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红丝绒面的首饰盒
刘子丰第一次这么早回到了家,不,是回宿舍。(读看看小说网)。空荡荡的客厅,空荡荡的几间卧室,冷清清的厨房,白森森的卫生间,没有一点人气,没有丝毫温煦,没有亲情。现代人追求物质欲,以房子、车子、票子为目标,甚至为此犯法。刘子丰就不明白他们怎么那么变态,说到底,物质欲还是容易实现的,亲情是最难的。
刘子丰认真的把大门锁好,窗子全部关好,把各个房间看了一遍,门上了锁,回到卧室,锁上门,才去开了衣柜,开了里面的密码暗锁,打开金属暗门,取出了一个红丝绒面的首饰盒。
这组衣柜是米雅娌定做的。刘子丰非常满意这暗门的设计,虽然米雅娌详细给刘子丰作了开关表演,对密码暗锁作了细致交代。但是以后米雅娌再没有机会接触它了,更不知道它的用途。收入是秘书管理,金银珠宝和刘子丰不沾边,和空屋一样,只是个空柜,一个有密码暗锁的空柜。原本米雅娌以为归她管理,现在只有暂时空着,米雅娌是这样想的。
其实刘子丰之前就想有这么个装置,为那个式样过时的红丝绒面的首饰盒,他担惊受怕二十来年,生怕遗失、生怕被别人看见,好多贵重东西都丢了,它不能丢,绝对不能丢。现在有了这个暗柜,他如释重负。
刘子丰把红丝绒面的首饰盒轻轻放在床上,慢慢的、小心的、轻轻拂拭着没有一点灰尘的盒面。
刘子丰象捧圣物一样,双手捧着盒子,顶礼模拜似的举到眼前。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放回床上,小心地开了盒盖,盒内只有两张开始变色的照片,一张单人照片,一张双人照片。刘子丰先看了双人照片,再看单人照片,把单人照片看了很久,口中喃喃:“敬春雪,你真的还活着吗?她真是你女儿吗?算起来她快20岁了。(读看看小说网)你是也在成都吗?你能原谅我吗?你能认我吗?我会帮助你女儿的,即使她和我们毫无关系,我也一定帮助她的,就凭她那么象你,我要在她身上弥补我对你犯下的罪孽……”
想着沙秋雯的瞩托,沙妈妈已经认为朱眯眯是沙秋雯姐姐的女儿了,那样的话,这心保存的照片中的女人,会不会是沙秋雯的姐姐呢,可是,她们不同姓呀,她叫敬春雪呀!除非将照片也告诉沙秋雯。刘子丰几次抓起电话,有一次已经拨通了,听见了沙妈妈的询问声,他又立即挂了。他想告诉沙秋雯,他终于没有,他不能呀,至少现在不能,那是不可告人的造孽啊。现在他能说些什么呢,除了朱眯眯这个病人,连她到底是谁也没有证实。如果该告诉沙秋雯象敬春雪,在大学进校时就该告诉了。而从那个广味男人的怀疑判断,朱眯眯现在正需要他刘子丰帮助呢。这个朱眯眯,病历上是26岁,和身份证一样的,而沙秋雯说姐姐的女儿是快20岁,不会是一个人?在沙秋雯的姐姐、姐姐的女儿、朱眯眯、朱眯眯的妈妈和这照片中刘子丰珍藏的女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弄清楚前,是不能让沙秋雯接触朱眯眯的。毕竟她们都太象沙秋雯了。
那是大学新生报到时,刘子丰办完手续,挤出人堆,眼前让他惊呆了:沙秋雯正满头是汗,脸红扑扑的朝他走来!,刘子丰呆呆的看着沙秋雯从身旁过去,他差点扑上去抱住她,就差那么一点,没闹出笑话,他认出她不是死去的妻子。
不,不能称妻子,他们没有结婚,甚至没有恋爱,有的只是刘子丰的单恋,确切说是刘子丰由报复发展出来的感情,一种罪恶,正是这样的苦楚,从那开始到现在,刘子丰采取疏远沙秋雯的立场,但实际交往中,又不自觉的要亲近沙秋雯。因此在冯超恶作剧把沙秋雯塞进班委后,班长和学习委员难得共事,更难得单独办事。好在大学里班级活动本来不多、可多可少,同学关系可亲可疏,无人注意,无人理论。久而久之,习惯了相处,思想中的苦楚淡了,刘子丰自然了,对沙秋雯关心多了,有了亲近的**。最近几年,在成都工作的同学多了,形成了定期聚会,加上工作中的合作等因素,亲近感更强烈了。
那天有冯超参加的同学会上,张少南“严肃”的宣布:“据本人全面准确统计,毕业时,全班28人,全年级71人,到现在,尚未结过婚的只有沙秋雯、刘子丰和冯超,注意,是没有结过婚的,离婚者不算。而最有成就、地位最高的仍然是他们三人。”
娃娃脸故意笼统了这后一个统计,因为冯超的“地位”不好具体。但是娃娃脸强调指出结论:“要事业,就要舍掉儿女私情,青春啊,青春!不能只局限为爱情,事业也是青春。”张少南一本正经的说:“怎么样,经典?”
作为当事人的三个人没有解释、摇头或点头,同学们也没有谁死缠这个话题,这种事各有各的**,各有各的志向,各有各的兴趣,各有各的苦衷,旁人纠缠会有啥意思,局外人更是躲远些。娃娃脸见没有人附和,只有散打新的话题。
刘子丰想不出理由解释沙秋雯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结婚,论条件,她的崇拜者很多的,唯一的解释是为事业,当女强人,这点刘子丰是领教得多了。刘子丰心里还是希望沙秋雯有个好的归宿,大概是出于对“妻子”的负疚感,他觉得长得象妻子的沙秋雯应该幸福。他从来都看不起冯超,冯超的吊儿郎当,肯定成不了好丈夫,在学校里,除了成绩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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