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来找武勇,自然是找不到的。
却在宋员外府外,东冲西撞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那个曾经春芳苑的头牌花魁,令吴艳惊艳的是她挺着六个月左右的肚子,冲吴艳点头微笑。
这是吴艳第一次见到她笑,吴艳搜肠刮肚的想找一个词来形容,终于想到了“不食人间烟火”,似乎满适合她—一个出自青楼的女子,总之吴艳觉得她的气质与她曾经的身份反差很大。
“您好!”吴艳习惯的打着招呼,自己毕竟女扮男妆,而且对方一直不认识自己,原来对此美女一直持仰望的姿势和怜惜的态度。
“很久不见!”春莲低头温柔的施礼。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不是曾经卖过包子,还卖过胭脂首饰的那个女孩子。”吴艳心下受宠若惊,原来自己观察她的时候,自己也被对方从头到脚细致的欣赏了一番,春莲一脸的春风和煦,“你是来找武勇的吧!”
“是呀,你知道他在哪里?了……他是不是准备……成亲的事去了?”吴艳的语言结结巴巴,眼神慌乱。
春莲扫了一眼,仿佛看懂了一切似的,略有些俏皮的说,“他成亲你会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要成亲,也只会娶你呀?”
吴艳诧异的望着春莲,感觉春莲好象在说着另一种她完全不懂的语言。
顿时又结巴起来,“啊……我是男人,你……你在说什么?”
春莲笑了起来,“呵呵,你是男人,有人相信嘛?如果没有人拆穿你,一定是怕你下不来台。再说我只见过你几次就认得你!何况别人!你真有趣!”
吴艳看着这个春莲,脸红到耳了,自己这么信心满满的男姿态,却被人如此拆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落荒而逃,“我……告辞了!”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那个有此发福和圆润了的春莲,她在用手轻轻爱怜的着自己的肚子,抬头时眨着眼睛笑着望向自己。
吴艳心里又一阵嘀咕,这半年人世变化也太快了,春莲原来那一张让人看着就忍不住伤心落泪的脸,居然变成了一张圣母般的脸;当时还一心想嫁人,天天愁的就是嫁不出去,现在不仅嫁了人,连孩子都快出世了!
半年,她这个书呆子吴艳现在都变成一奸商了,那武勇本来就一花花公子,更不知道得变成什么德模样了!吴艳心急火燎。
傍晚,夕阳残照。
春芳苑内。
八王爷福远正在边喝酒,边听一女子唱着小曲,这个女孩子二八芳龄,清俊怡人,声音尤其清润甘美,其声音仿佛一股清泉汩汩流过浅滩,最后流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感觉舒适酣畅。
女子唱完小曲,福远眼含春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过来,坐到我腿上来!”
“奴家花容!”有点羞涩的迟疑着是不是该坐到那里去!
“花容,好漂亮的名字,嬷嬷说你还没接过客!”看着这女孩子的红霞,福远一阵心动,便起身走过去,轻轻抬起了那张花容月貌带着娇羞的脸。
“今晚上服侍我好不好?”
花容的心怦怦的跳动不已。不知如何做答,嬷嬷说过第一次会给她找一个既有钱又英俊年轻的男人,本来以为,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抖。
也许是适应了三年,仍没适应自己将要从事一个出卖体的工作,
也许是眼前的男子太英俊了,让她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心动和幻想,
亦或者是既期盼渴望,又无助绝望,她的人生啊,会不会就是这无数场类似的半真半假的逢场作戏组成的一个悲剧。
突然被眼前的男子轻轻的抱起,仿佛抓起救命稻草般,用力抓紧了这个男子的衣服,害怕般的将脸也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前。
乍然听到女子“啊”的一声惨叫,福远皱了皱眉头,花容的心也跟着紧紧收缩。可是惨叫声又一阵阵响起,还伴随着似乎皮鞭的抽打声,刺痛着人的耳膜和神经,让人不可忽视。
福远略有些失望的失了兴致般的放下了正抱在怀里的花容,“这是什么声音?”
“您别管了!”花容小心翼翼的说,“那是我们这儿的的一客人,他就喜欢这样,经常这样!”
“哼,问题是他这样,扰的别人兴致全无!”福远的脸顿时黑了起来。
“爷,您就将就点儿吧!他是河阳县的首富,咱得罪不起!”
福远刚才的被压下去的那股热血又沸腾起来,“我倒想看看,我得罪不起的是什么人?”
当月容正被打的魂飞魄散魂不附体皮开绽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她仿佛看到门口一尊光芒万丈的洒着金辉的高大佛像,心里只一个念头,我解脱了,我得救了,身心松软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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