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药碗,轻叹了一声。他将药碗拿过,自己先灌了一口。他含着药,伸手捏住宇文淇的下巴,倾身过去,嘴对嘴喂了下去。
宇文淇一时没料到柳筠衡的举动,差点把自己呛了半死。
“你给我,我自己喝。”见柳筠衡又准备含药喂他,宇文淇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待他喝完药,柳筠衡才开口道:“程风的药,有的时候是极苦,不过你没喝过。”程风开的药,一般自己都会先过口。当年给柳筠衡开的那味药,是他亲口承认的,有生之年最苦的药。
“你不笑我?”宇文淇看他的时候,见他冲自己笑了笑,他又补了一句,“我只怕药苦。”
柳筠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没事。”
“你去漱个口吧,难为你了,我再歇会。对了,是谁带了猫来?”
“微烟,她把她养的雪团送给剪桐了。”柳筠衡走到屏风外,自己喝了几口清水,又倒了杯温水端了进来给宇文淇。
“是么,可别又造了孽。”宇文淇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他说完,含了一口水,又躺了下去。
“衡儿,凌大哥今日是不是来了?”
“嗯。”
“只别走了消息才是。”宇文淇说着,又蒙头歇着。
柳筠衡自然知道他的话意,含笑应道:“这是自然。”
待柳筠衡走开之后,宇文淇隐约又听到几声猫叫,他闭了闭眼,想起了多年之前在洛云殿养的那只猫。
那只猫是被毒死的,可毒死它的却不是别人。剪桐为了保护宇文淇,亲手毒死了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大花猫。
后来,剪桐再也没有喂养过猫狗之类的动物,虽说宇文淇也几次和她提起,但无一例外的被她拒绝了。
“喵。”耳畔仿佛又传来一声猫叫,宇文淇没有动,他如今只想着,自己身子的情况千万别被宫里的知道了才好。
秋枫一直等在门外,见柳筠衡出来,正要问,见他只是点了点头,便知里头的主子已经把药喝了。
“公子还是多担待些,王爷这些年,小病小痛都是不理会的。幼时,他被人用药差点害死,若不是剪桐舍了自己养了三四年的大花猫,只怕已经不在了。”跟着柳筠衡走了一段路,秋枫压低了声音说道。
柳筠衡顿了顿,难怪方才会说那话。他摇了摇头,应她:“没事。这事我已知晓,你先去忙,我找微烟还有些事。”
“公子,我一会就随凌公子回去。”微烟见他忙完过来,开口对他道。她是装作凌长赋府上的侍女来的,自然没有留下的说法,更何况这下已经没有事情要商议了。
柳筠衡微微颔首,应道:“也好,今日,着实烦扰凌兄了。”
“都是兄弟,你还和我客气?真是难得。”凌长赋在一旁哈哈大笑。
“公子,这里两贴药方,还有一瓶子的药。我今日也自然得随着凌兄回去,只是你看着,这两贴的药下去,七天之内若是没见转好。这病,只能去找我师父了。”程风说着,把药方和一个小小的白玉瓶递给柳筠衡。
柳筠衡接过药方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又道:“我竟是不知何故让他发了这病,这几日骤寒,倒是越发的不利。”
“他要是能好好喝药,那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剪桐在一旁轻叹了口气,“自从那年我养的那只猫死了之后,他是死活不愿喝药。也幸而他极少生病,不然真是闹腾了。”
“没事,这些,我来。”柳筠衡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照顾好我家雪团,不准欺负它。”微烟揉了揉雪团的头,“好啦,雪团会好好陪你的。”
柳筠衡被凌长赋拉到一旁,听他问道:“你如今,和他是同吃同住么?”
“差不多吧。”柳筠衡不知他的话意,老老实实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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