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镇的某条支道,虽然不如主街道繁华,但胜在致。店面虽少但规范,规模也大。街道上也很整洁。最重要的是行走在这条街上的人都多了一种主街道上少见的闲适。
没错,这条街道相当于是东山镇的长安大街。因为东山镇县衙就设在这条街道正中,正是山不在高,有龙则灵。久而久之,这条街道就住的都是管富人家,店面也大多销售玉器古玩之类的高档物品。
这里正是齐凡需要的推销场所,但是作为标准的“外地人”,齐凡不可能知道。为此齐凡耍了个心计,对着街尾一个衣着破旧却满脸清高的卖画老书生使出了在现代全球闻名的超级武器——地图。
“果然是乡下小镇,竟无一处看得上眼的住处。”齐凡装作一副出来游玩经过此地却看不上所见客栈的贵公子的模样大发牢骚。
不是齐凡托大自恋,她的自信来自于叶柳儿的失态。昨天齐凡穿上这件白衣后,竟然让一向腹黑不露心情的叶柳儿看红了脸,足见齐凡姣好的面貌和气质配上这件风骚的白衣所产生的美型效果。估计刚刚那出古代真实版狗血剧的女主角把齐凡当白马王子了。
齐凡的判断是,此人眼高手低——年纪不小,一事无成。死要面子——明明卖画为生却只肯在街尾这种丢了面子又没有钱景的地方摆摊。是个标准的古代穷酸。这种人明明活的卑微,碌碌无为,却自认为明珠蒙尘。你要是好声好气的问,他马上就能跟你摆穷酸架子。但是这种人,最容易被地图打中。
果然,齐凡刚说完,老书生就跳起来了。大概顾忌到齐凡的“身份”,他的语气并没有很恶劣,不过嘛,恩,穷酸味十足。
“非也,非也。管中窥豹不可取也。本地物土丰饶,小哥你只知其一罢了。”
“哦?那其二何处?”齐凡顺着老书生的话回道,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怀疑。
老书生顿时满面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的。总之,他领着齐凡来到了这条东山镇的长安街。
回想起老书生走时,那一副自以为一代大儒两袖清风的姿态,齐凡觉得好笑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老书生干瘦的身躯上那件松垮的破旧衣袍,又有一些可怜。不过只有短短是一瞬,齐凡早已对他人没有多少同情心了。可怜吗?比我可怜吗?
齐凡自认虽然算不上推销大师,但是好歹做了那么多次推销员,对推销的门道还是倍儿清的——低级的推销面向大众,高级的推销面向特定群体,而顶级的推销面向特定个人。
不过推销也要据环境做特定处理,就像穿越到古代这种特定情况。
吆喝虽然在现代只是推销最基本的方式,但是在没有任何传媒工具的古代,吆喝是必须的也是最直接的广告手段,因为古人大都不识字。所以齐凡很无奈的吆喝了。不过吆喝也分很多种,齐凡好歹也是来自信息爆炸的现代,对于那些扯着嗓子喊的小贩手段嗤之鼻。
就像《卖石头的孩子》一样,当你对一样东西觉得无比珍贵并从心底倍加爱惜,别人也会自然的认为那是珍宝。只是齐凡不是那个懵懂的孩子,不会相信。再说也没有遇上那个故事里的哲人神棍。既然是无中生有,那就需要演技了。
演技其实就是表现出特定的情绪。任何情绪都需要酝酿,旱地拔葱非常人所能。齐凡想那些影帝影后什么的,大概也只是比普通感情丰富一些罢了,那些表演里总有一分真实的底蕴。
齐凡为自己的推销计划设计了一个狗血的剧本,家遭大难,逃亡路上补给不足,不得已变卖家传之宝的倒霉蛋。至于是遭了什么大难,恩,留给古人想像就可以了。要是他们问,回答最好起来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就行了。你设定的或许反而不如他们想的惨。反正古代经常有被妒嫉灭族的事例。
虽然很俗套,很狗血,恩,还是那句话,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用在这里正合适。
而要完成这个剧本,齐凡要表现出的情绪则包括:对过去的悲愤,现在的迷惘,未来的绝望。
但是要表现出这些,并不是写出的那十几个字那么简单。齐凡不得不感叹,影帝影后什么的果然很了不起啊!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然后还要七情上面……真的不容易啊!
在现代的时候,齐凡就整天带着人畜无害的面具,伪装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倒是穿越以后很少用了,她对于温暖是渴望反而能坦率的表现出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如今重旧业,齐凡倒也得心应手。
但是面具只需要一种表情,和今天的要求差别很大。虽然说单一表情是多样表情的基础,可是对于没有受到过专业表演训练的齐凡来说,稍稍有些高难度。
首先是第一种:对现在的迷惘——
说起来叶柳儿应该除了那个人以外第一个见到自己真情的人吧!果然对我来说,她是不同的吗?
刨除了刻意的伪装,齐凡还是忍不住有些迷惘。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历史真的可以随便更改吗?一个民族的成长是不是需要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没有满清入关的中华历史是不是真的就能奋发图强?
想想现代那个被打断了脊梁的民族,成天窝里斗的嘴脸,五千年的文明,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产物!“汗族”,“盐慌子孙”——齐凡既觉得的可恨,又觉得可悲,可怜。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陷在这种超出本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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