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罗刹是也!”
“活丧尸罗刹?久仰大名,不知阁下驾临敝庄有何指教?”
镰柄一挥,包袱落地,四个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滚了出来。
“御仙会黄天龙手下五鬼在七峰岩打着明净教的旗号为非作歹,还有一只我留了活口,寄在管家桥的风水铺子里,你自可提来问询。”
……………………
本来以为会火爆失控的会面,就这样像唱大戏一般草草收尾。
罗刹看起来蛮横,其实中有细,卖了这么大个人情给明净教,当即被以上宾之礼迎进扶春院里。
“炸石**、葱丝红花鲑鱼片,将就着先吃吧。”绯红叫人抬来两大桶白饭,幸好老爹□乏术,被她暂时以“路上拔刀相助的朋友”这种说法给糊弄过去了。
罗刹从七峰岩连夜赶过来,提着人头身上带血,在路上也不便住客栈进饭馆,差点没饿的在地上乱爬,见饭菜来了也不顾满身血污,以饿虎扑羊之姿扎进饭桶里埋头猛吃。
绯红看的内心充盈,虽然吃相太凶残,但比起装腔作势的吟诗颂词,这种直接的表现方式更让她有种满足感,吃得一滴油都不剩,这才是对她手艺最大的肯定。
没过多久,仆妇们抬来热水,送上衣物,罗刹吃饱喝足在后院洗浴,绯红就在屋里帮他理床铺被,本来这都是该丫头们做的事,不过有这煞神在,扶春院还是由她自己亲自伺候吧。
她帮他打理也不是头一回,早做的得心应手。
他不在身边时,闲是闲下来了,但心头空荡荡的,见到他吧,又时常被惹得心浮气躁,看到他受伤,心里揪着疼。
最近对他逾矩的亲密举动也不再感到排斥,反倒是那个她自以为倾心的王公子,被那种柔腻的手握住,有种……很恶心的感觉,十指头柔若无骨,就像十条肥毛虫!
奇怪……为什么一别三年她从不曾思念?甚至还忘了他的长相,再见时险些认不出人来。
但对罗刹的感觉不一样,才几天没见就牵肠挂肚,每次说完话都会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跟着,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如今再来回想,当初对王公子真有动心动情过吗?两人不过才见了数面,为什么就执意地认为自己是倾慕他的呢?
只因为他每次到寨里来都会带些城里女孩儿爱摆弄的小饰物?
还是因为他才高八斗,见到什么都要吟诗颂词作一番感慨?
再或者因为他温柔体贴,还特地带小老婆来给她这个即将当正室的“大夫人”请安?
再度重逢,无喜无怒,只觉得说不尽的烦,人烦声音也烦,而且这种烦跟被罗刹纠缠的烦还不一样,一种烦的她想跑,一种则是生气又无奈。
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喜欢王公子呢?面对他,甚至连心跳都没有失衡过,怎么能说是动心?
动心——只有与罗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动的最彻底,动到几乎要从喉咙里喷出来,尤其是跳崖的时候。
惊悚、暴怒、欢快、无奈、心痛……所有的情绪全都用在了这一人身上。
他虽鲁蛮横,却能不声不响地背着她爬过好几座山头。
他虽霸道无礼,却会为了她一句话来回奔波去买胭脂水粉,这还是一般男人都不愿也不屑去做的事。
他会耍手段求欢,像个急色鬼,但那种无赖却又真情的让人无法讨厌……甚至喜爱?
喜爱……
绯红停住了铺床的动作,双手撑在被褥上,无意识地抚弄缎面上的花绣,愣愣的出了神。
这时,身后伸来一双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纤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头顶。
“发什么呆?不许想那个油头粉面。”
“我本来就没在想他……唉呀?”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高高举起来转了个身,他就近坐在床沿,却抱着她面对面的坐在腿上——以骑马的方式。
绯红用力推他,这是什么放荡的姿势?就算不排斥他亲热,也得有个度。
“没在想最好,他不配你。”罗刹随便她推打,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贪婪地嗅闻自颈间散发出来的清香。
“是,他不配你配。”绯红推了一会儿,实在拗不过他的蛮力,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让我下来好不好,这样不太舒服。”
“好,接个嘴就放。”罗刹倒干脆,条件提的脸不红气不喘。
“你成天就想着接嘴啊!想点正事行吗?”
“传宗接代?”看到吃不到当然会想,想自己的女人难道不算正事?
绯红抽了他一脑门:“什么传宗接代?是指你的眼睛啊!叫你顺便去摘苏罗花,连片叶子也没带回来,别以为能看见了就松懈,眼膜下的虫卵还没清理干净呢。”
“手到擒来的事不急,你……”罗刹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对韩老爷子说咱们的关系是什么?拔刀相助的朋友,嗯?想赖账吗?”
“赖账?我欠了你什么需要用赖的?”如果真有债,也是上辈子欠他的。
“你不是说若尊重你,你就会做我的女人?”
什么时候?他是耳朵太出众还是理解力太好?原话本不是这样。
就算退一百步,当她真的这么说了,那也要做到才算数——“你有尊重我?你哪里尊重了!你看看现在,只是叫你放我下来而已,你都要趁机占一把便宜,你的尊重在哪里啊!”绯红使劲拍床板。
罗刹不语,一双爪子准确无误地罩上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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