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主母正焦头烂额之际,黄隽带着春溪却是悠哉游哉的一路行来。方才他好不容易把吕清给劝回了屋,扶着他躺下,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正准备抬脚出门,却被吕清唤住,只见吕清粉着一张小脸,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香囊,要与他亲手戴上。那香囊绣工倒很致,可瞧着似是有些年头了,黄隽盯着这玩意儿,心里有点堵的慌,他暗想,这怕是为那颜汐早早就备下的吧,转念又骂自己,干什么吃这等飞醋,真不像个大老爷们,遂欢欢喜喜的由着吕清给他戴上了。
走在路上的黄隽心情甚好,顶着清儿亲手为他梳的发式,穿着清儿亲手为他着的衣裳,佩着清儿亲手为他戴上的香囊,一时间只觉得这异世的天真蓝啊,云朵真白啊,空气怎么这么清新啊。。。一旁的春溪瞥见小姐喜滋滋的脸色,还有些疑惑,心里估着小姐此刻想的究竟是吕主子还是青竹那小蹄子。。。她暗叹,怕是日后再见着这小蹄子大约是要改口叫一声侧夫了,哼,凭什么都是奴才,身为男儿就有那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去,想到此处春溪不由的心里忿忿,遂极不待见起自家小姐那笑呵呵的模样儿来,见小姐不知怎的又拐错了一个弯儿,便瓮声瓮气的提醒道:‘小姐,走错了,应该是这边。’
黄隽正自乐着,也没听出那声音里憋着一股子气呢,瞧准了道儿又乐颠颠的自顾自往前走,他可不知自己在春溪这丫头心里已沦为那种以色取人的主子了。他昨夜去往听水居的路上已看过半个颜府,那月色虽好,却没有白日里瞧的真切,行了半路又见这周围的景致变得有些陌生,黄隽心里琢磨着怕是快到闻香苑了,赶紧收了那些不靠谱的心思,正了正脸色,连脚下也开始稳重起来。
他慢慢踱着步子,边走边想,瞧着昨日颜谨行来探望女儿时的神情,虽能感觉出她对这颜汐极为重视,但那面上却是不显半分,这个人要不是坐惯了那种不露声色的高位,就是和颜汐平日里关系并不亲密。可母女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怨呢,虽关切却不表露,怕是这二人有什么误会吧。。。黄隽一阵头疼,他与儿子的相处模式比起颜府的这对母女那可是单纯多了,大概是同为男的缘故,彼此间的交流直接又有效,儿子一向很懂事,不像某些同年龄的孩子有逆反期的极端表现,小晨基本没让他过什么心,他这个单亲爸爸也从没扮演过知心姐姐的角色,可看颜家这情况,怕是自己要客串一把心理咨询师了。
想及此处,黄隽不由得一哆嗦,他以前社会关系比较简单,除了逝去的妻子,身边没有什么女朋友,现在要他琢磨这诡异的母女关系,还要在其中饰演一角,且又肩负着居中调停的重担,这不是很有难度,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春溪瞧见自家小姐总算收了那轻浮之气,开始好好走路了,可不知又在琢磨些什么,就见那脸色忽青忽白的,春溪心里明白昨夜听水居之事不能随便提起,小姐也在临出门前嘱咐过她待会儿不可多话,她原以为小姐已想好应对之策,可此时见了那脸色,怕是小姐心里也是没底吧,毕竟主母。。。春溪不忍自家小姐劳神,便出言宽解道:‘小姐您别心了,有秦侧夫在,想必主母也不会有什么重话的。’
黄隽闻言一喜,对呀,他怎么给忘了,自古以来这枕头风可是最了不得。那秦卿看起来是个子软弱的,能于这大宅门里平安到现在,定是有妻主在身后一路扶持,想必他的话颜谨行能听的进去。且这秦卿算起来应是颜汐的继父,瞧着他对这继女也是一片真心,可那颜汐之前恐怕不太领这份情,不然昨日秦卿在他面前怎么会有些怯生生的模样呢。黄隽理顺了头绪,当下就有了主意,他这个孤魂虽不知颜家母女的心结究竟是什么,可要想保自己护吕清,这一团乱麻般的母女关系就必须得由他亲手解开。此时分神去探究这心结自是徒劳也无甚必要,只要摆正态度,伸出橄榄枝先去试探试探,想必更是便捷,也会有些效果。只是这切入点么。。。颜谨行识人甚广,自己这个西贝货不好与她过多的正面接触,不如在秦卿身上下下功夫,走走‘夫郎路线’罢。。。
黄隽心中稍定,方才一番思量可比以前琢磨办公室里的人际关系更费他脑筋,只是他一想到还有一朵解语花正在听水居巴巴的等着他,心中不仅升起豪情,连有些萎靡的神也重新抖擞了起来,立时便加快脚步,催促春溪这丫头赶紧的带路。
闻香苑里,颜谨行正搂着自家夫郎起腻,她千哄万哄终于把嘟着小嘴儿生着闷气的秦卿给哄开了花儿。其实她心里明白秦卿不是那般爱使小子的,颜谨行只觉得他过门时年纪尚小,遇上自己这么个清冷子的妻主,头几年怕是受了些委屈,自有了晨儿后两人感情渐好,便存了补偿的心思在里头,遂越发的用心起来。秦卿的个则有点孩子气,他与妻主走到今日,见妻主的宠溺有增无减,偶尔也会做做势撒个娇什么的,只当是闺房乐趣,并无半点其他的想法。颜谨行爱的也是他这小孩儿般的子,心思单纯喜憎分明,所以也不点破,没事儿就陪着他演上这么一出,虽说是放下身段哄男人,却是乐在其中,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时秦卿大半个身子被妻主搂着,两人挨着窗沿正看着对面树枝上的雀儿打架。秦卿柔柔的小手绞着妻主的头发,一时只觉得这气氛甚好,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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