那俩宝贝孙子,亲缘同姓,但却做出媾合之事,被我小妹撞见,小妹好生劝诱,谁想两人怕事有败露,先是弄傻我小妹不说,竟还不放心的将她毒杀了才甘心,你花家人端的是这般狠毒心肠。”杨敦一番话犹如惊雷,炸在所有人的头上,而且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只要再有相应证据,那这是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听闻此话,花明轩面上一滞,他不自觉地转头看了花九一眼,见她小脸带冷笑,他便差点没失笑出声,亲缘同姓?媾合?他倒是想坐实了这事,要是以前不知道自个的心思,他倒懒得澄清那么多,对于他来说,这世间之事就没有比调香更为重要的,但是可惜了,从下北坊出来的那晚,他看清自己的心意,那便自然是得为花九考虑一番。
“诬赖之词,杨姐儿,你家儿子出息了,竟连这种荒唐之事都捏造的出来。”花老夫人脸色一沉,唇紧紧地抿着,这种说法她自是不信的。
杨老太也看着杨敦,毕竟这种亲缘之事太过荒诞。
“我自然是有证据,今日过府来唱曲的青柳姑娘,就是人证。”杨敦一扬手,示意下人去唤青柳。
花老夫人脸面很不好看,她目光在花明轩和花九之间梭巡一周,便敏锐的发觉花明轩站的位置对花九竟是隐隐呈庇护之态,她眉一皱,便心有微动。
这一细小的动作,杨老太也是个人精,自然她也发现了,随即她冷笑一声,“哼,我也不污蔑你花家,等人证一来,便真相大白。”
这当,却是去请仵作的小厮回来了,仵作是个年纪半百的老头,头须皆白,穿着灰布短打衣衫,提着个黑色箱子,他才一进门,眉头就皱起了,“小老儿要验验,还请各位夫人姑娘另到其他房间吧。”
“要验可以,但须得留我儿完好。”杨老太站在床前拦着,眼色狠戾,这位做母亲的当真是将自己孩子护到了底。
那仵作老儿面色为难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小老儿尽力就是了。”
杨老太这才面色稍霁,花芷鼻尖通红,语带哭腔地上前扶着她道,“外祖母,我们还是出去,等仵作师父验完后,便让母亲尽快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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