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与马车并行,萧飞逸作势欲跳上车辕。狭窄的车辕已经并排一边一个坐了肖语和麻七,哪里还有他的位置?肖语大声道,“喂,你别上来,这里已经坐不下了。”
萧飞逸打马又往车辕凑了一凑,待距离贴近,他倏地伸出胳膊,探手揽住肖语的腰身,手臂用力,便把她整个人飞卷到了前。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待肖语坐稳,萧飞逸笑道,“马背宽敞,坐下两人富富有余。”
说着,他打马加速,马儿逐渐跑起来,他头也不回地对麻七说道,“我们先走一步,路上好好照顾老爹。”
肖语只觉得马上风速疾劲,自己只有被萧飞逸紧紧搂在前,才不至于晃下马去。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骑马,心慌和马背的狭窄颠簸吓得她白了脸,情急之下,只有抓紧萧飞逸的腰身,紧紧搂住毫不放松,才找到了一些安全感。
萧飞逸轻笑一声,再加把劲,用力在马臀上一拍,催的马儿风驰电掣一般地跑起来。
马儿的加速令肖语一阵的晕眩,风呼呼的刮在脸上,微微有些刀割一样的感觉。眼睛被风催的睁不开,努力掀动几下眼皮,余缝中只见路旁的景物快镜头一样疾速地向后退去。
好像犯了眩晕症一般,她顿时觉得心慌气闷,情急之下,只得大声地向萧飞逸抗议,“喂······”
风无情地灌入刚张开的嘴巴里,一股劲力呛得她猛然咳嗽起来。
霎那间的感觉,喉腔里又干又辣,仿佛吃了干辣椒,咳又咳不出,咽又咽不下,顿时嗓子眼冒起了青烟。
马儿的速度一点一点慢下来,萧飞逸用握着马缰的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替换下来挡在她的眼前,替她遮住扑面而来的风。肖语好不容易止住剧咳,气息平静下来,喘了几口气,侧头避过锐风,开口虚弱说道,“你能不能慢点。”
萧飞逸就手把她的头拢在前,让她的脸紧贴在上,轻声道,“已经慢下来了。”
肖语稍微恢复了一丝力气,张口在他近在嘴边的掌侧咬了一口,为了解气似的,又把牙齿左右错动着磨了磨。
萧飞逸身子一震,膛立刻有如木板一样僵硬起来。
他的这一剧变,直接导致了肖语坐立不稳,在马上晃了晃,吓得她双手更加用力地搂紧了他的腰。
她暗暗庆幸自己明智的选择,即使经历了一连串的动作,咳嗽,憋气,用牙当武器报复萧飞逸,却依然双手毫不松懈,仍旧紧紧搂在他的腰上。
也许这就是人的□吧,不管遇上何种情况,只要身处危险当中,大脑便会自动做出判断,哪一边更危险,哪一边更重要。潜意识当中身体便依着□这样做了。
萧飞逸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把她搬正身体再往怀里靠了靠。
肖语终于长舒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窝在他的前开始享受。
风儿轻轻地吹,马儿舒缓地走,白云在天上悠然而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放松心情地把双手解放出来,任由风儿在张开的五指间逍遥地吹过,自由自在地飞去远方。
······
铁匠铺遥遥在望,肖语老远就看见门前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追逐嬉戏。再近前数许,目力所及更加清晰,孙飞鸿和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正在逗弄着黄毛玩耍。
黄毛这些天在肖语的心照料下,已经长大了不少,小短腿比以前壮了一圈,小身子圆滚滚的,远远看去,追逐着孙飞鸿的小身影就像一团绒线球在地上滚动。
小丫头似乎很喜欢黄毛的样子,跑一会停下来,抱起黄毛在它身上揉搓一阵,然后再把它放到地上,重新开始追逐嬉闹。
马儿驰到铁匠铺门前停下来,萧飞逸把肖语顺下马来,自己再轻飘飘跃下地面。黄毛撒着欢地跑到肖语的脚边,嫩声嫩气地叫着,极兴奋地围着肖语打转儿。
肖语俯身抱起它,宝贝似的把它贴在脸上,来回蹭着。黄毛终于心满意足地呜咽两声,摇着尾巴猫咪一样蜷在她的怀里,开始专心致志享受主人的怜爱。
小丫头怯怯来到肖语的面前,两只大眼睛流露着初见生人的腼腆和畏惧,声若蚊蝇地叫了声,“姐姐。”
肖语放下黄毛,面带微笑地看着小丫头问,“你是?”
“我叫丫蛋。”小丫头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但还是强抑住眼泪,大胆地回答肖语的问话。
“丫蛋?你就是那个······”肖语把目光投向孙飞鸿,孙飞鸿点了点头,“她就是前些日子死了娘亲的那个丫蛋。”
“我想要去姐姐那里干活。”孙飞鸿的话音刚落,小丫头便声音大了几许,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肖语说道。
“哦?为什么?”肖语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明明已经忍泪到了极限,满脸写着害怕生人的表情,却还是这么故作坚强地同自己说话,她不由感到好奇。
“因为······”小丫头胆怯地忽闪一下眼睫,头慢慢低下去,刚刚凝聚起来的勇气似乎又退了下去,说话的声音变的越来月小,“铁蛋哥说你是个好人,是天下最好的姐姐。”
她的话说完,一颗小脑袋瓜几乎深深埋进里。
小小的身影细弱的好像一株孤零零长在旷野里,营养匮乏先天不足的小草,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子可怜劲。
肖语刚刚被她的回答逗得啼笑皆非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
“姐姐,你就让她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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