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家三少爷的大力推动和长辈的默许下,本来属于弱势群体的下人们有了比他们更弱势的个体——殷三少,于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就都落到了进门不久见识不广的方小蕾身上。
“厨房烧火的大柱生病了,少去厨房帮帮忙好吗?只要往锅底下扔扔柴注意些火候就好了。”有丫鬟过来禀报。
“大柱?他不壮得跟头牛似的?”从衣堆里抬起头的少很疑惑。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
“哦,那我洗完衣服就去。”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挂着少□衔的长工而已,不供月银,殷家只要给她白吃白住就行,怎么算都划得来。
“少,负责打扫前院的小花病了,见您闲着,去帮帮忙吧。做个样子也行,这个时候叶子都不掉……”
“又病了?”从柴堆里抬起头来的少目露疑惑。
“还不是大柱那家伙,风寒了还去找人家,害人家小花也病了,按我说应该把他关房里不准出来的。”丫鬟握拳表达自己的愤恨。
“可我干嘛要……”外面闪过一道光,噌地打消了她想要反驳的念头。
“哦。师傅,这最后一道菜了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又道,“我把火熄了就过去。”
傍晚的时候花都差不多谢了,只剩下最后一簇还开得灿烂。殷三少爷一时兴起带着一群纨绔子弟去前院赏花,美丽的花儿缤纷飘落,夕阳拉长了众人的身影……
“大概是这些花儿知道三少爷来看它们,才开得这么美!”
话虽煽情,但三少爷显然十分受用,开心地走到院子中央站定,却不往前走了。
殷晟是主家,其他应邀前来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最多也是腹诽几句这少爷娶了少后脑子越发秀逗了,肚子空空的时候还在这里赏什么花……
刚从厨房赶过来的方小蕾见到落英缤纷的美景,脸上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再看看院中似乎短时间内不打算离去的殷晟,手中的扫把有了上去扫平一切的冲动。
殷晟见状自然是很开心,假装若无其事地瞥了她一眼,面上带着夸张的微笑,内心贼高兴。总算整到你了!
小孩的怨念往往比较固执,如此的不仅仅是殷晟,其实方小蕾也是,只是后来她的怨念维持得比较久,弄得后来的三少爷十分之郁闷加无奈。
易老妖婆却在这时候出现,拉住了正准备过去打扫院子的方小蕾:“晚饭时间也该到了,准备准备就去吃饭吧。”
方小蕾一脸莫名其妙地抱着扫把走了。
一直陪着殷晟东走西荡的小五小六自然是知道主子的打算的,也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此刻见易婆婆把方小蕾赶走了,再看看小少爷一脸吃惊的表情,赶紧说了些什么现在也晚了,三少爷要吃饭了,众位要不要一起啊?怎么都不回答呢?看来诸位也累了吧,那就赶紧先去前厅坐下歇息会儿吧云云。
跟殷晟一块儿的二世祖们自然不会是孤身一人出来的,身后都带了阵容庞大气势惊人的家丁,少爷们年纪小不懂事,家丁们在家里主人的训练下也不会是个二愣子,听了小五小六在那里唱双簧,当即心领神会,带着仍然脸色迷茫的少爷们离去了。
殷晟觉得自己的报复计划受到了阻碍,于是决定跟当事人进行一次深层次的沟通。不过他当然不会真的是个没头脑的,他偶尔也会耍些小聪明,就好比这次的事。他也不认为是易婆婆看穿了自己想要小媳妇在人前出丑的计划,在他心里易婆婆一直是个慈祥的老人,于是气势汹汹地来到易婆婆面前,当然,他也不敢太放肆,毕竟易婆婆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对她心里也很亲,只是预谋地开始撒娇:“婆婆,我刚才好像看到方小蕾她过来了?”
“是啊,不过现在也到时间用饭了,这样扛着把扫帚也不是回事儿。”易婆婆答得轻描淡写。
“唔我是想啊,这地脏了,总要有个人把它打扫干净,正巧您说她那儿有扫帚,不也方便么?”
“呵呵,这花落了的确挺好看,就是清理起来总是费时费力,看这天色也暗了,打扫的事明天再说吧。盛儿想来也该饿了,赶紧去吃饭,呵呵。”
易婆婆的话毋庸置疑,殷晟自然也没办法,不过他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把目光投向了另一战场……
被易老妖婆赶回屋子准备准备的方小蕾幻想着自己给殷晟扎小人的情景,可一看到墙上挂着的殷家列祖列宗的画像就顿时泄了气,把头闷在被子里啊啊啊啊喊了半天把怨气都撒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之后也就一脸平静地出去了。
画像当然是易老妖婆让人送过来的,满满地挂了三面墙,画中人的视线都恰好对准了方小蕾床铺的方向。说是殷家列祖列宗,可殷家正式起步也是在殷老总这一代,祖祖辈辈们不是农民就是土匪,哪会有什么正经画像,不过是请人模棱两可地描了几幅而已,说是人像,可在方小蕾看来更像是镇妖图。放到现代的话,也就是白天辟邪晚上避孕的那种。
“不就是个钱袋子嘛,有什么了不起……”
殷家人为显示自己的门楣,在殷府初建时便大笔一挥,将整座府邸打造得金碧辉煌,亭台廊阁过了一重又是一重,为了不迷路,人手一幅备份地图。在殷家打杂了多日的方小蕾几乎已将各门各院都走了个遍,从小就在山里学着辨路的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走通了所有的路,就算没有小三小四陪着也能轻松找到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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