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不是家中生故,恐怕此时只是个整天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带着对蓝语思的思念,带着庆元帝的密令,易轻寒深入安南腹地,深入了那不知的未来。
这些日子,蓝语思总觉心神不宁,天气愈发暖和,人们都已脱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轻便的装束,然而她的心情,却是越发沉重。
易轻寒向来是书信不断的,都是来往的番役传递,然而最近几封信,蓝语思越发觉得回信是驴唇不对马嘴。比如蓝语思去信问的是沿途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易轻寒回信便是天气又暖和了。若是蓝语思去信诉说夜晚睡得不稳,易轻寒便会回信说路上遇到大雨,正好休整几日。
刚开始几次,蓝语思觉得是忘记提到自己去信时所提之事,后面几次仍是如此,她便隐隐不安起来,就好像易轻寒从未看过自己去信一般,所以回信才是不伦不类。
这日,蓝语思仍旧坐在暖阁里晒太阳,便听人来报,说是夏明养子的媳妇,乳名明玉的夏夫人过府。蓝语思不敢怠慢,忙整理一番便将人迎了进来。
“姐姐,您看这天儿虽然暖和起来,但北风还是急着呢。我本该去看您的,倒叫您劳累了。”蓝语思忙说着客套话。
“看妹妹说的,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算投缘,就别这么拘着了。我今儿早起进香,回城时路过你这儿,便来看看。易大人不在京城,爹爹嘱咐我要多陪陪你的,你别嫌我烦就好了。”明玉说笑着,便坐了下来,打量起屋内摆设。
“妹妹这屋里看着很是舒服,样样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实诚劲儿。”明玉端起茶杯,看着蓝语思微黑的眼圈问到:“怎么着,易大人不在府上,妹妹就睡不着了?”
蓝语思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说到:“姐姐取笑我。”
“我哪是取笑你呢,我是关心你。”明玉放下茶杯,端详起蓝语思来。见其一脸懵懂,想说什么便又忍住了,只说了几句闲话,便辞了回府。
蓝语思应付完了明玉,又有一人来访,却是从未见过的。郑通郑千户的夫人,年前才从老家来到京城与夫君团聚,倒是未有机会与蓝语思见面。
蓝语思仍是得罪不起,又换了衣衫见客。郑夫人初次来访,也是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倒是未说什么话,只说些日后和睦相处之类的话,蓝语思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待人走后,便叫进了易安问话。
“易总管,今儿这一连来了两人,我觉得总不是凑巧,似乎……”蓝语思犹豫着用词,继续说:“外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易安也是派人四处注意着,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今日这几封信老爷的回信,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是东厂的番役亲自送回来的信吗?”蓝语思又问到。
易安顿了顿,只好照着易轻寒事先交代的话安慰蓝语思,并无异样,定是易轻寒路途劳累,回信有些不认真也是有的。殊不知,易轻寒在外哪能时时写信回信,况且此次是带着庆元帝密令去的,更不能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提前写下了数封信,安排易安隔段时间便给蓝语思看一封,以免小人儿胡思乱想担心自己。
易轻寒可谓是用心良苦,蓝语思却敏感地发现不对劲儿,易安不得不跟着隐瞒。
问不到什么,蓝语思心事重重地歇下了,睡到半夜只听门外随烟急切地唤着自己。“夫人,夫人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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