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海上的蜃气在房间里漫开的晨光将熟睡中的雏菊样女人叫醒,双腿间的涨痛是他苏醒后的第一感觉。然后就是温暖和安全了。是因为正被人某个昨天才相识的男子搂着,那么有力的。转头,看着光线将那男子棱角的肌装点出影,想,却又胆怯,然后想着自己现在仍遭受的疼痛和身上被这坏人弄出的各种痕迹,便像找到理似的了上去。
“干什么你,想占我便宜?”王七步睁眼,就道。
被惊了一下的柳筠黛听了这个委屈、这个气。原本的抚也直接变成了掐,很用力,似乎想掐死这个占了自己天大便宜,还卖这么一个小乖来欺负自己的坏家伙。
王七步吃痛就似乎很郁闷的嘀咕“我只是单纯的询问一下,喜欢占的话占就好了,我也没有反对。你至于恼羞成怒嘛。”然后便任由柳筠黛发泄,还不是配合的哀嚎几声。不知道seven其实是个很宠女人的家伙这条消息,能在中情局换多少的情报费呢?
“你放开我,我该起床了。”折腾了一阵子,柳筠黛就道。其实她也不想起来,但是她知道早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她的助理等下就要来敲门了。
“可是我还不想起床啊。”王七步苦恼。说着把怀里致的身-体搂的更紧了,就像个孩子生怕别人抢走他心爱玩具那般的。惹得柳筠黛在母泛滥的同时不由得再次怀疑王七步那本就很扯的身份了。
“叮咚”门铃响,柳筠黛努力挣扎了几下也终于逃出了魔掌,回身瞪了正满脸写着失望、甚至表现的有些可怜却死盯这她被晨光反的更加白皙明亮的身-体的王七步一眼,就近抓起一套浴袍把自己裹得掩饰的就去开门。转身后,就听见那坏人的叹息声起,于是露出羞涩的笑容。
通过猫眼看向门外,是几个她不认识的人。于是就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儿?”
“让他们进来吧,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将毛巾随手围在身上的王七步下床说道。
柳筠黛疑惑,却没有再问,而是听话的打开了门,然后便愣住了。因为她看到了摆在她房门外数不清的雏菊。
“小姐。我们可以搬进去吗?”鲜花公司的小伙子就知道收到这些花的幸福女人会是这个反应。整整一万枝雏菊,让他从半夜被老板叫起来加班起整整忙到了现在才算整理完并送达。
“可以,谢谢。”已经意识到自己愣神了的柳筠黛,连忙道。于是工人们开始忙碌……站在越来越密的花丛中,王七步则是安静的抽着烟。饶有兴致的看着柳筠黛是如何忍着,不哭出来。
“你什么时候订的?”待鲜花摆满整个屋子之后,柳筠黛看着又续上一香烟的王七步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问道。
“你睡着之后。”王七步老实回答。这个其实听起来有些蠢,问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的啥问题。
“你搬空了威尼斯的花店?”柳筠黛再问。她想用自己的近乎咄咄逼人来使自己尽量不哭出来。
“就算搬空了,怕是也不够吧。”王七步把烟蒂捻灭在手旁的烟灰缸里,并不是很确定的回答“所以花都是从罗马空运到岛上来的。”
“骗人。”柳筠黛,含着眼泪又笑着,无限接近神经病的质问“岛上本就没有机场。”
“直升机场是有的,六架直升机运了两趟。一万枝哦。”王七步回答。在说道数量时,像是一个做了家务,然后向家长索取表扬或者零用钱的孩子。
其实,浪漫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她哭时,你给她的温柔的肩膀,手足无措的递过去的手帕;是她跟你说她想要星星时,你平静而温柔的告诉她我就是你的太阳;是她忙碌一天,回到家里,看着平时不善厨艺的你也系上了围裙,桌上摆着她平时爱吃而你又不会做的菜,当她含着泪慢慢的咀嚼那种幸福时,你脸上那憨憨的笑。或者浪漫还是她病了,而且很重,是那种死亡率极高的脑部疾患,开了刀以后你就不曾离开过她的病床,一直温柔的呼唤着她,希望她能醒过来,三天揪心的守护让你衣衫不整,胡须满面,终于她醒了,而你一个不曾流过泪的大男人,却象一个孩子般无助的哭出声来,虽然,你在对她微笑。是在教堂里,牧师说“你愿意一生一世,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都会爱她和保护她吗?”你毫不犹豫的那句,我愿意;是你要加夜班,回来时已经午夜一点多了,疲倦的你,爬了三层楼,到了你家的门口,这时,门开了。同样略显疲倦的她,接过你手中的东西,微笑的对你说到“你回来了!”但是这些,都需要时间,于是想给出最速效浪漫的王七步选择了这种方式。
于是,柳筠黛终于还是哭了……
“我能问你今天都要做什么吗?”眼泪已经风干,或者说方才在花丛中被王七步吻干的柳筠黛试探的问已经穿好衣服的王七步。
“傻丫头,这算什么问题?”王七步抚弄着柳筠黛的头发,回答道“我要去一场谈判做些基本的准备。”
“危险吗?”柳筠黛再问,语气中尽是担忧,正像是热恋中的痴狂女子那样。
“完全没有。”王七步笃定到一塌糊涂。然后反问“那么今天柳小姐你有什么安排呢?”极自然,也似恋人那般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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