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白色的月光悠悠洒落,白湾岛的洁白柔软沙滩上,已经聚集了上百名贵族和商人,很难得的带着几分笑容,费德勒议长走上临时布置的高台,热情欢迎到来的宾客们,并且期待他们能过度过一个美好难忘的夜晚。
还没等他说完致辞,早就瞄准了丰盛食物的图鲁就眼冒绿光,一头扎进鱼子酱和烤肉的包围圈中,仅仅几秒钟后,至少有六个盘子被一扫而空,这让周围的贵妇人们在惊讶之余,也不由得大起怜悯之心,呜呜呜,真是太可怜了,难道林经常虐待这只可怜的牛吗?
克丽丝汀身着红色的露背长裙,和一袭黑色晚礼裙的夜歌并肩而立,如同并蒂开放的美丽鲜花,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妩媚妖娆,顿时吸引了周围的男士们,林太平端着红酒在旁很认真的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宣示一下主权,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主权来着……
不过很快的,他就不需要犹豫了,因为两位美丽御姐在彼此对视一眼之后,突然不约而同的伸出纤手,拉着他的手臂挽在自己的柔软腰肢上,这种毫不避讳的亲密举动,顿时让周围的男士们为之心碎,并且对某人充满了同仇敌忾的怨念。
“别误会,我只是想赶走那些家伙,顺便……这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克丽丝汀如此回答,虽然在这么说的时候,她居然浮现出几分红晕,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视线。
“亲爱的,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三个人一起哦。”夜歌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轻柔的呼吸中带着魅惑的香气,“说真的,如果克丽丝汀先怀上孩子的话,我会有点吃醋哦。”
能说什么呢,看着周围那些男士们想要杀人的目光。林太平只能幸福而烦恼的抬头望天,不过他也没有烦恼太久了,因为很快的,他就注意到某双充满恶毒仇恨的目光,正如影随影的紧紧盯着自己……
在不远处的人群中,葛朗泰侯爵拄着双拐拖着骨折的腿,满脸阴毒的冷笑着,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他的伤势居然不见好转。反倒是多了几道来历不明的伤痕,以至于走起路来都很艰难。
“看起来,那个马戏团的家伙很生气嘛。”林太平笑眯眯的摸着下巴,朝着葛朗泰侯爵很热情的挥挥手,“亲爱的侯爵大人,想不到您居然也来参加宴会了,果然是身残志坚来着,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好像下个月就是议员选举的投票时间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葛朗泰侯爵满脸铁青的冷哼一声,连续几次的惨痛经历告诉他,千万不要和这个该死的小白脸磨牙。那样只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远远离开,离得越远就越安全。
可问题是,他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不主动来招惹他,所以仅仅几秒钟后,猪因斯坦就立刻恶狠狠的跳出来。磨着獠牙吭哧吭哧道:“喂,那个谁,说你呢,你欠我的两百万金币,打算什么时候还?”
两百万金币?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肥猪,葛朗泰侯爵不由得目瞪口呆,却又顿时勃然大怒:“该死的蠢猪,把你的蹄子收回去,我什么时候欠你两百万金币了?”
“我说有,就有。”猪因斯坦推了推金色高帽子,穷凶极恶的挥舞着蹄子,“所以,你想赖账吗?那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今天晚上我就过去亲自拿,如果你敢不给的话,我就绑架了你的儿子,把他卖到矿山去做苦工。”
这是敲诈,赤果果的敲诈啊!
葛朗泰侯爵愤怒得浑身颤抖,忍无可忍的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贵族们:“费德勒议长,金科多先生,你们都看到了,这头该死邪恶的蠢猪,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威胁我,如果这样也可以的话,那么谁的安全还能得到保障?”
“啊?您说什么?”金科多先生摸着大肚子,突然用力的掏掏耳朵,“不好意思,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什么都没有听见,诸位你们有听见什么吗?”
完全没有,一群贵族很认真的摇头,相比日落西山的葛朗泰侯爵,那位林先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更何况他的大生意为所有人都带来了好处,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傻瓜也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你们这些无耻的混蛋!葛朗泰侯爵气得快要发疯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费德勒议长身上:“议长大人,您向来都以公正严明而著称,请您说句公道话,刚才这头蠢猪……”
“抱歉,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完全无视葛朗泰侯爵的愤怒目光,费德勒议长面无表情的躬身行礼,紧接着端起一杯红酒,不急不缓的走上高台。
察觉到这个举动,所有人都很整齐的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台上的费德勒议长,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费德勒议长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轻轻咳嗽几声:“诸位,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快乐时光,不过……宴会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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