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银色的嫁衣,秋草看上去很喜气,然而她却依然愁眉不展。听说前几日呼延小姐策马进雪岭遭到猛兽攻击落马受伤,大伙儿都愁着呼延小姐的伤势,谁心里都知道她为何风雪天策马狂奔,而且大夫也说了呼延小姐需要静心休养,可秋草这时候进驚偟殿摆明了就是不给呼延零太平。“王妃,奴婢还是,过几日再入殿吧。”时不语漠然的摇了摇头,她主意已定不是旁人轻易能够撼动的,连夙影都退避三舍,直觉时不语像换了个人似地。
其实说到底时不语心里也有些惆怅,她没有料到的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当她走到偟无面前,毅然的提出希望王纳秋草为侍妾时,偟无停顿了片刻,简洁的答应了。反而是她自己不敢置信,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偟无似乎对这些不太上心,让她由着子自己来。“他究竟为什么要答应”,这个问题时不语问了自己无数遍,依然得不到答案,时间一久便也作罢。
“王妃,奴婢真的可以穿这身嫁衣?”银色嫁衣,那是只有寒之国贵族女子才能穿着的,北方的习俗和南方不同,时不语也是近来才得知,便毫不犹豫的替秋草准备好了,至少她还能为她做到这些。
秋草嘟嘟囔囔的絮叨不已,看得出是实在心里虚懦,时不语便也不打扰她,留下了其他的丫鬟,独自索着走出了殿。
马厩前,厚厚的积雪已经被扫清,时不语走向围栏,试探着吹出口哨。一股温热的气息覆上她脸颊,时不语轻轻一笑,果然是御雪哬。纵身上马,此刻,有御雪在她身边,令她安心。“走小天,带我去你的领地逛逛。”御雪得到鼓励,轻扬着四蹄欢乐的小跑了起来。离开驚偟殿不远,另一匹通体黑色的赤血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犀利的寒风中,时不语忍不住扣上了帽檐,御雪体贴的放慢了速度但肆虐的风依然割裂着时不语的皮肤。御雪渐渐停下了脚步,时不语跨下马一边拍落身上的雪花,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暗起来,但时不语看不见她并不知道,已经变天了。“小天,如果我离开寒之国,你会跟着我一起走吧?”想起偟无的惊雷,其实御雪的适应能力极强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生存,而它们选择极寒之地也是因为这里捕猎的人甚少,猛兽也少,更加的自由辽阔。御雪低着头蹭着时不语的肩膀,但突然它发出了警告的低鸣声。“小天?”时不语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她不该一个人离开殿。御雪用身体靠向时不语,示意她赶紧上马。
御雪到底是烈马中的枭雄,尤其在雪原上它的地位无兽匹及,连嗜骨鹰都要隐让它三分。御雪冲着不远处的赤血扬了扬前踢,那赤血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停住了。赤血的主人诧异的一笑,果然是,御雪一出万马莫敌。御雪死死盯着眼前走进的人,那人高大挺拔就算在寒之国也属上等,马儿仿佛能明白自己主人的处境,时不语并不知晓此刻有一个男人正在靠近她。
“王妃这是一个人去哪儿?”猛然听到这个声音,时不语倒有些讶异。“鬼臣大人,你也在散马么?”
“下官正要去主城大殿,巧遇王妃和御雪马,看四下无人怕王妃独自出行恐有危险,就尾随着跟了上来。”
“有劳鬼臣大人忧心了。我也不过是……”散散心,但这话自然不能和一个臣子说,“不一会儿我就让小天回去了,大人不必多虑。”
“小天,是这御雪的名字?”
“嗯。王说过,叫它的名字,更能接近它。”
“王妃果然天赋过人,御雪马极难驯服,没想到王妃却手到擒来。这让我想起了幼年时的王,也是天资绝伦,在我们寒之国,只有王者才有驯服御雪的勇气。”
时不语涩然的一笑,偟无确实是个独特的男子,只不过,她和他有缘无分,如今她一心想的也只有离开这里,过真正属于她的生活。御雪眼见鬼臣慢慢走近,突然咆哮了起来,时不语大惊连忙俯身抱紧御雪的马脖子想稳住它,然而御雪感觉到主人抓紧了它,反而撒开四蹄转身就跑,时不语只听得鬼臣一作的声音在背后隐隐传来,却不知道御雪已经背着自己跑了多远。终于,等御雪停下了马蹄,时不语忙不迭的落下马来,埋怨的拍着御雪的脖颈。“小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御雪呼出温热的气息,时不语尝试着索四周,却发现空空如也,大概是一片荒地吧。然而下一刻,时不语整个心一悬,她的手触不到御雪的身体了。“小天?”或许是刚才语气重了,但是御雪绝不会丢下主人自己跑开吧。她沉下心,仔细分辨,然而风声呼啸,她听不到御雪的喘息声,它究竟在不在自己周围?“小天!”时不语急了,她的眼前只有一片苍茫,御雪不知道带她到了什么地方,刚才和鬼臣匆匆一别,不知他能否派人找到她。想到自己独自一人困守雪地,时不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寒风灌进脖子里,那是从里到外的寒冷。时不语拽进了斗篷将自己缩成一团,她小心的移动脚步,风雪似乎越来越大,她还不希望自己被活埋在风雪中。
悄然而至的马蹄声,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簇火苗。但,那不是御雪,因为这匹马上骑着人。“请问,你是?”时不语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低沉不耐的嗓音,时不语愣了半晌,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破颜。自从偟无登基以后他确实很少露面,但是主城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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