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刑警,其工作性质,决定了脑力值的使用次数远远大于武力值,不像是以前六扇门里的捕头,抓人时,得寻思寻思能不能打得过江洋大盗,凑齐兄弟才敢抓人。
能在省刑警总队站稳脚跟,哪怕再青涩再无知,也会在跟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过程中,慢慢成长为一个好猎手。
刚毕业,就能在省级单位端起铁饭碗,想必家里的背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赵凤声虽然没在体质内混过,但清楚眼下大学生毕业分配犹如西天取经难如登天,一个岗位有几百人竞争,好点的单位,甚至有几千人挤破头往里拱。眼前的年轻干警,能够毕业后杀出一条血路,进入省公安厅,背后隐藏的东西耐人寻味。
省厅刑警,对于赵凤声这位痞子而言,简直不亚于钱宗望这位大财主的社会地位,再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后他没准就能坐上张新海的宝座。从昨晚的表现来看,这位小伙子也是位充满血性的爷们,很对赵凤声胃口,存着结交的心态,赵凤声热情攀谈,得知年轻警察姓郭,叫郭林,省城本地人,在张新海麾下效力了一年多。从简短的接触来分析,性格应该是热情洋溢型,有点自来熟,能说的事情夸夸其谈,不能说的辛秘讳莫如深,有着成年人应该具备的城府。
谈完私事,开始谈公事,赵凤声对于昨晚的战果还有着小憧憬,不清楚是否抓到大毒枭约翰,询问道:“那帮毒贩应该一个没跑掉吧?警队方面伤亡怎么样?”
听到他问道核心问题,郭林明显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哪些消息能够泄露,但一想到副大队长都带他去抓捕毒枭,想必应该是“自己人”,于是一五一十答道:“死了两位特警,还有一位特警在抢救中,听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省厅这边,只有几个同事受了轻伤,远不如特警那边损失惨重,不过张队前胸被震碎的玻璃划了一刀,缝了十几针,伤势挺重。”
“他人现在在哪?在这家医院吗?”张新海待自己不薄,赵凤声想去探望病号表达问候。
“昨天的事又是爆炸又是在公路上演枪战,死了那么多人,闹得挺大,张队缝完针就回省厅了,估计要跟领导汇报情况。”郭林如实答道。
“死了那么多人?”赵凤声听到他话里有话,“是毒贩?”
“恩,总共七人,全都死了。”郭林点头答道,随后换上一副略显狰狞的表情,“那帮人渣,死不足惜!死了就死了,还要拖两位特警跟他们一起命丧黄泉,简直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赵凤声见他情绪激动,双方又是初次打交道,并未深入接触,问了一些皮毛就浅尝即止。想到张新海现在恐怕忙的焦头烂额,赵凤声也就不去给他添乱,庄晓楼只要不死,有的是时间去清理后账。送走了郭林,跟大刚去楼下一家川菜馆随便填饱了肚子,出门时正好遇到了陈蛰熊。
这位钱宗望的心腹爱将,在主子情真意切的安抚之后,即便双手和双脚无法发力,甚至连普通人都打不过,但气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这就是所谓的心态决定一切?
赵凤声挺佩服钱大财主摆弄人心的手腕。
陈蛰熊将一大包东西直接砸在身穿病号服家伙的怀里,“钱总还怕你撞车撞坏了脑子,叫我过来探望一下,看你活蹦乱跳的模样,哪怕梅花二度也不成问题吧?”
赵凤声难得听他提及荤段子,呵呵一笑,“假如你要带我去省城最出名的销金窟,别说两次,十次八次那都是少的,让你见识见识啥叫蝴蝶牌缝纫机。”
憋了几个月的生猛汉子,完全有资格口出狂言。
陈蛰熊眼神带有一种明显厌恶感。
赵凤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了,那辆奥德赛,昨天在抓捕过程中让我撞栏杆上了,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十有八九得大修。你给钱总汇报汇报,看这事怎么处理。”
陈蛰熊不屑道:“你把车开走了,损失当然由你来赔偿。”
“我靠,老子找谁说理去?!”赵凤声假装抓狂道:“车是公安厅征调的,借车是由你点头答应的,我在中间只不过是充当任劳任怨的司机,车撞了,事也完了,你俩吃完抹嘴不认账,太欺负人了吧?”
昨天那一撞惊天地泣鬼神,就算是个结结实实的大铁疙瘩,那也得在恐怖的撞击力下变成一堆废铁。奥德赛不管是发动机悬挂还是钢板,全都动过,除了造型还和普通车一模一样,其它地方早已暗度陈仓。赵凤声懂车,明白改装费用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若是要回炉重造,卖命赚来的银子恐怕全得填进这个窟窿。
赵凤声多聪明,哪会认这笔账,所以话里话外都将黑锅往外面甩。一边是不差钱的土豪,一边是能报销的公家,他才不会觉得良心会痛,倘若这笔账由他承担,那赵凤声立刻翻脸不认人,变成见谁咬谁的赵疯子。
“钱总吩咐过了,这笔费用由他承担。”陈蛰熊轻轻一笑,之所以开起玩笑,就想看到这个小痞子那张无赖嘴脸,所幸赵凤声没让他失望。
“我就说嘛,钱总心地善良,出手阔绰,简直是受人敬仰的活菩萨大善人,哪能叫斗升小民遭受不白之冤呢。”赵凤声不仅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还顺势拍了钱大财主一记响亮马屁。
“好了,谈点正事。钱总叫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去泰亨上班?”陈蛰熊双手插兜,摆出了公事公办的严肃姿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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