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xiè_yī披上,回头却见连瑾春脸色怪异地扶着腰,皱着眉慢吞吞撑坐起来。那颗心霎时被浸得酸酸软软的,柯琅生压根没意识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他只是低头笑,生生忍住了立刻把人揉在怀里,好好抱一抱的想法。
柯琅生打点好一切,人模人样地坐回他身边,笑得十分灿烂:“都这个时辰了,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想吃些什么?”
连瑾春见他这么开心,心里竟也甜滋滋的,难得顺着他的话道:“想吃些咸味的点心,可以么?”
“嗯,你坐这里等我一会儿。”
柯琅生起身快步走到门边,门拉开了半边,他忽然又把门给关上了。
连瑾春奇怪道:“怎么了?”
柯琅生微笑:“我有些……唔……舍不得迈不出这个门。”他双手撑着膝盖半弯下腰来,目不转睛地把人看着,“其实我一宿都没睡着,实在是有些害怕看见你生气,不过现下看来,是我想多了。”
连瑾春心头一跳,不曾想到他对待自己竟这般小心翼翼。
柯琅生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笑道:“好好待在屋里,昨儿夜里折腾了这么久,我料想你也没睡好,不如再睡一会儿吧,待会儿我叫你。”
柯琅生这回是真的准备要走了,然而手臂却忽然被拉住,他回过头来,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唇便触上一片温软。
阳光打进来,周身似镀了层暖光。
两人静静对视一眼,柯琅生忽然把人紧拉进怀,温柔地加深了这个s-hi吻。
连瑾春浅浅回应着,眼睛却慢慢睁开,眷恋不舍地看着眼前人。
柯琅生哪里知道,他害怕他生气,他却更害怕柯琅生会恨他……
21、故人重逢 ...
过了两日就是沈老庄主的寿辰,整个沈家庄都喜庆热闹得很,即便是位置偏远的莲心阁,也能隐隐约约听见喧闹的人声。
入夜,沈家庄大摆宴席。
连瑾春把寿礼献上去,向沈墨承打过招呼,就与柯琅生安安静静坐在席位上。沈墨承身为一庄之主,除了要替老爹招呼客人,还有一大堆需要亲自打点的事,也就顾不上他们了。
宴席上的余兴节目还是很多的,可见沈墨承确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酒过三巡,难免有心惦七星诀的人出声提醒,沈老庄主似是喝醉了,听了也当做听不见,闭着眼,嘴角微翘。沈墨承不愿他烦心,连忙吩咐人把老庄主扶回房休息后,笑道:“家父不胜酒力,让诸位见笑了。我想除了方才发问的林掌门,在座应该也有不少人对七星诀再现的事心存疑虑。不瞒诸位,如今七星诀确实在我沈家庄!”
有人不忿道:“这么说,江湖传言沈家庄有人偷练七星诀,破坏江湖规矩的事,是真的了?当年对天下人说七星诀已毁,再也不会有魔教邪功危害武林的话原也是骗人的!真真可笑!我看就是你们沈家庄想要独吞七星诀!”
沈墨承神色镇定地淡淡一笑:“在下并不否认这于天下人来说确是个大谎言,只不过这是由当年四大山庄共同作出的决定,因为真正的七星诀刻在冰魄玄玉上,根本不能被摧毁!我们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避免引起江湖纷争。关于这一点,齐少庄主、司徒少庄主也可以作证。”
齐暮川颔首,站起来朗声道:“确是如此。”
司徒贤正埋头吃菜,被萧羽从捅了捅后背,才恍然跳起来,大声道:“对!对!我们司徒家可以作证!”他嘴角还残留着菜丝,那副可笑的样子正像十足的草包。
一时间,大殿内轰然炸开,轻蔑的笑声或低或高的响起来。
司徒贤瞪着大眼睛,脸轰得红了。
萧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把人拽着坐下来了。
沈墨承道:“至于江湖传言沈家庄有人偷练七星诀,纯属子虚乌有。我让穆阳练的功夫,是我与家父新创的一套剑法,只不过与七星诀形似罢了。”
“沈庄主,说到底这都是你一面之词,叫我们如何相信?”
沈墨承早就料到会如此,从善如流地笑道:“好,穆阳,你出来,把这套清心剑法练一遍给在座诸位看,以证我沈家庄清白!”
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他身旁面带金面具,默默站在一旁的侍从。
真是比戏文还要j-i,ng彩,柯琅生看得津津有味。
怎知下一刻,这个面带金面具的男子竟慢慢走了过来,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低声道:“这位兄台,可否借你的宝剑一用?”
两人甫一对视,柯琅生就是一愣。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双眼睛曾经在哪里见过无数遍,霎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兀地一痛,像被人狠狠用针扎过一般!
柯琅生那把剑名之为断痕剑,乃当今武林十大宝物之一。
先前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一直都用布厚厚裹着。按理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这人也不知为何偏偏挑了上他的,犹豫的当口,连瑾春却是把自己的剑递过去,朗声道:“在下这把剑尚算过得去,可借予阁下一用。”
男人扶了扶金面具,冷冷道:“我不要你的,我只用他的。”
此话一出,本来极为安静的大殿忽然炸开了锅,大家都在低低窃语。
沈墨承皱了皱,呵斥道:“穆阳!休要胡闹!”
那个叫穆阳的男子在原地僵站半晌,伸手取过连瑾春的剑,意味深长地道:“也罢,总还会有机会的……”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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