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汗流的更急,这娄公子来是为了赶尽杀绝?说他的货品假冒伪劣,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来他这里买货?那几家家里出了人命的,不搞死他才怪!
“天地良心,娄公子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啊,老头子在这里卖杂货卖了三十年,可从未昧着良心以次充好过!一大家子都指着这营生养活,您这是要掘老头子的根呢!
绳子,都是上好的粗麻编成,布匹都是新进的上好绵布,水囊也是真正的牛皮缝制……”
娄小乙笑mī_mī的,“那气死风灯呢?我说的是,那里面的灯油呢?”
掌柜的就一楞,他没想到的是,整个全套的探险用品都是货真价实的行货,就这把风灯,因为一些人为的意外,灯油有所欠缺,就加了点其他的东西进去,也不过是十停中掺了一停,就让这娄府公子看出来了,真正是不可思议!
娄小乙继续道:“你知道的,在封闭的空间内,有点灯火光明和没有就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对受伤的人来说,就意味着希望,能看到身边的同伴,
如果一直在黑暗中,你想想,那种绝望……”
掌柜的脸色煞白,他不觉得这其中就有多大的区别,也就是少燃一刻二刻的事,风灯的灯油是特制的,要比普通灯油贵些,因为要考虑在特殊环境下发挥正常的作用,但何至于就跟人命扯上关系了?
这娄府公子如此相逼于他,到底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娄公子,这都是意外啊!绝非故意,更不是偷奸耍滑!那风灯就剩了一座,您来买之前我的小孙子拿去点了捉蛐蛐玩,就浪费了些灯油,为怕我责骂,就偷偷的取了些和灯油色泽一致的豚线香滴了进去,您要知道,那豚线香可比灯油贵了十倍都不止,我就是想骗人,也不能这么亏本的骗吧?
小孩子的无心之举,罪不至此,您可不能把这顶大帽子給我们戴上,小店利薄,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折腾,您大人大量……”
娄小乙拦住了他,“小孩子的过失?那就不必细究,但你确定是加的豚线香而不是别的什么?”
掌柜的诅咒发誓,“绝不是虚言诳骗!您若不信,我这就把小孩子找来,我能骗人,那么小的孩子总不能骗人吧?就在卖出风灯的第二日,他母亲发现豚线香少了不少,追问之下,才知道的真相,很是揍了几下,我这就把他找来……”
娄小乙一把拉住他,“算了,我就是问问,因为我觉的那股子味道很不对,既然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我也不为已甚,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总不好坏了你的生意。
这样,你把剩下的豚线香拿来,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掌柜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也让伙计拿来了一瓶豚线香,是装在瓷瓶中的琥珀色液体,打开来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异味。
“这东西做什么用的?好像还很贵?”
掌柜的还没从这位娄府公子快速跳跃的思维变化中反过劲来,他到现在为止也不太明白这位公子的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于是只有机械的回答,“豚线香,不是照夜国产物,而是南海之国传来的新鲜玩意,流传到咱们普城也不过才数月之长,很多人对其功用并不太了解,
这种豚线香其实并不是香,而是更类似于一种驱蚊,除腋,保持皮肤紧致,维持水份的东西,南方国家的贵人太太小-姐们习惯于把这种豚香作为一种打底,先涂抹于头脸部位,再开始其他香粉胭脂,就能保证飞虫不落,水份不失,还能除去长久在外活动时的汗味腋香……
但这东西才刚刚传到普城,还没有在上层传播开来,所以卖的不是太好……”
娄小乙点点头,“原来是既有药用,也有护肤之用,倒是神奇!这一小瓶,不便宜吧?”
掌柜的干笑道:“因为还在打开销路的阶段,所以我们卖的不贵,也就五两银子一瓶,赚个吆喝钱……不过公子若看上了,小店便送与公子,想来府中老夫人是用的上的!”
娄小乙一笑,“我是来赚你便宜的么?这样,这东西我拿两瓶,试试功效,如果好用,我还来照顾你的生意!”
回头就喊平安,“过来结账!”
回去的路上,平安就一路的唠叨,诸如十两银子太贵,已经超过了他这月的常例钱,最近府上因为他的胡闹而显得支度有些紧张等等之类的话题。
娄小乙只做不理,路过一家茶楼,他看了看啰嗦了一路的平安,心中转念,
“平安,我请你喝茶!”
茶楼中,平安有些拘束不安,他也知道这小祖宗要出妖蛾子,但却无法拒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要和老夫人的嘱咐太相抵触。
……一刻钟后,一主一仆迈出茶娄,娄小乙笑容满面,平安则是满脸愁容,
几日中,娄小乙的动向看在平安眼里是扑朔迷离,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反正找的都是普城中很少见的戈壁土著,年纪大了随儿孙来普城定居的普通人。
一想到戈壁,平安心里就不停的打鼓,就有去向老夫人告密的冲动,但在茶楼和小相公的那一席话,又让他心生期翼。
再过了三日,娄姚氏和彩环姨去往城西大昭寺敬佛,这也算是老夫人不多的一个爱好,也是普城上层贵妇的一个共通点;一般一年总要去二,三次,如果有事发生,还要去的多些。
这一次去大昭寺,主要是想給那个倒霉熊孩子求个签!捐个香油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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